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眼是刮骨刀啊,”成娘子看了一眼台上:“這人女部要了。”
蔣大石一口氣憋在胸腔,漲紅了臉對着裁判台胡亂拱拱手,看來一眼成功跳下台去,台下笑聲一片,都在說“好小子,有肚量”“英雄難過美人關”什麼的。
陳尚書和林司儀一起站了起來,等到兩人都下了比武台才坐下去,陳尚書指着比武台,林司儀也拿筆出來在一本小冊子上面寫着什麼。
三場單人比賽結果盡出,底下也是議論紛紛,要說這三場比賽打得最認真的要數魏淑芬和趙虎,另外兩對更像是來陪跑的,展示有限。
“你們顧門房越來越滑頭了。”林司儀住了筆,笑着對鄭甯山說道。
“都是自家孩子,還是和氣些好。”鄭甯山也發現顧門房特意安排了對手和場次。
誰也沒想到單人比武這麼快就結束了,原本預定三天的比武計劃,鄭甯山看看天色宣布比武繼續。
“當”——銅鑼聲再響,顧門房宣布:“雙人賽:八品韋成八品韋畫對七品高山高嶺。”
這是唯一的雙人賽,雙方兩人品級又相差了一級,看台上的人不由精神一震。隻見韋成提一柄丈三長木槍韋畫雙手執镗躍上比武台,男的俊朗女的靈秀,武器一長一短一看就是配合默契。這是一對雙胞胎,雙生子本就比旁人更默契一些,偏生兩人雖然生得一模一樣,卻能一眼分辨出男女來,氣質迥然。
高山高嶺同樣是一對雙胞胎,一樣的短發,圓溜溜的眼睛笑起來臉頰上還有兩個酒窩,一團孩子氣,兩人面對面站着像照鏡子似的,台下的人看到這幾乎一模一樣的娃娃不由地也笑了起來。這兩人一人執三截棍一人執鞭,都是偏軟的武器,十分講求控制力和力道。
四人抱拳行禮之後,韋成韋畫分前後站立,高山高嶺對視一眼分立兩側,四人成三角之勢開始了戰鬥。韋畫執镗攻向執鞭的高嶺,韋成持槍在後護衛,高嶺的鞭子是布做的,比起皮鞭揮灑起來難度增加了不少,木镗雖然無刃,雙鈎依然存在。高嶺鞭子揮向韋畫雙腿,高山的三截棍也借截住韋成的長槍,一時成僵持之勢。韋畫躍起翻身改變方向,轉而攻向被韋成架住的高山,高山連忙将身體前傾,三截棍最後一截折在手中擋開韋畫的進攻,同時擡腳踢向韋畫。韋畫左手镗向下,右手镗擋住三截棍,背後高嶺的鞭子再次襲來,韋成連忙挑搶向前,鞭子卷住槍頭,雙方争搶之下布鞭斷裂,韋成手中的長槍也被斷裂的半截鞭子帶下了比武台。
“嚯!”姚青不由得喝了一聲彩:“這兩個猛!我喜歡!”
台上三截棍勾住了雙镗,韋成和高嶺雙雙失了武器,兩人也不急,幹脆跳下台,抱着手看韋畫和高山分出個輸赢來。一陣乒乒乓乓眼花缭亂的你進我退棍來镗往,一時底下看台的人都緊張到忘記了呼吸,隻剩下台上兩人騰挪抵擋。
韋畫一個錯步三截棍擋住雙镗,兩人對視一眼手中發力,隻見三截棍其中一截伴着镗勾一齊斷裂飛了出去,兩個人楞了一下沒有聽到裁判台發出任何聲音,隻得拿着剩餘的半截武器繼續較量,三截棍變成雙節棍,雙镗也隻剩了一镗一棍。韋畫收回一截棍在身前護衛,高山對手中一棍一镗思量了一下當機立斷磕斷一镗彎鈎,成為兩個執手棍。
這樣一來高山反而有了優勢,胳膊憑空多了半截出來。韋畫手中雙節棍甩出攻向高山的雙腿,高山一棍點地,整個人側身飛起半空之中旋身踢向韋畫,韋畫一棍打在高山撐地的镗上,雙節棍回彈勾住镗手下用力回拉,半空中失去支撐的高山在空中打了一個鯉魚打挺借力翻身向外,險險落在武台邊上。
高山趕忙兩步走上前,擡踢向韋畫,同時撐地飛身雙腳連環踢,隻見韋畫雙節棍來回抵擋,棍棍打中高山的鞋底,一時也不知道是韋畫的手被震麻了還是高山的腳被敲麻了。隻見高山落地之後立刻蹲下,雙镗一前一後,像伸長的手掌攻向韋畫下盤,韋畫不得不後退繞着武台觀察時機。高山一擊不中也站了起來,兩個人一時在舞台上對峙了起來。韋畫看高山不動意識到高山腳下不穩,立刻抛出雙截棍引得高山跟着她遊走,雙截棍一截在手一截從側面攻向高山,高山一邊格擋一邊後退,腳下一個不穩跌坐下來,韋畫趁機上前一棍劈下,高山架起雙镗格擋,韋畫當即折棍,雙截棍的另一頭指向了高山的脖頸。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