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你醒過來好不好,熙兒什麼都不要了,隻要你醒過來啊!”她對着滿身血污的趙焱哀求道。
他們短短時間内接連失去至親、摯友、兄弟,這将成為你們磨滅不掉的痛與恨,往後餘生将成為無法消失的噩夢。
一旁,宇文浩恺跪在地上,神情萎靡,眼中閃爍着自責的光芒,痛悔道:“三殿下,是臣來遲了,才害你慘遭毒手,喪命于此啊!陛下啊!臣愧對您給予的重托!”
半響後,三人懷着沉痛的心情,将三皇子葬在了這狩獵山中。
“三弟,少時我們兄弟便在玩耍,這狩獵山見證了我們兄弟的成長,如今我們将你長眠于此,面朝草原。願你靜待報仇那一日,我們誓将草原蠻子逐出大漢朝,光複大漢。到那時,我們再來此地,接你與父皇回皇陵。”
趙熠站在趙焱的墓碑前,面容沉痛而莊重,眼神哀思,閉眼默哀。
“三皇兄,你等着熙兒,我一定會為你和父皇報仇的。”趙熙身體緊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宇文将軍看着身旁的太子與帝姬,勸誡道:“太子殿下、昭陽殿下,請節哀!我們該啟程回京師了。草原蠻人兇猛,京師或許已陷危機。狩獵山離京師尚遠,即便快馬加鞭,也需七日方能趕到。我們得抓緊時間,以免生出變故。如今,漢朝怕是危在旦夕了!”
“好!熙兒,别再哭了。我們該回京師了,母後和你其他皇兄們都在等着我們。”趙熠輕撫趙熙的肩膀,安慰她。
趙熙神情凄婉地凝視着墓碑,哽咽的說:“嗯,三皇兄,你在這裡先等熙兒,到時候,我和其他皇兄與母後,一起來狩獵山接你和父皇回家。”
漸漸的趙熙曾經那雙清澈透亮的杏眼被陰郁的暗影籠罩,眼中純真的被無盡的哀傷所覆蓋。
随後,三人策馬疾馳,踏上了返回京師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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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李林甫再度前往囚禁賈誼的房間,他對門口的守衛問:“關了一日,他可回心轉意了嗎?”
兩名守衛拱手小心翼翼的回禀道:“禀報宰相,賈誼太傅在屋内無半點聲響,看起來還并未妥協。”
李林甫語氣不善,面露兇色的說:“哼!看起來他還真是個硬骨頭啊!我倒要看看他這把老骨頭知道了狩獵山那邊的事後,還有多硬。開門”說完,便讓守衛開門,神色威風的進入房内。
賈誼看到進來的李林甫說:“别費勁心思了,老夫隻有一條命在此,要其餘的沒有。”
李林甫大笑道:“好!不愧是貴為帝師的賈誼賈太傅,有骨氣。但你知道你的心愛的學生趙裕已死在了狩獵山嗎?”
雖然賈誼早有準備,但真的知曉後還是為漢愍帝趙裕,那個從幼時起便在他的教導下成長為一國明君感到痛心,他怒指着李林甫:“你~你這個喪權辱國的叛徒,你不得好死!”
李林甫看着這樣的賈誼帶着一臉勝利的姿态說:“賈太傅,您這樣就受不了了啊。那我還沒有告訴你,你那個唯一一個女弟子,十分疼愛昭陽帝姬已經掉入懸崖死掉了呀!”
賈誼不可置信的說:“昭陽殿下還是個孩子,而且是名女子,并不會影響你統治漢朝的大計,你為何要幹盡殺絕。還有你可知你兒李承煌心悅與她,你這樣做~”
還未說完,便被李林甫打斷:“那又如何,不過是名女子,這天下多得是,進來我兒承煌擔任太子,要什麼要的女人沒有。”
賈誼悲痛地說:“李林甫,你遲早會遭天譴的。”
他一時間無法接受,那個活潑可愛又聰慧的小殿下,就這樣香消玉殒了
李林甫并無半點生氣,反而和賈誼說起外面的形勢:“賈太傅,本相還沒有說完呢,狩獵山那邊三皇子趙焱已經被草原人亂刀砍死了,現在屍體怕是喂了狼了,現如今,就剩那個太子趙熠已經在狩獵山,不過怕是被包圍也是時日無多了。至于,京師這邊,逃了一個五皇子,其餘皇子已被我收監擇日問斬,還有皇後聽說她逃離皇宮是已深受重傷了,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不過這樣也好,讓她下去和趙裕做個亡命鴛鴦!”
賈誼不置一言而是在心裡暗自慶幸,漢朝皇族仍有血脈留存于世,那他日必有光複大漢的希望。
李林甫看他不說話,以為他開始考慮要歸順與他,便又開始勸說道:“先生,您是個聰明人,如今該如果選擇我想您心裡已有數了吧!”
賈誼嘲諷道,“你說的是什麼數?老夫告訴你李林甫,歸順你這樣的奸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你别以為老夫不知,你要利用老夫,來幫你平定朝野的心,你覺得可能嗎?假的終究是假的,永遠永遠不是正統。”
李林甫氣急道:“好!既然如此就餓你三天,我看到時候三天三夜不給你吃的,你的嘴還會不會這麼硬。”說完後,推門而出,離開時,對着外面的守衛說:“從今天起三天不準給他吃的,就隻給一點水,我看到時候他還會不會嘴硬。”
“是!”兩名守衛拱手低頭行禮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