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花信滿意的搖着扇子離去,留院中的四人面面相觑。
“最初隻是一個錢家寶鼎的失竊案,到現在怎麼和鄭國朝廷扯上關系了。”旌南樓趴在桌上,不停的轉動桌上的杯子。
她在心中呼叫系統:系統,系統,神通廣大的系統,你能為我解惑嗎?
等了半天系統也沒回應,就在旌南樓以為系統休眠時,腦海中響起一個冷酷的聲音。
“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不要一遇見事情就想求助。”系統說的話比系統的聲音還要冷酷。
旌南樓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就是因為想不出才問你的嘛!或許你能給我一點提示嗎?”
系統沉默了一會,“代顯庸,三樓的珠子庫,柳昔還有白氏。”
旌南樓的臉皺成一團,依舊沒想通其中的關系,系統不再回答,歸于暗中。
這三者之間似乎有着某種聯系,但彼此之間又缺少聯系。
身上投下一片黑影。
“他剛才……和你說了什麼?”陸恪站在她身旁為她擋去了刺眼的陽光。
“暫時還不能跟你說。”旌南樓的眼中滿是抱歉。
陸恪眸光暗了暗,抿着唇,點了點頭。
日落西山,今日的晚霞格外的不同,紫色的雲彩布滿天空,像是畫本子上描述的夢幻世界。
旌南樓坐在椅子上看着絢麗的晚霞發呆。
阮希快步走近,猛地拍旌南樓的肩膀。
旌南樓身體一抖,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見是阮希長舒一口氣,撫了撫砰砰亂跳的心髒,“吓死我了。”
阮希嘿嘿一笑,“再想什麼呢?”
“沒什麼,對了,泉琤你想好要怎麼處理了嗎?”
“就放在跟前看着呗,他那樣也不像是能興風作浪的,頂多就是被利用而已,放在跟前,真有什麼行動也好早做準備。”
旌南樓點頭,“宋大人那呢?有什麼說法了嗎?”
“宋青義那老東西,尾巴藏的真夠好的,這次的事件還達不到讓他身敗名裂下台的地步,暫時還動不了他。”阮希憤恨的将杯子砸在桌上。
“别着急,狐狸尾巴遲早有露出來的一天。”
正說着,陸恪也來到院中。
“事情辦完了?”旌南樓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陸恪下意識點頭,将手中包裹遞給旌南樓,“我朋友從别國帶的一些小玩意兒,你看看可有喜歡的。”
原來是去見老朋友了嗎。
旌南樓接過包裹,想起兩個時辰前,陸恪突然接到一封信,急匆匆的離開了,連招呼都沒跟自己打一個,自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适。
想到自己誤會了他,還下意識想要知道他的去向,手中的包裹突然變的有些燙手。
陸恪見旌南樓遲遲沒打開包裹,以為她不太喜歡,“你要是不喜歡沒事,到時我放到這邊的雜貨鋪換成銀子給你買喜歡的東西也是一樣的。”
旌南樓忙擺手,“不是……不是不喜歡,裡面的東西很都别緻,我一時挑不出來。”
陸恪輕笑,“本就是給你的,喜歡全拿去便是,不用做選擇。”
旌南樓心頭一震,擡頭正巧對上陸恪含笑的眼神,匆匆别開眼,臉上有些發燙,“謝……謝謝。”
阮希的目光從旌南樓的臉上轉移到她泛紅的耳朵上,又跳到笑的溫柔的陸恪臉上。
不對勁,這兩人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但是兩個人似乎都還沒意識到。
阮希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動,越看越覺得陸恪的眼神似乎格外炙熱,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看向旌南樓的眼神格外的特别,已然泥足深陷,反觀南樓,似乎……還沒意識到。
阮希端起眼前的茶杯飲了一口,暗戳戳的看戲。
陸恪從懷中拿出那本釋義,遞給旌南樓。
“這是?”旌南樓疑惑的看着他。
“你将書倒過來。”
旌南樓按照他的方法将書倒過來,再跟印象中的字符做匹配,很快,原本殘破不堪的話顯示出了原本的意思:三樓有鬼,等閑勿入。水池蹊跷,可探究竟。
“這是讓我們别去三樓,去水池?可三樓我們已探尋……這水池……”旌南樓看着這句話有些猶豫。
“這後面還有一句話。”陸恪将書用水打濕,首頁寫着:宋氏蹊跷,可夜探書房,書房之後,假山之間,有一秘境。
“明面上的水池可能會有埋伏,今晚我們夜探宋府。”旌南樓摸着沾濕的書頁擰眉道。
兩人都無意見,吃過晚飯,全部回到自己房内就寝。
夜半三更,旌南樓小心的将窗戶打開一條縫,确認無人後,翻窗快步來到三人的約定地點。
半柱香的時間後,三人齊聚宋氏府邸,主院的屋頂。
旌南樓掀開一片瓦片,屋内隻有一盞昏暗的燭光,未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