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起了些心思,恰好這時,謝書瑾望向她,猶豫說道:“陸姑娘可有空,我的騎術有些馬虎,想請你指一二。”
“哪裡哪裡,我也隻是勉強會一點。”兩人客氣說着,還是一同出門了。
和謝書瑾一同來的,還有另外三個女書生,這三人一看就是富庶人家養出來的大小姐,和俊俏的謝書瑾不同,這三位看着就是嬌滴滴的模樣。
不過是騎半天馬,她們的下人已經在空地上支了個布棚子給她們遮陽。
地上還墊着塊方布,讓她們坐在那裡品茗吃糕點。
“好了,馬借來了,你們去試試吧。”謝書瑾招呼着讓她們去騎馬。
一個姑娘嬌滴滴地說道:“瑾公子,都說好了,你不教我們嗎?”
“你們先試試吧,這馬乖順,沒事的,叫護衛牽着讓你們試試,等你們熟悉些我再教。”謝書瑾說着,邀陸卿卿到棚子底下喝茶。
那姑娘“哼”了一聲,這才跺腳生氣走了。
陸卿卿總覺有些不自在,不過想着要問生意的事,隻得先按下。
兩人才坐定,謝書瑾見她有些拘謹,微笑着問道:“青禾又在看書吧,這好天氣她該一起來。”
陸卿卿整理了一下衣角說道:“她昨日騎了半天馬,今天讓她歇歇吧。”
謝書瑾給她倒了茶說道:“哦,她已經在學了嗎?嗯,她總是不落人後呢。”
陸卿卿還想多聽她說說自家小書呆的事,沒想謝書瑾話風一轉,問道:“陸姑娘可知道孫子龍?”
陸卿卿問道:“是伯陽府那位嗎?”
“正是,看來也招惹你了呢。”提到這人,謝書瑾表情有些嫌惡。
陸卿卿聽她用詞有些奇怪,也不好接話。
謝書瑾卻徑直介紹起來,他指着剛與她生氣跺腳的那個姑娘說道:“那位姑娘,是真正伯陽府家的嫡小姐。孫子龍不過是他們家一個遠房表哥。這趟送她來書院,那姓孫的卻賴在這裡準備不走了。”
陸卿卿聽着奇怪,問道:“他不用念書嗎?”
謝書瑾不由更嫌棄了,“哼,就他那品行都被華陽書院裡趕出來了,誰敢收他。哼,他就是看自己求學無望了,怕是想傍上一個能考上的女子。他這人,本事沒有,肮髒手段卻不少。”
“你為何和我說這些?”陸卿卿并不想知道伯陽府的秘辛啊。
“啊?你不是青禾的姐姐嗎?那就是自己人。”謝書瑾笑着說着,一副親近模樣。
陸卿卿有些無語,你看我信嗎?你和元青禾都沒那麼熟吧。
她雖沒怎麼和書院的人打過交道,但她自小在外走動,打過交道的人也不少,哪裡瞧不出,她是想用些秘辛八卦拉近距離。
目的一般是為了讓人降低防備。
陸卿卿既然是生意人,哪能不推拉一番,她微笑問道:“原來這樣,那瑾公子和我說這些,可是需要我做什麼?”
謝書瑾讓一聲“瑾公子”叫得微微有些臉紅,她輕咳了一聲說道:“不知陸姑娘可想做筆買賣?”
陸家的莊子裡,元青禾身上雖是傷着了,但還是硬撐着起了床。
她如今走路有些古怪,像隻大青蛙一樣,可不好意思出去叫人笑話了,就乖乖地呆在房裡看書。
寶珠如今也做熟了,一看她開始看書,就洗好筆,磨好了墨,又拿了一疊裁剪好的白紙放在旁邊。
元青禾一看都準備好了,點頭謝過。拿起了筆,一邊看一邊記錄着。
就這樣一晃眼,一天就過去了。
陸卿卿晚上回來,又來看她。
她做成一筆大生意,心情正好,沒有打斷她,輕手輕腳進去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元青禾低頭認真寫着字,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疑惑擡頭,看到旁邊多出的人,直吓了一跳。
陸卿卿偷笑着,故意說道:“哼,你在做什麼虧心事呢,吓成這樣!”
這就有些賊喊捉賊了,元青禾嘴巴動了動,想争辯又委屈閉了嘴。
自己選的小娘子,唉,讓着吧。
她低頭繼續寫字,陸卿卿使壞抽了上面的白紙。
“你……”元青禾看一張好好的白紙被劃廢掉了,一時提起氣,又發不出來。
“怎麼,生氣了?”陸卿卿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有點幼稚了。
元青禾隻得放下了筆,手壓着書,一邊看一邊說道:“沒有,我才沒那麼小氣。”
陸卿卿抽過那張廢紙折着玩,挑眉問她,“你在書院裡,人緣很好嗎?”
“也沒有吧,沒怎麼打交道。”想到書院,她擡起頭問道:“卿卿,腿怎麼樣可以好得快一些,我想學騎馬。”
“哦,那你脫了,讓我看看。”她說着,側過頭,望向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