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着院牆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院門沒開,他翻進去,空無一人。
屋内漆黑一片,湊近了也沒有聽到裡面有聲音。鄭棋珩慢慢推開房門,勉強能看清楚是一個大廳,空蕩蕩的,其他房間裡也是空無一物。
在裡面繞了好幾圈,試圖找出這裡的古怪之處,可惜一直到天快要亮了,他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再待下去害怕被人發現,隻得帶着遺憾離開。
離開了這裡,他又回到了昨日待的地方,那是個适合觀察的位置。今天他的重點關注對象就是昨天沒去過的另一邊和那個古怪的小院。
那個古怪的小院肯定有蹊跷,經過一天的觀察,他可以斷定。
有人在那個小院裡進出。可那明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進去能幹什麼呢?也不像是靈氣充裕到特意被劃分為了修煉場——那樣空曠的布局,他在隻在訓練場和修煉之地見過,為了便于比武或是便于打坐而特意設計的空曠大廳。
他努力記下進出的人的樣貌,若有機會,他可以接近他們探聽,或者是讓鶴奇去打聽一下。
對了,鶴奇打聽人應該能行,得記一下,等到午間的時候問一下他。
為了保持聯系,他們約定了每日中午時通過龜殼聯系。
不過,怎麼能長得這麼像啊,同種族化形也不至于能夠這麼像吧。其他種族都沒有他們這麼明顯的相似啊。隻能記一下他的衣着了。
上身有點反光,應該是紅色軟甲,上有花紋,看不清楚,下身怎麼也是紅色。另一個是綠色的,一身的綠。一紅一綠也挺喜慶的。
再多的就看不清了,兩人同行應該還算顯眼,希望能聽到好消息。
進出的其他人就沒有這兩人醒目了,不是穿的紅衣就是玄衣,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正午,與鶴奇形容一番那兩人的裝束,他也沒有什麼頭目,不過他說他會去了解一下的。
下午的時間就用來觀察沒去過的那邊了,街右邊危險性相較于街左邊要低一點,因為這邊的修為相較于那邊要低一點。之前的主屋内有位化神,而這邊最高隻有元嬰。
時間在他認真地觀測之中流過,黃昏已至,到了行動的時候了。
小心翼翼地進到宅院裡,這邊與那邊的格局有顯著的不同,小院一個又一個連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大多數院落裡的都是不足金丹期的修士。
他沿着小路路過那些小院,挨個探查,不少院落裡面雜草叢生,似乎很久沒有住過人了,疏于打理。
在一開始的都是些未滿築基的人,越往裡走修為越高,慢慢提升至金丹期。到了這邊,就沒有之前那樣快的速度了,因為到了金丹期就能夠外放神識,他不确定身上這件鬥篷能不能将神識也遮蓋起來。想來應該不能,能完全遮蓋住氣息已經足夠厲害了。
不過金丹期也不算多,今天應該能夠全部排查完,
按照自己的節奏慢慢前進,在路過一座名為遂意院的院落外,鄭棋珩感知到了趙九淩的氣息,和一道陌生的氣息。
他想應該是鶴奇,不知道替換了誰的身份。默默略過這個院落,他繼續往前走。
最好還是不要有所交集,免得哪裡露出破綻壞了大事。
又越過幾個院子,就是那個元嬰的院子,至少比之前的院子要大了五六倍。
他偷偷趴在院牆上觀察,裡面似乎沒有人在。雖然燈光亮起,但徒留一股元嬰的氣息,真正的人氣卻是一點都沒有。
仗着自己僞裝得好,他輕輕落在院牆内,四處探索一番,都是些厚重的家具和不值錢的小玩意,隻有一個房間裡面陳列着保存良好的尾羽,起碼幾十條,雖然不是同一人的,可至少也是有親緣的,氣息相似又不同。沒敢碰什麼東西,怕留下氣息。
确定這處沒有可疑之處,他就離開繼續前進了。
再往前,就是這個大宅院的中心。各個院子呈扇形分布在中心之外,按照修為高低,修為越高離中心越近。
他想他知道這裡是哪裡了。越過那個元嬰期的院子,走向中心,那裡燈火通明,一副很典型的祠堂模樣,正中間擺放着一個牌位,最上書寫着:大荒澤風馳鶴族鶴延年之位。再往下,除去無大荒澤三字,都大同小異隻是名字不同。
很明顯,這裡就是祠堂。他躲在祠堂對面的樹叢中的陰影裡,關注着裡面的動靜。
他所在的位置隻能看到正對着的幾個牌位,能隐隐約約看到兩側也放置着牌位,小小的排列得很緊湊。多的就看不見了。燭光在黑夜中搖曳着,一閃一閃的,将四周照得通亮。
裡面沒有他進去的時機,大量的燭光的照射下,沒有一點陰影。他沒有隐身的能力,而祠堂更是他們把控最為嚴格的地方,雖然看似風平浪靜,誰知道進去會有什麼陷阱等着他。
他離開了,還有四分之三的宅院等着他去探查,雖然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收獲了。
果不其然,剩下的區域什麼也沒有,平平無奇。
就這樣,東邊的兩個地方算是探查完畢。唯一有點可疑的就是那個空曠得異乎尋常的院子。祠堂不是他的任務目标,不值得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