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在關州跑了的白家家主,旌南樓猶疑看向站在旁邊嫌棄皺眉的現任白家家主。
“看我做什麼,這種蛀蟲死了剛好,也省的我動手了。”白落離無所謂的态度引起了白氏旁系的不滿。
“也不能這樣說啊,雖然他是違反了族規,但他也是為了白氏好,那旌……”
“閉嘴!說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丢人嗎!”白落離怒喝,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旌南樓都被白落離突然爆發出的氣勢吓到了。
“古大人,他怎麼死的不重要,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找到殺害他的兇手。”雖說這人死不足惜,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動她白氏的人,她要讓這人付出代價。
旌南樓躲在暗中觀察局勢,她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此刻沒有任何證據,她不敢說。
她飄忽的眼神落在古月華臉上。
隻見古月華原本雲淡風輕的模樣破碎,臉上滿是嚴肅。
回到客棧中,旌南樓伸了個懶腰,“又一天過去了,不知道還要在此處待多久。”
旌南樓喃喃自語,“很快就會結束了。”
陸恪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
旌南樓洗漱完躺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睡到一半,耳邊一直有道聲音讓自己快醒醒,旌南樓艱難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身邊的位置空了,伸手摸了摸,涼的,看來他很早就出去了。
她又想起之前自己做的夢,連鞋也忘了穿,直奔姚凜她們的房間去。
在門口就聽見了激烈的打鬥聲。
猛地将門推開,正如夢中所見,姚凜倒在門口吐血,衛景星倒在地上,身上中了飛镖,傷口的位置跟夢中一模一樣,而傷他們的人正是陸恪,此刻,陸恪手中的彎刀僅差一公分,就會穿透衛景星的心髒。
“不!”旌南樓目眦欲裂。
沖上去徒手握住陸恪手中的彎刀,夢中的招式再現,一個飛踢将人踹出兩米遠。
“你竟然真的傷了他們!”她憤恨的盯着陸恪,卻在他的眼中感覺到了陌生。
怒火被壓下,懷疑心起,
這麼大的打鬥聲,客棧中竟無人來查看,定是他使了什麼陰招。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又一個陸恪站在自己面前,旌南樓看向他的眼睛,發現這才是自己熟悉的陸恪後,瞬間轉向假陸恪,“你究竟是誰!”
假陸恪見自己被拆穿,忙跳窗逃跑。
陸恪的手中的飛镖正中他的後腿彎,他從窗台掉落至客棧的花叢中,被樓下蹲守的古月華抓了個正着。
見計劃失敗,她迅速抹了自己的脖子,鮮血如瀑布,灑向周遭的花草。
見她如此決絕,古月華愣了一瞬,立馬上前,探了探她的脈搏,沒救了。
姚凜和衛景星兩人長舒一口氣,放心的暈了過去。
旌南樓見人跑了,癱坐在地,後知後覺感受到了手心的刺痛。
心中卻踏實下來,原來是這樣,是有人假扮陸恪傷人,所見不一定為真,這預知能力也有弊端。
陸恪幾步來到旌南樓身邊,将人抱起,看見她在不停流血的雙手時,眼圈微紅,“對不起,要不是我……”
“沒事的,誰都有疏忽的時候,人沒出事就好,我知道那不是你。”旌南樓快速打斷他的話,她感知到了他悔恨,甚至恨他自己的情緒。
陸恪将人緊緊抱在懷中,吩咐門口的人處理姚凜和衛景星,自己則抱着旌南樓快步回到自己房間。
大夫很快來了,給旌南樓包紮好傷口,看着渾身是血的陸恪,“小夥子,别光顧着你媳婦,你自己身上哪裡傷到了?”
“我?”陸恪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噴灑的、濺射的、沾染的血迹布滿衣服各處,“我沒事,這是别人的血。”
心中卻是在想,剛剛衣裳這麼髒怎麼能直接抱小公主呢?太髒了,等會就将這件衣服丢了。
“诶,诶?”大夫驚恐的看向陸恪,“那、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大夫落歡而逃,生怕陸恪一個不順眼,把自己也殺了。
旌南樓虛弱的躺在床上,仔細思考了整個事情,眼神忽然冷下來了,“陸恪。”
“怎麼了?”陸恪轉頭對上旌南樓冰冷的目光,心髒驟縮了一瞬,她都知道了。
“說說吧。”旌南樓垂眸不再看他。
“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此事太過危險……”
旌南樓突然擡頭盯着陸恪的眼睛,“我是很弱,不會武功,腦子也沒你們聰明,但是我有異能,能幫得上忙的異能,為什麼你制定計劃将我排除在外,看來我還沒資格做你的朋友。”
“不是的。”陸恪運籌帷幄的臉上出現了慌亂,害怕的情緒灌注了陸恪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