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可能是他們幹的,一般人哪能那麼快破壞祭壇,隻有他們有可能。”鳄族三太祖摸摸被打得生疼的地方,嘟囔道。
“走吧,回去。”
鳄族大太祖制止了兩個弟弟的玩鬧,撈起傀儡碎片,向族地方向飛去。
而成功逃脫的鄭棋珩等人,正在水底飛馳。
離開鳄靈城一百裡的地方,空中就不再安全,隻能轉為水道。
相較于來時,冉黛的速度又快上不少。
日夜不歇地走了兩天,冉黛總算是決定停下來,找個地方休整一下。
水底之中最多的就是洞穴,随意找了個洞穴鑽進去,兩人各自調息。
夜間,鄭棋珩率先睜開眼,雖然他之前受傷較重,但這幾日趕路主要是冉黛帶着他,靈力隻不過是有些缺乏,調息一會便恢複了。
身體已然恢複,他在水中也沒法煉器和練劍,索性拿出之前冉黛交予他的藥草開始處理。
手上機械性地處理着,心中也裝着心事。
玄靈鳄族的秘境倒是毀了,那祭壇材料也不尋常,乃是一種靈龜殘骸,那麼大一塊,估計是很難再找到了。也不知道他們的那塊是什麼時候傳下來的。
因為材料的特性太好,那種靈龜現在在修真界已經很難再覓到蹤迹了。
那三族之人看着和玄靈鳄族同氣連枝,族中應該也有差不多的東西能鎖住秘境,才對這次的追捕如此上心。
難道同樣大的龜殼有四塊,這也太誇張了吧。
兩個時辰後,冉黛也睜開眼。
見她睜眼,鄭棋珩把手中處理好的藥草遞給她,示意她收起來。
冉黛褪下手中戒指,遞給他:“不小心綁定了,你能解除嗎?”
鄭棋珩瞪大眼:“為什麼要解除?它不好用嗎?哪不好用了,我給你改改。”
冉黛:“好用,但是太貴重了。”
鄭棋珩:“不貴重啊,我煉的,不要錢。你天天用儲物袋也太不方便了,用戒指多好啊,小巧方便,神識一掃就全裝進去了。”
“還是說你覺得戒指不好看?其實也可以改成其他的,手鍊,耳墜,發飾都行。改個外表很簡單的。”
“這不好,你不應該給我。你太大方了。”
“可我們是朋友啊,也不是每個人我都給的啊,我都考察了你三個月了,你是個很棒的朋友。”
鄭棋珩臉上挂滿疑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不喜歡白送的東西。他每次從師尊師叔他們那裡撈到禮物的時候可開心了,恨不得盡都收入囊中。
而且,他很想把這個儲物戒送出去,有他在身邊還用儲物袋,不是看不起他嗎?
他花了這麼大的精力學會的煉器,怎麼能忍受朋友連個像樣的儲物靈器都沒有。
冉黛也不接過那枚被遞回來的戒指,隻是說道:“你太好騙了。我們才認識三個月,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騙你。我是妖修,還是女子,說不定就是個騙财騙色的妖女。”
鄭棋珩拿回戒指,窩在手中,戒指漸漸融化任他揉捏。
他說:“我的心知道。”
手中的戒指在他的塑造下變成了一個蛇形的手環。
冉黛看了一眼,又挪過頭去。
鄭棋珩将手環放在她的手上:“你明明知道我的道是什麼。就應該知道我最敏銳的就是心,虛情假意騙不過我。不帶上試試嗎?”
纖長的手指拂過手環,她的聲音猶疑:“真的嗎?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
“我以為你應該明白,若不是信任你,我怎麼會跟你一起同生共死。”
鄭棋珩索性直接拉過她的手,将手環套在她的手上,黑色的手環映照着白皙的手腕更顯瑩潤纖細。
“何況,你沒有辜負我的信任,當然我也沒有辜負你的信任。”
他舉起冉黛的手,沖着她笑道:“不好看嗎?我以為你應該會喜歡這種款式的。”
“之前那枚戒指是我很久以前煉的,為了好賣都做的基礎款,不過這個面積是我能煉制出的極限了。”
“謝謝你。”冉黛撫摸着腕間的手環,隻覺心間酸澀。自友人遇難,她離開大荒澤在外遊曆。
又因為性情原因,她拒人于千裡之外,沒能靠近她就已先被她凍傷。或是萍水相逢,大家相聚後又散去,還沒累積出情誼就已分别。
“你不會要哭了吧?”鄭棋珩好奇地看向她微紅的眼眶,發現裡面真的有淚珠聚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從來都是那個被安慰的人,啊啊啊啊啊啊,這可咋辦?手忙腳亂地掏出一塊白布,想遞給她擦擦眼淚。
冉黛抹去淚水,微微一笑,如雨霁雲銷後的彩虹一般,冷清的氣質都變得柔和不少。
“是有一點,不過沒關系,這是喜悅的淚水。”
“終于為她報仇了,我很高興。”
“久違地擁有一個朋友,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