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黛點頭:“嗯,他們應該快要開始了。我要先回那邊了。”
鄭棋珩:“好,等戒嚴結束我們再離開這裡吧。”
冉黛離開了客棧,回到了她在鳄族的小院。
剛在小院裡坐下,外面就傳來扣扣的敲門聲,又傳來一陣男聲。
“黛玄,你在嗎?”
冉黛在院内回應:“在,有事嗎?”
聽到人在,門口的敲門聲更加大了,敲得砰砰作響。
無奈,冉黛過去打開門,來人一襲藕色長袍,狹長的眼睛顯得有些陰險,是與她同期進入鳄族的編外顧問——齊烨。
齊烨滿臉的愁緒:“黛玄,鳄族好像有些不對勁,他們正大張旗鼓地清人呢。你說我們要不要跑啊?”
冉黛心中不解,他們并不是很熟,為什麼要聊這個。而且這個節骨眼來找她,感覺沒安什麼好心。
“我們?關我什麼事?”
“鳄族那邊動靜很大,很有可能會封城一段時間,如果現在離開還來得及。現在不走的話,可就走不了了。”齊烨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這次的陣仗鬧得很大,我可是看在同族的份上才提醒你的。”
見黛玄還是一臉冷漠地看着他,仿佛他在無理取鬧一般。齊烨心下生氣,可也沒直接離開,反而繼續跟她聊起來,話裡話外都是這段時間很危險,要不要趁封城之前跑出去。
冉黛靜靜地看着他,也不搭話。
最後齊烨丢下一句話就氣呼呼地走了。
“你不信就算了!”
冉黛關上院門,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行動起來了,剛剛那個人……是來試探她的嗎?
齊烨離開冉黛的院門後,又轉身進入一個拐角,低聲向着一個玉牌彙報:“黛玄在,神色如常,沒有受傷。”
他手中的玉牌傳來聲音:“那就去下一個吧。”
“是。”
齊烨離開拐角,前去扣響下一個院門。
日月交替了三個輪回,時間距離出事那天也已經過了三天。
三天内,鳄靈城内隻進不出,鳄族也把城内翻了個底朝天,城内的修士們怨聲載道。
冉黛這幾日在小院中專心地修生養息,整理靈植順便修煉鍛體術。
而鄭棋珩為了鞏固自己器修的人設,專心緻志地在房中煉器,能賺錢的靈器。
而久久不能找到罪魁禍首,鳄族也是昏招盡出,先是有人建議搜身看傷口,後面又是懷疑大荒澤其他三個種族的人,企圖将他們扣下來。
在城内鬧起了不小的風波,不過鄭棋珩和冉黛這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此不甚了解。
隻是原本退訂的俞複京等人也回到了客棧,身邊還多了不少長輩模樣的人。
這場風波之後又過了幾日。
街上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叫賣的人開始重新叫賣,似乎一切都被接受了。
隻是一直有一層陰霾蒙在空中,籠罩了城内的每一個人,仿佛是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時刻,已經到達臨界點,隻等一個爆發的時機。
冉黛已經辭去顧問身份,離開鳄族。由于最近的緊張氣氛,辭行鳄族的人并不少,她混在裡面并不算顯眼。
他們坐在客棧大廳中正喝着茶,現在這裡不似之前的寥落,反而人滿為患,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
坐在最中間的是另外三族之人。
現在正在進行熱火朝天的讨論,關于如何離開鳄靈城。
“不能坐以待斃了,玄靈鳄族已經瘋成這樣了,誰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事來?”
“對啊,他們本就立身不正,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來。”
“那要怎麼辦,他們有人守在城門口,元嬰期的我們也打不過啊!”
“那倒不一定,我們不用打敗他,隻需要将他拖延住,把結界破壞掉就行了。”
“對啊,結界破壞掉之後,大家四散而走,他還能一個一個追上來不成?”
“那誰去拖延他呢?”
衆人的目光看向那個中間三族之人,在場隻有他們的修為最高,一個金丹巅峰,兩個金丹後期。
被衆多目光鎖定的龜無應站出來說:“既然這樣,就由我去拖延,不過我一人卻是不夠的,不知是否還有修防禦之法的道友可與我同往。”
角落裡的桌子站出來一人:“我可與君同去。”
“既然這樣,”龜無應看向在場衆人,“那結界就拜托各位了。”
在場的其他人顯然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就商議好,很是殷勤地連聲叫好。
鄭棋珩和冉黛混在人群中叫好,用眼神彼此交流。
【感覺有點問題,怎麼答應得這麼痛快?】
【對啊,而且結界有這麼好破嗎?】
【所以說可能是圈套嗎?】
【不知道,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