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不是我們書院的。”
她說得肯定,陸卿卿不由疑惑問她,“你們書院那麼多人,你就肯定他不是白鹿書院的?”
“不是!”元青禾肯定說着,也不解釋。她今天要立立她的氣節,哼!
陸老六看她一副被欺負得死死的模樣,心軟地說道:“好了,你别難為元丫頭了。她天天專心讀書的人,哪注意這些。”
元青禾又不傻的,哪聽不出人人都在嫌她呆,隻知道讀書。
她一身傲氣都激勵出來了,闆着小臉嚴肅說道:“我知道!”
衆人不解看着她。
她放下筷子坐正了,闆着嚴肅的嫩白小臉,認真地說道:“先生們說,後面要增設騎射課程。書院裡大部分學生隻專心讀書,即使學過肯定也不精通,到時會需要私下補習的地方。”
衆人聽她這話,眼睛一亮,困倦的陸卿卿頓時也精神起來,這指不定是個商機。
元青禾雖是這麼說着,陸卿卿也隻一聽,“好,知道了。”順手還夾了一個兔腿給她。
小書生看她神色敷衍,知道她是不信任她了。
她倔強說道:“你不信,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說完她負氣低頭啃兔子腿去了,她剛吃的幾塊兔肉又幹又柴,咬得腮幫子疼。陸卿卿給她夾的這塊兔子腿卻鮮嫩好吃,她疑惑看了一眼。
陸卿卿直接叫小喜子把那盤紅燒兔肉端到她面前,至于元青禾面前那一大盆,直接端給她爹和六叔了。
元青禾看着有些不解,這時小喜子站在後面小聲和寶珠說道:“你怎麼端菜的,小盤的是我們姑娘燒的,你把那一大盆放這裡幹什麼?”
寶珠低下頭,小聲回道:“我看那盆多。”
小喜子白了她一眼,叫她自己體會。
陸六叔看到換過來一大盆兔肉,高興地撇了一眼小書生,看吧,我侄女還是和我親,多的換給我了。
他高高興興地就和大哥碰了杯,高興地喝着酒吃着肉。
陸老大沒在意這些,琢磨了一下,望向女兒說道:“要不,打聽一下。咱這麼大一個莊子總不能廢了。”
“好的,爹。”陸卿卿雖是答應了,可看了一眼元青禾,并不知道去哪裡打聽好。
書院裡的人清高得很,在元青禾來陸家前,那些有功名的讀書人都是用鼻子瞧人,和他們極少打交道,如今即使和盧山長家打了點交道,也說不得關系多好。
要去問那盧管事,能不能給真消息不說,以他那貪婪的性子,最少要收他們三成回扣。
“伯伯,你可以自己去打聽啊,卿卿一個小姑娘,打聽消息沒你方便。”元青禾是想到今天有個讨厭的書生來找問話,遠遠看着就有些讨厭。如果是陸卿卿自己去打探消息,不是要去找她讨厭的人問?
她在陸家有一段時間了,總覺得有些奇怪,陸家這麼多大人,怎麼什麼事都要問陸卿卿?
想着,她忍不住就說了出來。這小書生也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還好陸老大對有她耐心,對她向來能哄就哄,她這話叫陸老大不由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沒卿卿機靈不是。”
“那也不該什麼事都讓她做啊。”元青禾膽子是大了,不服地說道,“她還小,我同窗那些小姑娘,在她這年紀都是家裡寵着,什麼也不用操心。我娘當年也說,小姑娘家操心什麼,以後嫁人了,有得是你操心的。”
這話像針似的,全紮在陸老大身上,旁邊陸老六聽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幾兄弟早年不順,對自己的腦子沒什麼自信,整個家裡也就陸二媳婦和陸卿卿腦子好用些,他們習慣了都聽腦子好的。
沒想着,時間長了,他們都懶了,什麼事都推給陸卿卿。
元青禾要不說,連陸卿卿都沒發現,她家裡人确實越來越懶了。
“咳咳,那個,明天我出去問問,老六你在家裡看家。”陸老大不好意思地說着,真是半夜想起都要打自己一巴掌的程度。他閨女生在他們家裡,确實辛苦了些,小小年紀就要操心一家子破事。
元青禾說完乖巧地又縮在自己位置上,小口吃着飯。
嗯,面前這盤□□真好吃。
她在陸家呆了一段日子,漸漸也不那麼見外了,可是要怎麼才能入贅呢?她嚼着兔肉很是苦惱。
旁邊的陸卿卿轉目看着她,這小書生也不呆嘛,看事情這般透徹,怎麼就不長腦子的非要來入贅呢?
看來是得找個機會和她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