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嗯”了一下,程止安得到了沈随玉一個悄悄的淡吻。嘴巴被小心舔了一下,程止安一愣,有些驚訝。
那副驚訝的模樣逗樂了沈随玉,他吐了吐舌頭,随即轉過了頭一個人悄悄的笑。
程止安也僅僅隻是愣神了一瞬,又在沈随玉偷樂的時候裝作接電話的樣子去了室外望台。
一股久違的心悸萦繞在心頭久久不曾散去,他已經——太久沒有感受到那種感覺了。
已經,太久了——
香煙冒出的仿佛妖怪迷霧,掠去了了程止安的理智,他的思想變得有些迷離。
隐約的,他好像感受到一股侵略性很強的視線,熟悉,但是又不太一樣——
他沒有回頭,似乎是想再被注視一會兒,又或者隻是錯覺。
淡淡的抿了口香煙,程止安斜靠在了石英石柱上。
昂貴的黑色西服裹着那勁瘦的腰肢,優美的曲線仿佛是上帝最好的作品。
許多知道内情的上流都惋歎過,為什麼程止安不是一個可以經常抛頭露面的繼承人,或是宗家的某個小公子,又或是用來聯系世家關系的交際花?偏偏是那個隻能藏在暗處替程家擦屁股的宗家幺子。
實在是暴殄天物。
程家底蘊深厚,教導出來的孩子個個都是各方面卓越的天才,但是那些人和程止安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尤其是那個長相,實在是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貪婪地望着心心念念的人,陳一根本舍不得合上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在一旁等待的沈随玉,眼神立刻陰狠。
忍住心中的亢奮,陳一壓了壓臉上的絡腮胡,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主會場。
早在第一次認識弗朗明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們兩個有幾分相像,隻是自己少了幾分弗朗明獨屬于歐洲人的深邃和年齡的沉澱。如今在毛子那兒受了半年蹉跎,也差不多了。
而且,他們都是個瘸子——
嘲諷地笑笑,陳一握緊了手中的拐杖,緊到手指已經泛白,緊到左手微微顫抖,緊到嘴唇已經明顯地抿起——
他一刻也不能忍耐——
......
為了湊沈随玉二十歲生日,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訂在晚上二十整點。
烘托氣氛的十秒倒計時結束,宴會的燈光瞬間變得華麗起來,五光十色,變幻無窮,猶如書中天堂的盛宴。
沈随玉随程止安站在大廳的台子上,客套地感謝來衆。
程止安并沒有展現出對沈随玉有什麼特别的感情,随口介紹之後就帶着人離開了舞台,換由主持人來主持節目活動。
就連一個開場舞都沒有。
沈随玉不懂這些,滿心滿眼都是這個照顧自己的富豪情人,他甚至都不知道程止安這麼有錢。
将人虛靠在牆角甜蜜的熱吻,沈随玉訴說着自己炙熱的愛意。肉麻的語句不僅沒有顯得他油膩,反而配上他那俊美陽剛的面龐更加使人心動。
口腔被人用力地翻攪,程止安右手輕輕的撫摸着沈随玉的碎發,眼睛像是情動的迷離,但又時不時的放空。
這個地方沒有人來,是主會場的一處玄關角落,沈随玉激動的很,難免發出一些讓人羞恥的聲音。
而陳一,就站在牆的背面,聽着二人的纏綿,冷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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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止安身份特殊,整個酒店都有好幾幫保镖巡邏,但陳一是程止安曾經的心腹,盤算一番,便也能再這裡造出點花樣
遙荷酒店原名京都大飯店,曾經是民國時期有名的軍火商吳群毅的産業,随着華國發展曆經了好幾代吳家後人,名氣一直都很大,因為九十年代世界經濟危機爆發,吳家敗落,這個酒店,才落到了剛剛接手程家部分産業的程止安手中。
遙荷酒店建于動亂年代,地下有防空洞和許多地道,程止安一直保留甚至重建了這些地道,并未對外開放。
陳一那時候尚還有幾分少年心性,鐘愛曆史的他常常翹了專業課去旁聽文物修複課,一經特許來到這曆史悠久的地下世界,便激動無比天天泡在這,摸索了個透才出去
這裡有許多條地道通往酒店外,最長的一條能直接通道擴建之後的遙荷酒店的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