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吳佳臉色不對的突然沖出去,沈苓月立馬挂了電話跟了上去。
趙辰和宿白對視一眼,也連忙跟過去,不過女廁所他們不方便進,于是便在衛生間門口等着。
出來的女性看着他們兩個少年等在門口,紛紛瞥了他們一眼。
宿白沒什麼反應,趙辰則默默的捂住臉轉了過去。
沒過多久就見吳佳和沈苓月兩人臉帶驚慌的跑出來:“思思不見了。”
趙辰有點聽不明白:“怎麼會不見了呢?她不是上廁所了嗎?”
吳佳慌得說話都在抖,她手裡拿着一個水藍色發夾:“廁所裡的隔間我們都找過了,都沒找到思思的身影,隻撿到了這個。”
宿白一眼就認出那是宋思思先前戴在頭上的發夾。
“還有思思不是來上廁所的,她是幫一個男生給他女朋友送衛生巾才來的廁所,我一直沒見她回來,誤以為她是送了東西後随便上個廁所。”
聽她這麼說,想起什麼的趙辰着急的一拍大腿:“這不是最經典的騙局麼,專門騙你們這種心軟的小姑娘,報警啊愣着幹什麼!”
沈苓月連忙打電話報了警,完了後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快哭了:“我們現在該準備辦?思思她不會有事吧?都怪我,我怎麼會把手機忘在那個店裡了,我不忘了拿手機,她們就不會在那等我,也不會遇上這種事。”
“要不在警察來之前我們先去問問這裡的管理可不可以調監控?”
焦急得來回走的趙辰聞言道:“我們直接去找這裡的管理,人是在他們商場不就的怎麼也要負責。”
說完兩人就匆匆離開,而宿白則從吳佳手裡拿過那個水藍色發夾,又從兜裡拿出了一把古銅錢。
哭得眼睛都紅了的吳佳:“?”
“我會算卦。”
對吳佳說了這麼一句後,宿白就閉上眼将手中六枚銅錢抛起然後穩穩接住。
清脆的銅錢碰撞聲響起,感知瞬間洶湧而出,化成無數細小的分子向着四周輻射開,那些分子無視阻擋順着風漂浮在空中,從體内延伸出無數更細的絲線向着四周延伸,短時間内便與整座城市的死物勾連在了一起。
說來複雜,其實從他抛起銅錢到感知與整個城市死物勾連,這之中也隻不過用了三十秒。
緊張得都不敢呼吸的吳佳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問:“你這算得準不準啊?”
“準。”宿白吐出一個字,垂眸有模有樣地對手中的銅錢進行解卦,實際上正快速通過各種死物的視角和感受,尋找着和水藍色發夾上一樣的氣息。
見此吳佳更是屏住了呼吸。
尋找的過程中不是很順利,與死物的勾連斷斷續續,共感得很是費力。
他的感知在被幹擾!
察覺到這點的宿白倏然睜開眼,快步走到窗邊朝外看去,漆黑的瞳仁在一瞬間内悄無聲息地占據整雙眼睛。
他看見,整個天地間的能量在頻繁閃爍。
“怎麼了?”對他突然的動作感到很是疑惑的吳佳小跑過來。
宿白看向她搖頭:“沒怎麼。”
隻是這個世界怕是要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變化了,宿白想着抿唇再一次抛起了手中的卦錢。
沈苓月和趙辰兩人死纏爛打,威脅加上撒潑耍賴,終于進入到了監控房。
在密密麻麻的視頻中,找到五樓東南角衛生間外的監控,往前調了一點時間,就看見五點二十分左右宋思思進入衛生間,二十三分左右被一女人扶着出來,和一男人一起快速離開了商場。
離開商場後他們就走進了監控死角,商場的監控看不到他們究竟去了什麼方向。
看見這一幕後,沈苓月眼淚瞬間掉下來。
“怎麼辦,我們把思思弄丢了……”
樓下的宿白重複抛着挂錢,抛了幾次,就代表他的感知與這座城市的死物反複斷了幾次。
所謂的蔔卦也隻是用來遮掩的借口,他倒是想丢棄卦錢,但奈何吳佳站在一邊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卦錢。
這之中他好幾次找借口試圖把她支開,但她都很堅定的搖頭。
于是宿白隻能一次次抛卦錢,終于在抛到第十二次時,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輛有些破舊的面包車上。
“算到了。”宿白收起手裡的銅錢:“宋思思被一輛牌照為*BM25734的面包車帶走了,你打電話知會一下沈苓月,然後跟我去追車。”
話落轉身就往外快速跑去,吳佳眼淚都來不及擦,一邊給沈苓月打電話,一邊緊跟着跑出去。
“喂,月月,宋思思被一輛牌照為*BM25734的面包車帶走了。我們現在就去追你打電話再報一下警。”
“好,不過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吳佳吸了吸鼻涕:“宿白他算出來的。”
沈苓月和湊上來聽的趙辰:“……”
吳佳有武術功底,宿白本身就不是常人,兩人的速度很快,從五樓來到商場門口也隻花了三分鐘左右。
商場門口,宿白停下腳步問身後追上來的吳佳:“面包車要出城,現在在勝陽路,你知道要怎麼才能攔截住他們嗎?”
自小就生活在江城,沒事就愛和朋友到處跑的吳佳對江城的交通狀況和大半路線都很熟悉,她幾乎沒有猶豫就道:“從這裡出城的紅路燈多,有一段路況很複雜,他們開不了很快。我們坐地鐵,二号路線乘坐三個站後轉十一号路線乘坐兩個站就能提前在鳳陽路口堵住他們。”
宿白點頭,然後問了句:“你有錢嗎?”
“有。”
“那乘坐地鐵的錢就拜托你了。”
吳佳很是幹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