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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死血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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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呢,小師姑好不禁逗!”沈婵被人抓個現行,趕緊給自己找補。

宗漫雙手叉腰,盯着她:“我是怕你教壞阿寶,你自己不着四六也就算了,可别把那些惡習帶到寶廬峰來。”

“怎麼算惡習!宗小師姑,你好偏心哦。”沈婵撒嬌,“你看,連阿寶師妹都會關心我,偏偏小師姑張口閉口就是一些教訓人的話,太讓人寒心了。”說着,她作痛心狀捂住胸口,一副弱柳扶風的可憐模樣。

“這是就事論事,我也是為你好,你看,你偷偷帶阿寶下山,惹了多大麻煩,自己受罪不說,還連累師姐為你擦屁股善後,傳揚出去,大家都笑話你,影響多不好,況且你閑在山上這麼多天,把自己的道業大事都耽擱了,師姐如今受沈師姑召見,不出意外,很快就要啟程去往東國,你再晚來幾天,恐怕要另外找人幫你試煉了呢。”

這一番話,說得沈婵和阿寶同時沉默了,沈婵捏着下巴連連點了幾下頭,眼睛一亮,擡眸笑道:“小師姑說得有理,小師姑教訓得是!是我不對,我太不懂事了!該罰。”

宗漫一挑眉,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知道錯了就好,我看你空得很,閑着也是閑着,你就一邊幫我打掃屋子,一邊等師姐回來吧。”

“啊……”沈婵還來不及拒絕,宗漫的掃帚已經丢了過來。

她隻能擡手接住,嘟囔道:“遵命咯。”

——

拜别師尊,離了日照峰,宋今人看看天色還早,便想着要去天禦一趟。

齊飛林的那封信,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說白了,宴會大約隻是一個幌子,找她有事相求才是正經,這是宋今人隐隐約約推斷出來的,而且,既然人家特意來請了,她不去,依齊飛林那小心眼的性子,一定會在背後罵她個狗血淋頭。

因此,她馬不停蹄,拐進了天禦。

太郊三門,天鼎、天禦、天陀,是極親的姐妹門派,攜手坐鎮于太郊之巅,距離很近。

從天鼎出發,過了無望崖,往西北跨一座山是天禦地界,往東北跨一座山是天陀地界,都是一刻鐘的路程。

齊飛林的駐地叫侯牛山,位置不偏不遠,隻消片刻功夫,宋今人就趕到了,敲開門,一問守門娣子,原來齊飛林正在後山竹林招待客人,宋今人路熟,不要她通禀,徑自往竹林飛去。

“飛林師姑,求求你了,就讓我去嘛!”

“不行!”

“為什麼嘛,師姑你最疼我了,你一定不希望我難過的,是不是?”

“兩碼事,我這是為你好!”

“飛林,我看你也别犟了,你哪裡拗得過她!”

“就是,她天天在我們這裡鬼哭狼嚎,軟磨硬泡的,好好的一盤棋被她攪得亂七八糟,這叫咱們怎麼玩兒?”

“沒門兒!鹭安,你雖然不是我的徒娣,但你阿娘把你交給我,我就不能不對你負責,你說你好好的山主不當,非要跟着鐘酒摻和到太平會裡面,你年紀又輕,閱曆又淺,萬一出了事,我怎麼跟你娘母交代?”

“我可以為自己負責呀。”

“不行就是不行。”

“鹭安,我給你出給個主意,你直接去天鼎找你宋師姑,她不是正要參入太平會嘛,依她的地位和能耐,一入會就要做小領導的,讓她給你安插一個職位就是了。”

“椿周!”

“要我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鹭安怎麼說也已經是個九級娣子了,這個時候多出去鍛煉鍛煉又沒多大壞處。”

“什麼話!宋今人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你以為太平會是什麼好地方嗎?自從那個時匡宜當了統管之後,太平會裡面就烏煙瘴氣的,那種地方,我們進去幹什麼?”

“咳咳,我好像聽到有人在罵我。”

為了避免更尴尬的情況,宋今人見縫出場。

“宋今人!”

齊飛林大喊一聲,整個人從棋桌旁一躍而起,利箭一般射向宋今人,随身金光,驟然勃發,呼呼掀起一陣狂風。

她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要鬥個你死我活呢,其實也大差不差,因為兩人的身光一經交彙,就立刻纏鬥了起來,劍影刀光,勢如閃電,所到之處,樹葉無不簌簌而落,像是神鳥脫落的羽毛,迎風翻飛,而裡面的兩人,姿态輕逸,兔起鹘落,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師姐,千萬手下留情!”

“仙證魁首,說這話也不嫌害臊!”

“師姐面前,今人豈敢造次?”

“不敢造次,還偷聽我們講話!沒禮貌的混賬丫頭!”

