“本尊倒要瞧瞧,是哪兒來的小美人敢對神靈如此不敬。”
聲音是身後傳來的。
江禾相聞言回頭,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這野神仿着他那小徒弟的聲音,裡面夾帶着的勾人意味令江禾相直犯惡心。
顯然,這狐狸從幻境一開始就躲在一旁,将兩人的對話偷聽了個全。
他幹脆一記手刀砍在小徒弟後頸,扶着軟下來的人靠在自己肩頭。擡眸與那野神對峙:“敢問閣下意欲何為。”
面前的狐妖——野神以扇遮面,足下一點湊到江禾相面前。
那狐狸合上折扇,嘴角調笑,勾起江禾相的下巴,睜開笑的眯彎的眼。
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生疏感,顯然已經做過多次。
然後就僵住了。
江禾相冷冷掀起眼皮,直視衛崒那雙勾人的翠綠眸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同時内心也止不住的疑惑。
這野神抽什麼瘋?這種時候發愣。若自己靈力未被那林子還封住,此刻已經一劍捅下去了。
他轉而又想到自己如今與凡人無異。就算現在是魂體狀态,可以強行解封,對上煉虛期的妖也沒有勝算。
江禾相的心裡并不怎麼太平,除了不理解衛崒此時的行為之外,還困惑于自己剛剛情緒失控,竟然隻是因為這妖用了他小徒弟的聲音。
先将這奇怪的想法拍出腦外,重新思考殺妖的對策。
符紙?法陣?
若用信舟的心魔,需要解開對心魔的封印,事後還不易壓制。
倒不如自己直接解開靈力打。
衛崒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一點收回手爪子,刷的展開折扇,瘋狂扇動。原本外放的殺意和調戲意味全部仔仔細細的收了起來,其強裝鎮定的神色與某個峰主無甚差異。
兩人相視半晌,還是衛崒先調整好狀态,率先打破了寂靜:“小孩兒你姓甚名誰?父母何在?”
江禾相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怎麼感覺這野神有些心虛之處,随意編造了個俗名堵他:“靜門,默草峰,清靈玄。孤霜。”
說着别人的名号,但他臉上沒有一點扯謊的慌亂,顯然是對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