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杜亭嚴四人早就到了陣眼處,這時才堪堪将陣眼破壞,四周盤坐之人盡數倒下,除了有修為的那幾人。
空中的陣法在四處同起的攻擊中化作金色碎屑消散在空中,那中間的那個女孩在金色的光芒中倒下,手腳仍被綁着蜷在地上。
鄭棋珩餘光瞥見她,手腕上的黑色藤蔓伸長,将她拖到他的身邊。一手攬着女孩的腰,另一隻手仍舊持劍對着金袍人。
陣法已破,沒有後援的他也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便欲逃跑。慌不擇路之間,後心直接暴露在鄭棋珩眼前,被他一劍擊中。
金袍人中劍,口中吐出一大口血,眼見着就要死亡:“啊啊啊啊——殺了你們!!!!!我不活你們也别想活!!!!!”
陰森的咆哮聲響徹在整個洞穴之中,歇斯底裡的情态看着很是滲人。
袍子内部似有風吹過,他由裡向外地膨脹起來,周圍靈氣不由自主地向着他聚攏。
那邊杜亭嚴四人正應付着沒有倒下的那幾個煉氣期,他們的力道不似尋常,說是煉氣期其實實力已經與築基期差不多了,說是煉氣期傀儡更合适。
那幾人還在圍毆着他們,被鄭棋珩打暈的那兩個築基期确實已經醒了過來,看着眼前混亂地局面,尤其是他們師父的模樣,頓時吓得肝膽碎裂,連滾帶爬地跑了。
鄭棋珩一劍過去,那幾個煉氣期就被他打得半死,一點也動不了了。示意他們一人帶一個,他夾帶着小孩跟着那兩個落荒而逃的家夥走去。
至于原地昏迷的凡人,他們也無能為力。雖然他們沒有靈根,可也确實是獻祭的一部分。沒了靈根可還有生機可抽。
在倒下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陷入死亡。
跟在那兩人身後左拐右拐,路上還遇到了去封鎖入口的那兩人,不過被那兩人給一人一掌拍暈在一旁。
跟在後面的鄭棋珩等人将他們帶上了,等到出去跟宗門彙報之時,或許也是個佐證。
最後他們停在了一個小巧玲珑的洞穴中,他們隻能弓着身子進去。
鄭棋珩緊緊跟在那兩人身後,身上不知何時又将鬥篷戴上了,即便靠得如此之近,他們也沒有發現。
剛進到裡面,鄭棋珩就将兩人壓制住。
這裡應該就是他們的目的地,鄭棋珩感受着身邊濃郁的地脈靈力,想到。看着地上的陣法,他很想現在就破壞掉,可是還不行,這裡的靈力可以幫助他們躲過那緻命的爆炸。
那金袍人獻祭自身的爆炸自然是炸不動地脈靈力的,他們留在這裡還有一線生機,否則這狹窄的地方那爆炸完全可以将這裡炸塌掉,雖然他自己應該沒事,可其他人可不一定。
他能化作劍光離開,最多受點傷。其他人最高也才築基期,可逃不掉。
鄭棋珩手腕上的黑色藤蔓再度發力,直接将因為帶着人走不快的人拉進來。這速度太慢了,等他們自己爬進來,外面早就炸了。
現在清醒的人隻剩下他們五人,鄭棋珩将進來的入口堵上,盡可能地減弱爆炸威力。又指使他們将人都綁起來。
自己去給那個小女孩松綁,一路上都沒能顧得上她,現在還沒綁着雙手雙腳,可憐得很。
等他松綁完,那幾人也把人都給綁上了,留下秦令看着那些人,他們朝着小女孩這邊聚集過來。
杜亭嚴心疼地看着小女孩,将人抱在自己的懷裡,這裡也就她一個女孩适合抱,手上推了一把仇六藝。
“你不是丹修嗎?現在正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快點看看啊!”
“唉,不要推,我這不是在看嗎?”
仇六藝走上前來,手摸上女孩的脈搏,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又祭出一縷靈氣進入内部探查。
幾人緊張地看着他,包括遠處的秦令都關注着這裡,他們忙了這麼一遭,就是為了她啊。
“……有點麻煩啊……”
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仇六藝又不再說話,隻是臉上不住出現憂愁的神色。
這人的作派實在有點惱人,鄭棋珩見他的靈力已經抽回來了,便上前自己探查。
一探查一個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