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棋珩示意幾人安靜,略微探出神識在周圍試探,沒有驚動最中間的人,但是周圍的人也不少。
他們整齊地坐在周圍圍成圓圈,給人的感覺會是相似,應該是一家子。中間那人應該是個金丹初期,他不敢探出神識去刺探他,可感受到的警報能夠佐證他的等級。
隻有探查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才能感應到。
裡面的空間不小,比上面的池塘要大得多,周圍密密麻麻圍了七八圈的人,大部分的氣息都很相近。
最中心除了那個金丹初期應該還有人,可是他不能探得太近。最靠裡一圈是兩個築基期,看着像是中間那人的徒弟。往外一圈是一群煉氣期,氣息駁雜,不知道怎麼搞出來的。
他們來得正是時候,這儀式才剛剛開始。
跟他們交流一番此時裡面的場景後,讓他們在這按兵不動,他先去看看裡面的情形。
鄭棋珩拿出之前龜易宋送的那個鬥篷,戴在身上,将自己遮掩好,鬼鬼祟祟地站到崖壁入口,他一身灰還能和這崖壁融為一體,可裡面是金光燦燦的一片,他進去就是個顯眼包。
于是他隻能在門口看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懸在半空中一圈又一圈的陣法,雖然金光燦燦的,可過于濃烈的光芒給人一種很不詳的氣息,陣法之下是之前探查時就知道的一圈又一圈的人盤坐着,乍一看過去更加直觀地感受到了他們的血緣,相似的眉眼坐在一起就像是複制出來的一個人一樣。
最中心處是一個較高的平台,一個身穿金袍的人正盤坐着施法,這就是那個金丹期,在他對面,一個約莫十二三的小女孩被綁着跪坐在他的對面,眉目緊閉,臉色蒼白,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心中記下這一幕場景,鄭棋珩回到一旁的躲避處。
被留下的四人也沒有閑着,待在原地用自己的方法探測四周,雖然并沒有什麼用。
回來的鄭棋珩沒有說話,隻是用靈力在空中描摹出他剛剛看到的場景,着重放大中心平台上的場景和高懸的陣法。
幾人看到那個小女孩,很明顯地震驚了一下。最先坐不住的是杜亭嚴,她本就和那女孩關系不錯。更不用說那個陣法,她作為陣修當然認識,是刹血祭天陣,一個禁忌的陣法。
作為溝通人與靈氣的橋梁,靈根本身就不是一個凡物。因此在很困難的年代裡誕生出了刹血祭天陣,用人的靈根獻祭以獲得大量靈氣,這樣得到的靈氣源自靈根破碎的産生,自然也有自己的特點。
那就是幾乎勝于所有自然界中的天然靈氣,僅次于天劫後的甘霖。
在三界内曾有一段時間,靈氣寂落,各地的天塹也收回威能,幾乎各地的氣候都向凡間界靠攏。是以為了自身的修煉,當時的人們發明了刹血祭天陣,搜羅有靈根的凡人祭陣。
後來有靈根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就将魔爪伸向了低階修士。在經曆了這樣一段黑暗曆史之後,創造者以及使用者死亡,陣被封禁。
雖然她沒有真正見過這個陣法,隻在些許古籍中尋到一點蛛絲馬迹,可它确實很特别,特别到一見到這個陣法就本能地判斷出了它的作用。
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這個陣法已經開始了,必須得盡快阻止他們。
杜亭嚴将自己的所聞所想盡都分享給他們,雖然心中波瀾四起幾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憤怒,可面上還是盡量準确快速地傳達信息。
衆人很有默契地決定立刻行動。由杜亭嚴制定行動方案,鄭棋珩輔助糾正,确保第一時間将陣法停止,以免那個孩子收到更大的傷害。
确認了行動方案,幾人也就不再遮掩,第一時間沖進那個金光燦燦的地方,鄭棋珩獨自一人沖向金袍人,其他四人沖向杜亭嚴測算出的陣眼處。
剛一跨過那金與灰的邊界之處,那金袍人突地睜開眼,看着入口處,他們被看的一幹二淨。
沒有時間反應,一道利光沖着幾人襲來,在面前突然化作五道分光,刺向幾人緻命處。不過沒有分開可能還能打中個人,分開後威力遠不如之前,幾人都利落地閃躲開來。
鄭棋珩頂着那金袍人的視線沖向他,而金袍人也有了新的動作,他旁邊兩個築基期向鄭棋珩擊來。
劍光閃過,兩人被打飛出去。
“你是金丹期?”
金袍人詫異的聲音響徹在山洞内,不過也沒有什麼用,鄭棋珩已經沖到他的面前了,一劍直接刺向他的心髒。
人的心髒是永遠的弱點,這家夥也不像是外族人。
噗呲一下,很輕松地刺中了他的□□,可是手感不太對。
霎時,鄭棋珩立馬後退幾步,他原本站着的地方被幾道金光穿透而過,在地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孔洞。
躲避開突如其來的攻擊,鄭棋珩手中劍光揮出,一劍斬在半空中,一聲慘叫聲響起。
他擊中了。
他們這裡正打得激烈,那金袍人受傷後直接就顯現出了身形,兩人之間的光芒大盛,周圍的陣法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着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