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的交流過後,鄭棋珩很明顯感覺到了冉黛的變化。
本來她不是很愛說話的,可是現在總是有事沒事就和他搭話,旁敲側擊地詢問他的喜好。
他猜,冉黛肯定在給他準備禮物。
不過,他并沒有窺探禮物是什麼的想法,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才能在得到禮物的時候更加開心。
他會一直期待的。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沒來大荒澤前的日子,二人一邊趕路一邊切磋。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的關系更融洽了。
對于這種氛圍,鄭棋珩樂見其成,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仗劍走天涯啊!若是能再多幾個同伴就更好了,一同為了正義而戰。
而冉黛,對于這些細微的變化也有所察覺,不過這對他們的旅途并沒有什麼影響,她也沒有深究。
現在可以說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成功為友人報了仇,她心中的包袱輕了許多。雖然眼前還有三座大山,可也不是難以逾越的高峰。
相較于幼時的孤獨與饑餓,築基期的仇恨與無力,如今能夠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已經是無上的幸福了。
時間就在他們充實的安排中一天天過去。
……
一個月後玄水城
鄭棋珩化名黯珩正在此地的器修街中煉制靈器,是龜無掣的委托。
三天前他們來到了玄水城——水擎龜族所在之地。來到這裡自然是為了秘境的事情。可不比在鳄靈城時恰好碰上靈祭和秘境的開啟,很順利地就找到了他們引導靈氣的關鍵之處。若無秘境的開啟,聚靈之地是可以被完全隐藏的。
而且水擎龜族也不若玄靈鳄族那般招搖,于是他們決定從長計議。
鄭棋珩便再次化身器修隐藏在城内,伺機打聽消息。冉黛則是憑借自身的隐藏優勢,在城内四處探聽。
運氣很好的是,第三天碰到了龜無掣,一個很棒的消息來源。
他還帶來了很多同族的客源,真是完美的進展。
鄭棋珩在煉器爐前想,或許應該努力鍛得好一點,讓他物超所值,介紹更多的客源或者多來幾次,每一次的接觸都是機會。
鄭棋珩就這樣沉迷煉器了一個月,他們也差不多摸清了玄水城的祭壇所在——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在水擎龜族地的最中心,祭壇之上人來人往,族人分聚四周。
摸清了祭壇的位置,二人就打算先讓現在的身份離開玄水城,他們還不打算暴露僞裝的身份,要暴露也是等四個祭壇都毀掉後。
是以,二人與這段時間認識的人們告别,離開後在附近呆了一周才換了身份回來。
當然,這一周也沒有閑着。既然是以收集材料的名義去的玄水城,自然也是有達到這個目的才離開的,有始有終。
而這些材料,一部分用來制成冉黛的戰甲,主材料是她自己的蛇蛻。對于妖修來說,戰甲是戰鬥力不可或缺的部分,一個好的戰甲可以大大提高戰力。
還有一部分則用來制成秘密武器。
一切準備就緒,啟程前往玄水城。
這是水擎龜族平平無奇的一天,他們修煉的修煉,玩樂的玩樂,睡覺的睡覺,平淡而和樂。
除了族長和長老們,他們正因為玄靈鳄族的事情而焦急,既擔心他們失去祭壇後不願再給他族支援,又擔心那破壞祭壇的小賊到了自己這裡。
這段時間他們一天到晚都在想該怎麼辦?然而他們不知道小賊是如何破壞的祭壇,就隻能日日看着祭壇,以免出事。
他們的擔心不無道理,因為‘小賊’确實盯上了他們的祭壇。
一連串的轟隆響聲在祭壇之上響起,水擎龜族的長老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跑出議事廳保護祭壇。
爆炸激起大片煙塵,還未徹底擴散就被水擎龜族之人攪散。塵煙散去,祭壇完好無損也未見他人。斜着看過去隐隐能見到一縷水色光芒,可惜無人注意到。
水擎龜一族之人不免有些疑惑,搞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
他們留在原地保護祭壇,不敢擅離。幾個時辰過去、一天過去、兩天過去,還是沒有動靜。
當他們有點放松下來時,又有人襲來,與之前如出一轍的手法。但依舊沒能找到他們的蹤影。
又是全副戒備幾日,在他們剛放松下來時,爆炸再度襲來。
如此三次,再好脾氣的人也火了,更不要說是明知對方有惡意的水擎龜族。
幾位長老模樣的人聯手搜查附近,廢了好一陣的功夫,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迹。來不及辨認,心中火氣上湧便追上去。
可惜龜不善速,他們一時半會追不上,所以并不知道那隻是個傀儡。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達到了祭壇之上,抛下幾道明光符便開始破壞祭壇之上的陣法。之前提前布下的毒液成功侵蝕掉了表層的防護。
明光符的時間還未過去,陣法便已破壞殆盡。冉黛完成自己的任務,便等在一旁等待時機好在第一時間将他帶離此處。
有防備的水擎龜族要比沒有防備的玄靈鳄族難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