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從容看着大門,臉上竟難得的露出了踟躇、猶豫的神色,但很快,她目光就再次堅定起來,一把推開了面前的木門。
聞誠正坐在沙發前不知在看什麼,看見蔣從容,聞誠先是微微一怔,接着露出一個笑來:“容容怎麼來了?”
蔣從容坐到聞誠對面,先是仔細的看了他一眼,看得聞誠毛毛的,才拿出一個羅盤,放在二人中間的茶幾上,開口道:“聞叔叔,我們來玩遊戲吧。”
道具·真心話與大冒險。
親眼見過它的威力的聞誠臉色微微一變:“容容,你……”他下意識的就想逃離遊戲範圍,可周圍的空氣卻仿佛凝滞了一般,将遊戲者牢牢的固定在各自的座位上。
蔣從容手指一揮,指針就轉了起來,很快就指向了蔣從容。
蔣從容開口:“背叛我媽媽的,是你吧?”
聞誠的臉猛地一僵。
他勉強笑了笑:“容容你說什麼……”話音未落,一道驚雷落下,狠狠的劈在聞誠身上。
聞誠凄厲的慘叫一聲,差點沒坐住,他有些驚恐的看着蔣從容與道具:“容容你……”
蔣從容不理他,而是再次轉動指針。
聞誠看着那指針晃悠悠的再次指向蔣從容,蔣從容再次開口:“你是怎麼背叛她的?”
聞誠冷着臉不說話,任由驚雷再次劈下。
蔣從容再次轉動指針,這一回,指針指向了聞誠。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聞誠問。
“三個月前,我們就對你有所懷疑。”蔣從容道:“你出現的時機,太巧妙了,巧妙的十分不對勁。
“而那一次在抓到吳簡的時候,你還記得吳簡問了你什麼,而你又回答了什麼嗎?”
不用聞誠說話,蔣從容就代替他解答:“吳簡問你,你背叛過你的主人,而你。”蔣從容看着聞誠越發陰郁的神色,道:“你說,你現在是自由身。”
“如果我沒記錯,聞家在我祖母那一輩,是我們蔣家的白手套,脫離白手套是我媽給你們的榮耀,而白手套,當然是有主人的。
“你現在是自由身,可不代表你以前沒有主人,你沒有回答吳簡的話,你隻是轉移了話題。”道具固然強大,卻不夠智能,聞誠說的都是真話,也确實是對吳簡那句話的回答,當然算正确。
“而徹底确定下來,是因為這個。”蔣從容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那裝着黑色細絲的瓶子放在聞誠面前:“聞誠,這個,你應該認識吧?”
“是蔣逸發現的?”聞誠到底不是傻子,很快就确定事情的真相,他不由得嗤笑一聲:“我說你這些天的動作,怎麼雷聲大雨點小,還以為你隻是做個樣子,也不想管那些廢物。”
“我和你可不一樣。”蔣從容冷臉道:“你該轉指針了。”
聞誠轉動指針,指針再次指向蔣從容:“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媽媽?”
聞誠臉色一沉,再挂不住表情,看向蔣從容的眼神閃爍着寒光:“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你這個賤種,你到底是誰的種?!”
他想沖過去撕扯蔣從容的領口,卻發現自己依舊無法動彈。
沒有降下雷霆,蔣從容卻無比的愕然。
她有些不太能理解聞誠的意思,好半晌,才有些氣笑的道:“我是蔣家的孩子,是我媽媽的孩子。”
“你爸是誰?那個賤男人到底是誰?!”聞誠咆哮着:“憑什麼,憑什麼我一直以來都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看着她身旁的男人一個又一個的換,我都忍了,可她竟然連孩子都弄出來了,那個男人是誰,他到底是誰?!”
蔣從容聽着聞誠對蔣晨的污言穢語,卻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你竟然對我媽起了這種心思,可惜,我媽有眼光,看不上你這種人。”
“你說什麼?我哪裡不好?你說,那個男人哪裡好?!”
“真可惜,我并不知道我生父是誰。”蔣從容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但眼中的怒火卻越來越盛:“我是蔣家的孩子,這就足夠了,我父親是誰,一點也不重要。
“不過憑我媽對我的疼愛,她必定會挑選一位最優秀的男人,最優秀的基因給我,所以,我的生父,一定是一個比你優秀百倍千倍的男人,是你得一輩子仰望,連嫉妒的心都生不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