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江榆兒壞笑,“想你身上的味道。”
沈策的耳根已經紅透,臉在慢慢羞紅,他剛剛在想什麼啊,江榆兒這塊木頭怎麼可能這麼快開竅。
沈策頭頂像是快要冒煙,他沒辦法看江榆兒,垂下腦袋,一隻手捂着臉。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沈策想要找個支柱靠一下,且心癢癢的想要靠近江榆兒。
“可以。”江榆兒滿喜歡沈策這個反應,隻需要說點他想聽的他就會暈頭轉向。
書裡對沈策描寫的文字可能搭錯了……
沈策空着的手已經環上了江榆兒的腰,腦袋小心靠上去,柔軟的觸感迅速遍布全身。
江榆兒喜歡沈策的接觸,很有分寸,不會反感。這些天好像很少和沈策單獨帶着,所以對沈策的好感是因為距離産生美嗎。
“江榆兒,你會推開我嗎?”沈策又開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江榆兒不理解,不過還是順着他的問題回答。
“目前來說,不會。”
沈策擡頭,一語不發盯着江榆兒。
江榆兒也盯着他,久了問他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好久沒看見了,現在想多看看。”
江榆兒覺得奇怪,換作别人說這種不堪入耳的話她會翻白眼——沈策說就不會,反而想對他笑。
這個念頭太吓人了,江榆兒又恐又驚,一把推開沈策。
沈策沒反應過來,嘭的一下,後背和椅背來了個劇烈撞擊。
沈策臉上一皺,這一下撞得不輕。江榆兒力氣不小,看樣子這段時間進補還是有點用的。
沈策看着江榆兒,她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木然中有頓悟,頓悟中有恐慌。
“夫人,你怎麼了。”沈策起身,湊近了些。
“你别動!”江榆兒口不擇言,有點着急。
沈策一臉茫然,沒來得及說話,江榆兒又道:“我想睡會,你自己去收拾收拾,該吃吃該喝喝。”說罷一溜煙跑回裡屋。
江榆兒想了又想,腦子裡不斷浮現沈策的臉,耳邊也總是響起沈策的聲音。
真的一點也不讨厭。江榆兒十分苦惱,貓在被子裡回想這些天的事情。
起初嫁過來是為了看看沈策是不是同類,願意老實待着……是因為沈策的臉和身子是她喜歡的那一挂。
好吧,原來是見色起意。江榆兒從被子裡出來,想通了,一身輕。
打個哈欠,睡覺。
江榆兒睡得并不踏實,盡微薄之力改變劇情,身體因此遭到反噬,她常常能明顯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咳,咳咳。”
江榆兒臉色難看,喉間瘙癢,睡着了也止不住咳嗽。
忽有一縷清香萦繞鼻尖,江榆兒安分許多,睡得安穩。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江榆兒睡得差不多,懶懶睜開眼睛,睡眼惺忪。
坐起來想揉揉眼睛,感覺手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視線還沒完全打開,看向略重的手……
江榆兒湊近看看,怎麼還有一隻,哦,是她抓着。
一擡頭,就對上沈策含笑的眼睛。
轟隆一聲,江榆兒的腦袋好像被不明生物轟炸了。
空氣似乎停滞,手掌相互觸碰到的地方很燙,但是雙方又都沒松開手。
“你怎麼在這。”江榆兒道。
“我聽見你咳嗽,便進來給你施針,但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沈策說的風輕雲淡,實則心裡慌到不行。
江榆兒會不會誤會他是故意進來,故意十指相扣。
江榆兒沉吟片刻,“不用施針,你坐在這就行。”見沈策一臉不可置信,江榆兒不厭其煩又解釋一遍,“我不是說了嗎,你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我聞着很舒服。”
沈策漸漸回神,嘴裡呢喃着原來如此。
江榆兒泰然地将手抽出來,骨節接觸之間劃過細小的電流,抽出來之後有點麻麻的。
“後邊有什麼安排嗎。”沈策看江榆兒起身穿衣,又到梳妝台前拿起木梳。
“這幾日又冷了很多,估摸着是春寒,還需要購置些碳火。”
沈策不聲不響,走到江榆兒身後,“要出門嗎。”
“不用,隻需要開單子拿去給管家就行,再交代下邊的人細心點就行。等到明日我再去驗貨。”
沈策看着江榆兒對沈府的事情了如指掌的樣子,有一種奇妙的安心。
江榆兒是心在這……隻要把崔言解決掉,一切都會很好。
江榆兒收拾好,起身要出門,她走沒兩步就停下來,扭頭看向沈策,“你怎麼不跟上。”
沈策愕然,愣了一下方想起江榆兒所言,便從之。
江榆兒沒給沈策什麼好臉色,就這個記性到底是怎麼考上進士,後邊還能進内閣的。
沈策看着江榆兒鮮活的模樣,很開心,夫人近來精神不錯。
午後的陽光顔色複雜,在書案上停留的時間很長。
江榆兒認真核對府裡這裡幾日購置的東西,對于銀子江榆兒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