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到沈随的保證,楚盛溫順地躺在床上,任由穿着隔離服的醫護人員像觀察小白鼠一樣,拿着他不知道用處的儀器,在他身上擺弄來擺弄去。
他覺得有些無聊,轉頭看向落地窗外的花園夜景,這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花園裡那棵歪脖子樹還是他小時候種的。
楚家破産後,沈随就把這兒買了下來當關他的地方,還假惺惺說他在感到安全的地方,能更快适應omega的身份。
花園裡,花花草草修剪整齊,顯然三年前他離開之後,也一直有人在打理。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把沈随帶回家的那天。
當時他還是一個風流濫情的A級alpha,隻要是女的,他abo三種性别通吃。
當然他還是最喜歡女性omega,另外兩種性别他都覺得硬邦邦的,也不如女omega漂亮。他招惹上沈随,純粹是因為沈随那張臉太驚豔了。
七年前,沈随剛從軍部回來,大家一直知道頂級世家沈家未來掌權人在軍部曆練,但是誰都沒見過這位未來掌權人,更别提知道這位未來掌權人的樣貌。
沈随當時剛成年,完全分化沒多久,十八歲,衣服款式簡單,渾身上下都透着股勾人的青澀,看他穿浴袍将一杯酒遞給她,居然還會耳根紅。
楚盛饒有興趣地注視有些局促地沈随,散出自己鸢尾花香信息素,手伸到沈随衣服裡,愛不釋手地反複摩挲腰腹那塊緊緻的肌膚,嗤笑一聲,低聲道:
“你都和我來我家了,怎麼還這麼害羞?怎麼,還是個小處A?”
“……隻是不習慣。”沈随沒有将楚盛的手拿出來,表情淡定,耳根卻變得更紅。
楚盛覺得這樣的沈随怪可愛的,緊張得要命,卻還故意裝矜持冷靜。
他輕笑一聲,挑逗地咬了一口沈随冷白的耳垂,得意地注視着沈随整隻耳朵都變得通紅。
随着他的動作,浴袍被扯松,露出大片從裡透出粉色的肌膚。
“以前和其他A上過床嗎?”楚盛桃花眼潋滟,愛不釋手地又捏了捏沈随耳垂。
沈随抿唇,呼吸微重:“沒有,你是第一個。”
她突然伸手,帶着繭有些粗糙的指腹用力擦過楚盛脖子上的吻痕,神情莫測問:“你和很多人上過床嗎?”
楚盛“嘶”了聲,覺得自己脖子上那塊皮都要被擦下來了。
他在心裡罵沈随無聊呆闆,但又實在想把人吃到,于是忍下脾氣繼續調情:
“寶貝兒,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是我第一個主動勾搭,還帶回家的alpha呢。”
“所以你也帶過omega和beta回家?”沈随敏銳地抓住關鍵詞。
楚盛心裡翻了個大白眼,他沒那個耐心和沈随聊什麼她特不特殊的話題,直接低頭就着沈随的手喝了口酒,将她推倒,捏住沈随的下巴,強硬地将這口度數極高還加了點東西的酒渡給她。
空氣中的鸢尾花香和硝煙味一瞬間炸開,互相碾壓較量。
楚盛冷哼一聲,正打算用自己的A等信息素壓制沈随信息素,就猛地睜大眼,失聲道:“你大爺的是S級?!”
硝煙味信息素輕輕松松碾壓鸢尾花香,楚盛在信息素等級壓制下面色微白,他從沈随身上起來,冷着臉罵:
“滾出去,真掃興。”
靠,S級alpha長這麼好看幹什麼,真掃興。
他覺得晦氣,正打算下床,突然一股熾熱的氣息從身後傳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一股大力禁锢在懷裡。
“你在酒裡加了東西?”
滾燙的氣息打在脆弱的腺體上,讓楚盛身體一僵,随後轉頭,不屑地睨了眼沈随,沒有半點心虛:
“加了啊,怎麼,你要找我算賬?自己打一發就完了,少想用這個訛我。”
沈随定定注視着他的臉,突然輕笑一聲,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犬牙,一口咬住他的腺體。
alpha的信息素天生互斥,腺體也從來沒人敢碰,楚盛頓時疼得眼前一黑,精瘦修長的身體直發顫。
他面色慘白,渾身冷汗淋漓,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而身後的沈随卻像渾然不知,将他摟的越來越緊,信息素像不要錢一樣通過腺體注入楚盛的身體。
她的信息素叫嚣着、顫栗着,毫不留情碾壓過楚盛身體的每一處,征服alpha的快.感讓沈随忍不住咬得更深,随着她的動作,楚盛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可憐的抽泣。
楚盛潰不成軍,他的信息素被沈随沖淡、解構,此刻谄媚又讨好地輕輕纏繞沈随。
然而他本人卻并不屈服,适應後頸的刺痛後,拼了命掙紮起來,面目猙獰嘶吼:“放開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沈随不滿地蹙起眉,她懲罰地用力添過腺體上的傷口,楚盛身體一僵,堂堂一個alpha,居然軟了半邊腰。
“晚了,”沈随一把扯開楚盛身上的浴袍,聲音沙啞,“因為你的藥,我假性易感期了。”
感受到沈随的意圖後,楚盛瞳孔一顫,掙紮得更加劇烈,然而他就是個花架子,無論等級還是體力遠低于沈随,很快,就沒了力氣。
濃郁到似乎能滴水的硝煙味充斥整間卧室,楚盛是被咬住脖頸的獵物,無論如何哀求,都得不到半點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