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決定速戰速決,當即分批向着城門飛去。
一同攻擊結界的修士們靜悄悄地摸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各就各位後由三族中的一人給龜無應發信号。
很快,城門口就傳來打鬥聲,元嬰期的術法威力較大。他們在這邊聽到,也很是配合地開始攻擊結界。
五顔六色的術法和刀光劍影攻向一處,結界上從攻擊之處開始泛起點點波紋,卻也隻是這樣。
好像打在一團棉花上一樣,攻擊盡數被吸收。
作為一名器修,鄭棋珩正努力地用爐子砸着結界,雖說使用靈器攻擊才是最常規的器修路線,但也有不少器修的本命靈器和攻擊靈器就是煉器爐。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他舍不得砸靈器。
冉黛此時正拿着一條鞭子攻擊。
靈氣耗散過半,結界還是一點被撼動的迹象都沒有。
鄭棋珩看向冉黛,冉黛看向鄭棋珩。
冉黛:【那結界有人控制,我們的攻擊打上去被消減了。】
兩人又同時看向那三族之人,果然他們沒出什麼力,所用的術法都外強中幹。
果然是陷阱!
冉黛神識詢問:【怎麼辦?】
鄭棋珩:【最好今天能把結界打破,不然真的成甕中捉鼈了。】
冉黛:【出手會暴露。】
兩人正無聲地交流着,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地慢下來。
冉黛:【把這些攻擊引導到薄弱之處,應該能打破。關鍵是要怎麼逃脫?】
鄭棋珩:【你的神識最遠能控制多遠?】
冉黛:【兩三裡。】
鄭棋珩微微蹙眉,這就有些難辦了,他有一個練習的傀儡,本想着可以它做代罪羔羊。
兩三裡的距離一下就能判斷出幕後操作之人了。
【怎麼,你有辦法?】冉黛看着他蹙起的眉頭,詢問道。
鄭棋珩如實說出方法和困難點。
冉黛心中松一口氣,臉上便也帶出一絲輕快:【精細操作隻能在三裡内,不過逃跑确實不止三裡。傀儡給我,我研究一下。】
鄭棋珩拿出一個嶄新的儲物戒,悄悄遞給冉黛。
冉黛探入神識,儲物戒自行綁定,裡面放着一個傀儡,手長腿長,沒有性别,穿着與那天相似的黑衣,裹得嚴嚴實實。
神識探入傀儡,動起來了,稍微在戒中練習一二。
在鄭棋珩的掩護下,将傀儡轉移至附近的小巷内,在傀儡身上做好逃跑的準備,包括但不限于明光符,隐蔽符,疾風符還有她的騰蛇之力。
準備好之後,他們倆也不摸魚了,直接全力以赴,随着冉黛的牽引攻打結界。
不到一刻鐘,結界之上出現動蕩的波紋,波紋原本還是小小的,逐漸變大再變大,直到覆蓋整個城市,攻擊之處出現了一道裂紋。
在場的鶴族,塗魚族和龜族之人臉色微微變化,卻又強打起笑容來,大聲鼓勵道:“好!馬上就能打破了,大家一起加油啊!”
看到裂縫,已經攻擊多時的人們也是精神一振,攻擊力道越發強勁。
而城内暗中觀察的人顯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鳄族的剩餘兩位太祖化作流光自周圍飛掠而來。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手下動作更是加快,力圖在他們到來前将結界破壞。
結界已經裂開一條縫隙,不再渾圓飽滿,化解攻擊的能力也大幅度下降。
在衆人不遺餘力的攻擊之下,結界的裂縫長大速度極快,很快就遍布整個界面,就這樣化作碎片,陽光照耀,波光粼粼。
幾道明光符被觸發,一陣耀眼白光遮擋了衆人的視線。
人群中有人提醒:“結界破了,大家快跑!”
待符箓的效果過去,原本滿是人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
鳄族不依靠視覺,明光符對他們沒有那麼強的殺傷力。原本城門口的元嬰與後來的彙合,是鳄族的三位太祖。
他們追着那道從小巷裡飛出來的身影,窮追不舍,卻怎麼也追不上。
快要追上時那身影就會猛一提速,鳄族本就不善速度,追出幾十裡地後,前方的身影漸漸慢下來。
三人急忙上前将它團團圍住,卻發現這是個傀儡。
傀儡的眼中紅光閃爍,是自爆的信号。
猛地向後一退,沒能退出去。三人都受到了餘波的沖擊,還好隻是小傷,也隻是金丹期的傀儡。
鳄族大太祖看着周圍的荒涼景象,語氣帶着懊惱:“跑了。”
“那咋辦啊?”
一旁的鳄族二太祖恨鐵不成鋼地敲擊弟弟的腦袋:“還能怎麼辦?去找老祖啊!還有通知其他三族的人啊,那人既然意在破壞祭壇,可能是沖着秘境來的。我們的沒了,他們的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