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被他們吵得頭都大了,聞言一愣,連忙說道:“哦?謝姑娘說的是什麼方法?”
謝飛瓊說:“正如他說的,我們為何不能從已經中毒的人家裡去排查線索呢?據我所知,這次中毒事件并不是在同一時間爆發的。那為何不找個最近在中毒的人,去他家裡看看呢?”
有一個老人冷笑一聲,他原本就很看不起這兩個被族長收留的外族人,尤其是這個姑娘,身上還招搖過市披着一件珍貴的狐裘!
“你懂什麼!”他出言諷刺,“一個姑娘家家的,不懂别來湊熱鬧!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毒?若是那群人早就中了毒,隻是最近才毒發的呢?我們要那些果子有何用?”
謝飛瓊本來想着,這是在别人族裡,那麼和和氣氣最好了。
見她不說話,那老頭蹬鼻子上臉:“老夫早就說過了,你們這些外族人就隻能帶來災難!其他什麼也幹不好!就知道在這裡瞎指揮!”
老頭這話一聽,明顯是在指桑罵槐,順便還諷刺了一把收留他們的老族長。
老族長面色有些挂不住。
謝飛瓊忍了又忍,老頭還沒完沒了了——
“還有他,見天就往我們巫醫這裡跑,擾人清靜!”他似乎是想讨好巫醫,“養了一隻奇奇怪怪的鷹,還得好吃好喝地供着,我呸!”
謝飛瓊爆了。
“您又是哪裡長的蔥?我看您家不是在沙漠,而是在海邊吧,管得這麼寬?他愛去哪去哪,愛養什麼養什麼,跟您有什麼關系?”
謝飛瓊最擅長冷臉陰陽,一時氣上頭,說:“還有,不好意思告訴您,這毒,我以前還真見過!”
巫醫一直保持着沉默,走神了很久,一直到謝飛瓊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才有點興趣似的擡起了眼皮。
衆人自然都不相信,質疑聲不絕:“你一個奶都沒斷幹淨小姑娘,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真是不要臉,牛皮吹這麼大!”
“就是!一個從中原來的外族人,舔着臉說了解我們這裡的毒?!連巫醫的人都沒能看出來,她能知道?可别是胡謅八扯一番!我不信!”
“對啊對啊族長,可千萬不能相信她!那不是要活活害死我們的族人嗎!”
說話的人比較年輕,阿薩伽懶懶擡起眼,發現他就是以前索窪的一個狗腿子,不知道怎麼有資格參加這次會。
謝飛瓊胸脯起伏不定,氣得面色有些薄紅,倒是比之前那雪白的樣子更有活力。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阿薩伽還下意識護了一下,怕她傷口沒好全。
謝飛瓊倒是氣勢洶洶,拿出了以前跟市井大嬸學習的罵街的氣勢,聲音不大,架勢不小。
“我是小姑娘,那您是什麼?半個身子都躺棺材闆裡了,您就别在這叽叽歪歪了,多給以後下地府積點德吧!”
老頭聽不懂地府是什麼,但也聽出來不是好話,氣得面色漲成豬肝色。
謝飛瓊火力全開。
“是,我是中原來的,那你呢?”謝飛瓊上下掃視一眼那個中年男人,神色輕蔑,“您看着……也不像是本地人啊?”
“哦,怎麼了,我不了解這毒,您了解?您了解也沒見您提出什麼有用的建議啊,光在這裡放屁,除了熏人還有什麼用?”
她皺着鼻子,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精緻的小臉嫌棄得要死,好像真聞到了一股臭味。
阿薩伽本來想站起來,聞言又默默坐下了。
是了,謝飛瓊的攻擊力是相當驚人的。
他們第一次見面,阿薩伽也是被她好一通挖苦。
最後是那個索窪身邊的青年,他見謝飛瓊看向他,不知怎麼後背發涼,但是轉念一想:他能怕一個風吹就倒的弱雞?
他也站了起來,撸了撸袖子,胳膊一點肌肉都沒有:“姑娘,我勸你說話嘴巴放幹淨一點,不要亂說。”
他一直往前走,撐着氣勢靠近謝飛瓊 ,想把他逼退。
罵不過,那就動手。
沒想到謝飛瓊先下手為強!
那青年還忙着放狠話呢:“我沒有不跟女人打的習慣,我勸你——”
“啪!”
謝飛瓊猛地一扇,用了八分力氣,直把人甩到地上!青年臉側迅速紅腫,呈現出一個可笑的巴掌樣式。
衆人安靜下來,不等人發難,謝飛瓊卻先涕淚漣漣:“說!你是何居心!那都是你的族人啊,你為何要害他們?!”
衆人茫然不知所雲。
巫醫卻饒有興趣地開口:“姑娘,你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