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哀求地望着沈随,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上充血,掙紮的力氣漸漸變小。
“記住,你不是誰的父親,誰的朋友,誰的親人——你隻是一個玩物。”
“玩物要做的,隻有搖首擺尾,乖乖讨好主人。”
“不說不該說的話,不做不該做的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這個蠢貨怎麼教了七年還學不會?”
在楚盛快要窒息之前,沈随輕哼一聲松開手,面無表情看着楚盛咳得驚天動地,等楚盛稍稍平複下來,才寬宏大量将瘦弱的他摟進懷裡,聲音平靜:
“我也不想再教你一次規矩,懂嗎?”
楚盛面色脹紅,縮在沈随懷裡,喉嚨火辣辣似乎被人割開,卻連忙摟緊沈随的腰,聲音嘶啞回答:“我乖乖聽話……不學……不學……”
劫後餘生,他眼神麻木縮在罪魁禍首懷裡委屈地大哭,一張漂亮的臉哭得梨花帶雨:
“我錯了,嗚嗚嗚,不學,不學那些東西。”
他擡起頭,蒼白濕潤的唇胡亂在沈随臉上蹭來蹭去,讨好又可憐地看着沈随,結結巴巴道:“好不好,你教的,我都記得,不要再、教一次,好不好。”
沈随将手搭在他的生殖腔部位,手微微用力,唇角扯起一點弧度:
“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麼我不允許的事,你清楚,我很少發脾氣,但是如果你不小心讓我不開心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什麼。”
看着沈随似笑非笑的目光,楚盛渾身一僵,連忙點頭,把自己往沈随懷裡縮得更緊,顫巍巍道:
“我聽話,很聽話,你不、要這樣冷冰冰的。”
他說着說着又抽泣起來,綿密的睫毛挂上細碎晶瑩的淚珠,在沈随冰冷的注視下,委屈又傷心地說:
“我明明,很乖、很聽話,但你總是不、滿意,兇我。”
“可是你昨天,對安尼亞、王子,就、就好溫柔。”
沈随的表情一頓,随即又恢複如常,嗤笑一聲,不悅道:“他是我未婚夫,你算什麼?”
楚盛将頭無力地靠在沈随頸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眼神恍惚,像是陷入某種回憶,嘶聲說:
“……我、還看到,上次他發、情期,撲到你懷裡,你抱住他,還哄他。”
真的好溫柔,好溫柔。
不等沈随回答,他又絮絮叨叨繼續說:“但是上次發情期、最後面那幾天,我醒來、之後,想要你陪我。”
“但是你不、接我通訊,我就縮到、衣櫃,抱着你的衣服,那上面有你的信息素,你通訊打過來的時候,好開心。”
沈随聽懂了他的意思,他在責怪上次發情期他清醒之後,她卻不在他的身邊,他打的通訊也直接挂斷。
所以他隻能可憐地縮在殘留着她信息素的衣櫃裡,又因為她主動打通訊過來而喜悅。
一室寂靜,楚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無意識重複:“好開心,好開心……”
怎麼可能有omega不依賴深度标記自己的alpha呢?
一個發情期後緊緊的擁抱,能讓omega開心一整天,可是他從來沒有得到過。
他不敢說,其實他真的好想要一個發情期之後大大的擁抱。
楚盛嗅着沈随的信息素,眼皮紅腫,疲憊地閉上眼,漸漸入睡。
沈随沉默地抱住他,臉隐在陰影中,叫人看不清楚。
她解開楚盛脖子上的阻隔帶,粗糙的指腹緩緩摩挲布滿咬痕的腺體,空氣中硝煙味的信息素雀躍地将顫巍巍的玫瑰花香包裹,兩股信息素在空氣中抵死纏綿。
然而主人的神情卻無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