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不讨厭你，隻是…”

李燦嵘猶豫着沒說出口，他懷疑說太多有點交淺言深。

“沒什麼，是我的問題。”

“那麼…”沈芝玉輕快的小跳一步，從他面前離開，站在他身側，“是喜歡我嗎？”

“不讨厭的話就一定是喜歡嗎？”

非黑即白，聽起來很極端。

“對我來說是這樣。”

沈芝玉故意沒去看他，隻是被吹動的發絲會落在他肩上，帶着柑橘、英國梨和檸檬的清甜，聞起來像是植物學家小女兒散發的草木香氣。

“我不讨厭燦嵘哦~”

那麼…就是喜歡了？對她來說。

“你在告白嗎？對初次見面的人？”

“如果你覺得是的話，那麼就是。”沈芝玉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提醒，“已經綠燈了哦~”

他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冷靜吧？

即使一直盯着信号燈，卻沒第一時間注意到轉換的綠燈，即使現在也是，快步走着，完全沒顧及沈芝玉是否跟得上，這可不像李燦嵘。

至于為什麼要這樣說話？

因為覺得很有意思，因為現在可以不用顧及，随便的玩暧昧，即使流露出不合時宜的壞也沒關系，而且…

沈芝玉看着手機多通未接來電，多少有點厭煩。

“你可以教我大提琴嗎？”

沈芝玉在返程的路上咬着幼稚的踩影子遊戲，一步步的試圖踩到李燦嵘的身影。

“不要。”

李燦嵘想，也許之前他應該和沈芝玉說清楚，關于他有喜歡的人這一點。

不然就不會被她拉住手腕，不會被她捧着臉接吻，更不會被她咬傷舌尖。

雖然沒有流血，但是也感覺到了切實的疼痛。

“這是報酬，或者…”

她總是習慣性拉長尾音，像撒嬌一樣，在唇齒間挑逗心弦。

“是報複。”

“你是什麼野貓小狗嗎？”

李燦嵘用指腹擦着嘴角，被她吻過的唇鍍上水色，亮閃閃的紅着，像是電影裡管弦樂響起後的香豔畫面。

“野貓小狗嗎？”沈芝玉緩慢的朝他眨眼，“不可以哦~”

“燦嵘才是我的小狗。”

“呵…”

李燦嵘要被她氣笑了，簡直莫名其妙不是嗎？

因為漂亮所以覺得什麼都應該得到，任何人都應該被她吸引，為她折服，這種想法真是自大。

“漂亮不是所有一切。”

“可是啊…”她用半顆檸檬糖攪弄唇舌，用海妖塞壬般的嗓音誘惑人心，反複吟唱，“可是啊，燦嵘你，不喜歡我很漂亮嗎？”

她甚至沒有轉身，隻是用尾指勾着他的上衣下擺衣料，就已經漂亮的不像話了。

“難道告白的時候要說，我覺得你好平凡，我喜歡你嗎？說出這種話才不合理吧？”

她的指尖上滑，觸碰到他的頸肩，勾住他的後頸，笑盈盈的問：“不答應我的話，我就再吻你了。”

“懲罰或者獎勵，你可以自己定義。”

她的眼中流露出些嬌媚的狡黠，太近了，李燦嵘滾動的喉結昭示着他并不平靜的心情。

充滿黏膩感的甜讓他好像有種被捕食的錯覺。

可是被她緊貼着身體，能充分感覺到她的身體曲線是中了基因彩票般的胸大腰細，那份欲态的媚意傾瀉而出，即使驕縱到有點讓人反感。

李燦嵘也不得不承認，她有着充分的，恃美行兇的武器。

也許…是獎勵也說不好。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紅唇，總是帶着挑逗，像是剛剛接吻完畢的自然水紅色。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我答應你了。”

“謝謝。”

她的話音剛落，随即撤離的幹脆，隻給李燦嵘留下一個空落落的懷抱。

難道就隻是想讓我教她大提琴嗎？

古怪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