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孟澤遞給白予安半袋狗糧,有糧在手,小狗們主動跑過來。
白予安靜靜觀察小狗群。一隻與衆不同的小狗從狗窩裡鑽出來,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它。
“嘬嘬嘬~”小狗被神秘的東方力量召喚,終于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召喚者,白予安和它的異瞳眼睛對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它一隻瞳孔是藍色,另一隻變異成了綠色。
還真别說,這麼一看還不太看得出來,因為小狗的毛毛有點長,把眼睛擋住了。
“汪汪汪…嗚汪…”
小狗沖着白予安輕吠了幾聲,看着他手裡的狗糧舔了幾下嘴唇,傲嬌轉身繼續啃狗窩和樹墩。
挺活潑的,白予安喜歡這樣的性格,養熟了保護主人應該沒問題。
異瞳孔,性格活潑好動,雖然有點兇巴巴的,但感覺獨特,長得也可愛。白予安擡手指向它,“就它了。”
“捷克狼犬,就是市場價有點高……”接待員圍着圍裙講解道。
“沒事兒。”謝孟澤已經做好付款的準備,白予安卻猶豫了。
如果段逸不需要他當抑制劑,那他就可以繼續留下月薪十萬;如果對方沒找到伴侶,那也還是存錢要緊。
白予安目視着把樹墩當磨牙棒的小狗,眼底吐露出遺憾:“先算了吧。”
“為什麼?你現在工作穩定,養隻小狗不挺好的嗎?”謝孟澤疑惑,“你看起來很喜歡,我送你好不好?”
“算了,我們先去喝酒吧。”撸貓撸狗的心情被敗沒了,白予安心情再次低落下來。
“啊?這……”謝孟澤低頭看着他,天還早,其實還可以去吃個飯撸個串,為什麼這麼急着喝酒呢?
“有煩心事嗎?”謝孟澤人比較直白,單刀直入,想到什麼就忍不住開口:“你看起來憂心忡忡的,出來玩就是為了解壓開心的,能不能和我說說?說出來心情才能好啊。”
白予安掰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因為對方是bate沒有信息素,被臨時标記的白予安并沒有多大的排斥反應,隻是害怕段逸突然出現把他抓個正着又開始對他發瘋。
“嗯,我們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白予安轉頭就出門,謝孟澤看着他較常人更纖細柔軟卻去留堅決的背影,直覺告訴他,白予安面對的問題不簡單。
謝孟澤朝店員示意先保留那隻小狗等他們晚點回來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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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疲憊地坐在酒店包廂裡打抑制劑,這易感期要來不來的怪折磨人。
他揉了揉眼角,把身體裡的躁動慢慢壓下去,不是真的易感期,抑制劑作用不大但聊勝于無。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木荊澤把他面前的電腦移開,“咱們出來這麼久了,都沒有吃過一頓好的,你不愛惜自己那我呢?我還得留着健康的身體找伴侶呢。”
“你想吃就去。”
“那不行,我怎麼能丢下你一個人吃大餐去呢?”木荊澤看他又準備拿電腦工作,搶先把電腦收起來,“明天有個模特大會,時可依投資的,展示的服裝也有部分是我們公司的。既然和主辦方有合作,我們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
段逸面色憔悴地點點頭。
“不行,你趕緊去吃飯,吃完還給你。”木荊澤看着他的臉色,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你看看你現在這什麼樣子?頹廢感都要傳染給我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沒壞腦子先無。”
段逸目光呆滞,淡綠色的眸子染上一層陰霾。
木荊澤決定來硬的,電腦往沙發一扔,拽着段逸的衣領把他提溜起來。
“到底什麼讓你這麼頹廢?不就是個omega嗎?追得到肯定好啊,追不到就算了呗!有什麼好頹唐的?”
段逸面色不變。
木荊澤:“……”
“媽的!”木荊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把他狠狠摔回沙發上。段逸軟得像一攤爛泥。
“我把予安約出來,你倆一起吃個飯吧,該聊的都聊聊,有什麼大不了的?還得從公司搬到酒店工作,你真特麼是個慫包,認識你整整九年了,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時候。”木荊澤喋喋不休。
段逸本來沒什麼反應,注意力都用在壓制信息素上了,當木荊澤拿出手機的那一刻——他慌了。
“别打。”他起身忽地抽走了木荊澤的手機,“他不希望我打擾他。”
木荊澤無語,沒想到他這個一向霸道說一不二的兄弟會這麼死闆地聽omega的話,都臨時标記人家了後面還慫什麼?
他擡手指着自己的胸膛,一字一頓道:“我,木荊澤,實名瞧不起你!”
段逸:“……”
他坐下,心裡有些苦惱:“不是慫,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把抑制劑失效的事兒告訴木荊澤,對方明顯不贊同他用錢收買白予安信息素的方式,太過物質化omega,就好像是對omega的一種侮辱。
但是段逸這個直腦筋不以為然,既然對方喜歡錢,那就給他錢好了。用他最不缺的東西換對方最需要的東西,這很實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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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五光十色的燈光捂不暖這座冰冷的城市。
謝孟澤給白予安帶上毛絨帽子,晚上天氣冷,不常坐機車的容易感冒,他盡量把車速放低。
下班高峰期,汽車聚集在紅綠燈前面,擁堵塞車讓某些路怒症放聲叫罵,遠處似乎還發生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