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清靈玄落座時面色更加的沉重。

江禾相對此甚是不解，又怕清靈玄是有什麼難言之隐，不欲多言，恐傷了他的顔面。

也幸好他對于情愛一道隻了解片面，于斷袖之風聽過見過卻不敏感，不知清靈玄此時滿腦子都是不方便說出口的路邊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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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卻情愛之事，其他地方江禾相還是比較注意的。比如——清靈玄那叛逆的徒弟今日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一直護在自己師尊身旁，寸步不離。

但清靈玄眼中有着些許幽怨和控訴，對他自己的徒弟愛答不理。隻在同江禾相對視時好像要撲過來哭訴一番，卻被賀謙伸手攔住。

江禾相不懂他們，隻管教小徒弟如何找妖：“信舟，取羅盤，探妖氣。”

竹信舟依言聽令，怎奈那羅盤不聽使喚，半天也沒個動靜。衛崒都走到江禾相旁邊了，那羅盤也不轉。

竹信舟滿臉窘迫，生怕師尊嫌自己無用，思忱半天，突的悟了：“師尊，這狐狸不是已經成了野神了嗎？自然是沒有妖氣的。”

江禾相點點頭，徒弟還不算迂腐：“取符紙，畫上追蹤咒。之後怎樣處理你應當知曉。”

竹信舟點頭，從身上抽出一張黃符，照師尊所說以靈力為筆，畫上追蹤咒。沾上衛崒的氣息，手腕一抖點燃。

符紙灰飛散成環又凝成一片樹葉，“啪”的一下拍到衛崒臉前的屏障上。

江禾相往身旁看去，這白狐狸今日換了身形貌，穿金帶銀，很是顯眼。

發梳回心髻，頭帶流雲簪。腰系彩流蘇，手執團圓扇。一身淺綠衣，外套素紗衫。瞧着是一位楚楚可憐的鄰家女子，引得不少行人停足回看。

江禾相默然片刻：“衛崒，你到底是誰。”

衛崒沖他眨眼一笑：“公子說笑了，奴家名衛小妖，家住繡巷。今日見公子與我有緣，可否移步前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