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棋珩順着小路離開庭院,外邊也如庭院内一般重重疊疊,陣法層層。
看來是真的有點問題啊。
如今是下午時分,竟然一個人也沒遇到也很古怪。之前來的時候還有遇到人的。
鄭棋珩挨個沿着那些小院尋找,一個人也沒見到,靈氣濃度明明不低,卻一株靈植也沒見到。
有鬼,肯定有鬼。
他把這個宅院轉悠完了,什麼也沒找到,明明每個屋内都有不淺的生活迹象,卻一個人也不在。
靈氣充裕卻無根,原本以為這裡會是被布下聚靈陣才會靈氣充裕,可這裡并沒有絲毫聚靈陣的蹤迹。
也不可能是地脈逸散上來的,地脈在地下極深處,溢出的靈氣到不了地表。
鄭棋珩蹲下身撚起一捧土,手指揉捏間土化作沙散落在地上,裡面有靈氣。又在周圍的磚牆上一撫,一抹碎屑就被他碾下來,沒有靈氣。
鄭棋珩蹙眉沉思幾秒,又從牆角處碾下一些粉末,有靈力散在空中。
看來靈氣是從地下迸發出來的。
鄭棋珩跳上屋頂,俯視這座宅院,中心的池塘周圍肯定沒有地下層,若有,他應該在進出之時就能發現。
那麼就在其他地方了。神識穿透土壤,底下空空如也,看來不是這個院子。
鄭棋珩成功依靠神識找到了疑似地下層的地方,由屏蔽神識與靈氣的材料包圍着,神識掠過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一點波瀾。
雖然找到位置了,卻遇到一個問題,他沒找到入口,也不可能就這樣下去吧。那種材料雖然應該能夠擊破,可他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會發生什麼。
他在地面徘徊,努力思考着對策。
這時,大門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又傳來一陣撬門的動靜。
鄭棋珩來到院牆邊,一個縱身跳上去,看着底下鬧哄哄的人,穿着他眼熟的衣裳。
是玲珑宗的弟子服。但也不止是玲珑宗的,正清宗、乂劍宗、通靈宗都在,剩下三個穿着。
那玲珑宗的他看着有點眼熟,但不認識,可正清宗的卻認識,以前宗門大比時跟在他們大師兄後面的小尾巴,掌門一脈的幼徒。
那次見面還是個剛入宗的小孩,如今二十幾年過去了,應該築基了。看來是被派來駐紮凡間界了,那看來這一堆就是四大宗這次派來駐紮在凡間的人了。
“還沒好嗎?你行不行啊?”
“催什麼催,你會你上啊!”
“我就是不會才催你的啊,我要是會早上了。”
“什麼時候了還在吵,被宗門知道了,這次駐紮就算完蛋了。”
其中三個一直叽叽喳喳地熱切讨論着,隻有一個穿着乂劍宗弟子服的抱劍一旁,冷冷地說。
“我來,砍了這門。”
除了那個正搗鼓着大門的,另外兩人連忙壓住他。
“不能驚動他們。”
“驚動了救不出來了怎麼辦?”
那乂劍宗弟子不解地說:“他們又打不過我們。”
“可是小獨打不過他們啊,萬一他們用小獨來威脅我們怎麼辦?”穿着玲珑宗弟子服的少女擔心地說。
在一旁圍觀的鄭棋珩大緻也知道了他們的目的,來救人的,不過這座宅院地表空無一人,恐怕他們要救的人是在地下。
正準備離開宅院到他們面前,一道光膜阻礙了他的動作,這宅院怎麼會有結界,鄭棋珩震驚不語,隻一味地思考。
不應該啊,他怎麼會沒注意到呢?
探出靈力解析這結界,是地脈靈力,隻是換了一個模樣,他與地脈呆得太久,都已經習慣了地脈的氣息了。
神識探出包裹住自己,他輕松離開了宅院,落在幾人面前。
“你們在這幹什麼?”
他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