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剛剛被隔開,那試圖将他們剝離出來的線也如無根之木,自行消散。
空氣牆,可以凝固周圍的空氣,阻隔實體,或是将空間單獨劃分出來。
“可以了。”沈羽靈道。
蔣從容立刻将雷電覆上周圍所有人身上,下一瞬,沈羽靈解除空氣牆,蔣從容帶着一衆人等,立刻瞬移離開。
嘭!門被一腳踢開,露出了陳韻冰冷滿是殺意的面龐,蔣從容的異能已經成型,雙方隻對視了一眼,下一瞬,沈羽靈一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陳韻面前。
陳韻憤怒的一揮手,與陳澤一起欺辱耿夢溪的手下還有那隻狼犬便像是被扣除了一樣,瞬間消失在了真實的空間中。
幾次瞬移,沈羽靈一行回到了雲海之上的宿舍樓中。
宿舍一樓大廳,一行還處于驚魂未定的女奴們緊張的打量着四周,很快被雖然小但十分溫馨的宿舍裝飾安撫了情緒。
沈羽靈還特地取出一個八音盒,播放了一首可以安撫人心的樂曲。
衆人的情緒逐漸被撫平,沈羽靈看向蔣月:“先把人帶回去洗漱一番,休息一下,換一身衣服。
“然後……”沈羽靈别扭糾結了半天,才吭哧吭哧道:“然後,晚上8點在一樓大廳集合,開會。”
“是,老闆。”蔣月應下,将五人帶上樓,依次安排進新的宿舍中。
……
陳韻站在自家别墅的大門口,冷冷的注視着自己最後一個手足,自己的二弟陳澈。
陳澈一身精良的戰鬥裝備,身後沉默的跟着兩隊異能小隊,撇過臉,不願意看陳韻。
雙方之間氣氛沉重,呈對峙之勢。
“你要去哪?”陳韻冷冷的問。
“我要去給大哥和小妹報仇!”陳澈大聲道,接着在大姐的目光下,不由得做出避讓,目光撇向一旁,又不服氣的小聲嘟囔:“我才不像你們那麼冷血。”
“你再給我說一遍?”陳韻厲聲喝道。
陳澈心口一緊,卻一臉不服氣。
陳韻看陳澈這樣,也被氣個半死,但她還是強忍下來,勉強耐心解釋:“我攔着你,是不想我最後一個弟弟也死在那個女人手上。
“蔣從容已經升至5級,你帶着這些人,連蔣從容都打不過!而蔣從容的實力是雲海上那個女人給的,她是什麼實力,你知道嗎?我去了,都隻有沒命的份。你還想去報仇?誰給你的自信?!”
“說到底你還是怕了。”陳澈脫口而出:“你不想得罪她,你想從她那得到好處,所以大哥和妹妹的死你也不想管!”
陳韻大怒:“你胡說什麼?!”
陳澈說完就後悔了。陳韻對他們的感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也是被憤怒影響,昏了頭。
隻是,他心中依舊對陳韻有怨,硬挺着不肯認錯。
陳韻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把憤怒壓下去,才對陳澈說道:“你也不小了,能不能懂點事。
“據我所知,唐家與劉家已經在派子弟去雲海接觸,湯家對雲海的态度也暧昧不清。
“雲海上那位想要對付我們,都不必她親自出手,隻需要給那幾家各培養出一個五級異能者,我們陳家立刻就會遭到滅頂之災。”
陳澈撇撇嘴,嘴硬說五級異能者,哪有那麼容易。但他心底也清楚,那雲海出現才幾天啊,蔣從容就已經恢複實力,并且成為五級異能者了,誰知道她能培養多少五級異能者?
“那、大哥和小妹的仇,我們就不管了?”
“當然要報,但不是現在。”陳韻有些疲憊道:“你有證據嗎?證明是她動的手。”
“大姐,你不是親眼看見的嗎?”更何況,他陳家出手,什麼時候要過證據。
“我親眼看見的是,陳韻被她的保镖砍死;陳澤被他養的惡犬咬死。”陳韻疲憊的道:“基地裡,我陳家想做什麼當然不需要證據,但對付雲海上那位,就必須要切實的證據。
“沒有切實的證據就對雲海上那人出手,你是覺得劉家和唐家和那邊接觸太慢,特地遞個梯子給他們嗎?
“陳澈,你是我們家這一輩除了我之外最優秀的子弟,我們陳家這些年跟着周珏混,看起來得了不少好處,其他幾家對我們也有所忍讓,但因此我們也得罪了不少人,陳家,不能再有損失了。”
陳澈咬了咬牙:“可是……我們已經得罪了她。”
聽陳澈這退讓的話,陳韻有些欣慰:“得罪她的,是我們這一支沒錯,但不是陳家。”
陳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