“是師姐先議論我的,我沒想偷聽,是趕巧,正好聽到那一句。”

“天下的巧合都被你宋今人趕上了,你這麼厲害,怎麼不成仙去!”

兩人嘴皮子不閑着,劍勢越纏越快,鬥了一陣,最終以齊飛林削去宋今人兩縷碎發告終。

“手生了,不然定捅你個窟窿。”齊飛林還劍入鞘,轉身回座。

宋今人知道她氣消了,趕上兩步,張開手輕輕一蹦,樹懶一樣挂在她背後,親昵地撒嬌:“師姐才舍不得,師姐對我最好了!”

“對你好?對你好的你都不知道!但凡有一點良心,你就不會一去二十年,半點音信也無!”

“你這個丫頭,簡直狠心到了極點!失去那麼多姐妹,我們不傷心,我們不難過嗎?偏你能耐,一跑跑了那麼遠,連個口信都不肯捎回來!”

齊飛林眼圈都紅了,越想越氣,越氣越說,揪着宋今人就滔滔不絕地控訴起來,宋今人根本沒有辯解的機會,隻能手足無措地任她指着鼻子罵,最後還是旁邊的那幾位出手,把這陳年舊案揭過去了。

冷靜下來,重擺客席。

在座的五個人,除了宋今人外,主人齊飛林,一起下棋的金枕煊和谷椿周,還有搗亂的解鹭安。

這裡面,隻有解鹭安是宋今人不認識的,齊飛林就給她們當面引見了,原來解鹭安是天禦徐先靖的徒娣,徐先靖在大戰中犧牲之後,解鹭安就一直跟随她娘母,三年前這兩人四處遊曆去了,就把教導的職責又轉交給了齊飛林。

“宋師姑,久聞大名了,方才您趕巧聽到我們一段談話,一定知道我迫切加入太平會效勞,不知道師姑肯不肯幫我這個忙呢?”解鹭安亮着兩着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倒讓人有些不忍拒絕。

宋今人沒有直接回答她,先看看齊飛林:“飛林師姐,你為什麼不讓小師侄加入太平會,聽剛才師姐的口氣,好像對太平會頗為不滿?”

齊飛林抱臂哼了一聲:“不是不滿,是非常不滿!”

但她不繼續順着這話解釋,反而掉了個頭,陰陽怪氣起來:“我就知道,她們把你找回來,一定和太平會有關,不然早不來找你,晚不來找你,為什麼偏偏麻阗門出事之後找你。”

“俗話說,疏不間親,作為别宗師姐,有些話,我說出來,未免讨嫌,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太平會現在牽扯的勢力太多了,今人,依你的性格,怕是一定會出事的。”

“師姐何出此言。”

“我不就是最好的參照麼?”

太平會成立之後,元星司就一直由天禦和天陀共同掌管,七年前,齊飛林擔任司主,恰巧那年出了一件大事,南國大康越粱城大疫,查出是有人在護城河裡投毒,毒水毒死了在河邊出沒的妖獸,結果,妖獸的屍體被蛇蟲啃噬,屍體的毒就異化成了傳染性極強的瘟疫,幾乎殺死了城裡十分三四的百姓。

這十幾來年,太平會繃緊了神經,人間任何一處災禍都可能是魔修作祟,所以齊飛林一得到這個消息,馬上聯系南康道門,要她們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誰知那邊的人回複她:這件事她無權插手,越粱是越王封地,所有事情隻有越王才有資格過問,齊飛林不得已派人去找越王遊說,不想那越王老邁昏聩,早就不管事了,而将事務全權交給了當地道門。

按規矩,道門隻負責管理修士,人間百姓自有屬國皇族管轄,現在這幫人竟然不顧定規,滲透民政,豈不是其心可誅麼?

齊飛林沖動之下将這件事上報給了太平會總堂,要求嚴懲這一幫敗壞道規的修士,結果總堂反而叫人将她斥責了一頓,說她冥頑不靈,墨守成規,百姓因為瘟疫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她卻如此不懂變通,還挑起門派紛争,後來因為齊飛林拒不認錯,不過半年,就将她元星司司主的職務給公投撤銷掉了。

“你說,這事是不是這幫人蠻不講理?”齊飛林氣呼呼地對宋今人說。

金枕煊見狀,無奈地搖搖頭:“飛林,說了多少遍,你的那些糊塗賬少拿出來說,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那會兒,難道你就沒點錯處?明知道南康那地方魚龍混雜,你還非要一頭紮進去,叫你學一學審時度勢,你一點都不聽。”

其實她們都知道,齊飛林去職的最大原因,不過是她看不清形勢動了南康道門的利益,所謂道歸道,凡歸凡,在某些人心裡早就是陳詞濫調了,道門入侵凡間的事情還少麼?在旁人看來,她完全就是在沒事找事,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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