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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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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剛下了一場大雪,路上已經結起了冰,破舊的廢棄工廠,卻依舊是綿綿的雪地。

沈曉飛被綁在椅子上凍地打哆嗦,不停地吸鼻涕。幾個人看他可憐,便随手扔了件大衣蓋在了他的身上。

“等會兒如果發現你是在騙我們,我絕對會第一個讓你腦袋開花。”大塊頭男人給沈曉飛掖了掖衣服,卻依舊不忘記威脅道。

男孩說的話很真,可是誰也沒法忘記他借着他們輕敵的弱點,殺死那幾個退役**的事情。何況他們如此寬待少年,已經是違規的做法。

沒人願意讓自己好不容易生出來的憐憫心成了笑話。

.....

幾聲野狗狂吠驚飛了為數不多還栖息在樹上的鳥兒,“撲紮撲紮”的揮翅聲很難不引起在這無聊等待的人們的注意。

男人們抽着煙,看起來極為兇悍的眉眼終于放松了下來。

“這野狗還真是壞得很。”

“不然也不會成為沒人要的野狗。”

“不就是我們麼,哈哈哈哈——”

衆人笑作一團。

沈曉飛看着大家情緒還算平和,吸了吸鼻涕,輕聲道:“叔叔,可能會有人來救我的。”

衆人瞬間挑眉看向沈曉飛,眼色也帶了些許不善。

果真是迂回騙術麼——

沈曉飛一看他們變臉,連忙搖頭道:“不是的叔叔,是我的男朋友,他很厲害,也很有錢,說不定會來救我。”

幾人明顯對他的話表示不信。

“這麼小,就有那麼厲害的男朋友啊?”六号将嘴裡的煙拿開,眼神也冷了下來,走到沈曉飛的面前說道。

六号是領頭的男人的名字,他說自己沒有姓氏名稱,隻有一個曾經的代号作為現在的稱呼。

沈曉飛搖了搖頭,垂眸說道:“他是我們那邊的商人,我高中的時候被人欺負,是他救了我一命。”

“我媽媽很辛苦,身體也不好,我想讓他輕松一些,所以我……從那之後就跟着他了。”

似乎是有些羞恥,沈曉飛将頭低得很深。

陳一哥哥一定會來救他,如果他不來救自己,那隻能說明自己信錯了人,這輩子死在這也活該。不過他敢笃定,陳一哥哥一定會來救他的。

話說到這份上,六号亦是一噎,随即半信半疑地看着少年。

“是被包養?”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畢竟少年描述得這麼直接。

少年突然紅着眼睛擡頭反駁:“不是的!”

随即又喃喃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所以想和叔叔你們說,到時候不要傷到他,他會付贖金的。”

“他和程家有聯系,他也一定會為我.......”

說到這,少年自己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說的,抖着身子重新将頭垂了下去,眼淚吧嗒吧嗒落在了蓋在身上的黑色皮襖上。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互相聳了聳肩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隻是六号還是忍不住多說兩句:“沒人可以永遠相信,尤其是這種時候。”

“沒人來救你,雇主如果說不殺你的話,就跟我們幹這行吧。”男孩說了,所謂的媽媽隻是拿了他家撫恤金的小姨,跟着那種人過一輩子,不如跟着他們闖蕩。

說罷,便去與雇主聯系,畢竟已經快到時間了,必須要保證各個環節萬無一失。

如果是真的,那少年也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一個.......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還是與程家那種惡心的地方有生意來往的商人。

六号早年執行任務時,見過不少在那些場所以色事人的少男少女,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少年的容貌是什麼級别的,他見了這麼多年也是少有的尤物,那個商人趁虛而入,不過就是為了……

六号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他繼續裝着彈夾,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回頭看了眼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六号不禁提高警惕。

……

————

看着兩條相同的回複消息,六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立刻撥通了雇主的電話。

……

綁匪要求他們現在開始提着錢過去。

雙方同時收到了這條信息——

“拿着東西進去,派人在後面跟着。”程止安吩咐道。

程止安有些緊張。這種程度的場面,對于程止安來說并不是什麼稀奇事,可是他卻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緊張。

雖然不喜歡沈曉飛,但是沈曉飛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陳一肯定……程止安有些頭痛。

裹緊了身上的大襖,程止安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看着手下人已經清點好箱子,出發去目的地,他有些擔心獨自在家的陳一。

送東西的人是一個身材清瘦的男人,他臨危不亂地向目的地走去,身後還隐藏着十幾個裝備精良的人,他們穿着白色的雪服,在天色并不太明亮的環境裡絲毫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沒錯,程止安會把沈曉飛救出來,但是不僅如此,他絕不會讓那群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與此同時,陳一那邊也同樣派人過去。

——

看着程止安的人過來,幾人都面色不善地看向了沈曉飛,沈曉飛這下子也慌了神,他想要狡辯,卻也無濟于事。

“不可能,不可能的——”

沈曉飛再聰明再毒辣,也隻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他還沒獨自面對過這樣的局面。

“讓你們後面的人離遠點,當我們是瞎子麼?”大塊頭對着通訊器喊道。

他們的隐蔽的确很好,如果他們沒有紅外監測器的話,他們的确看不到距離他們不過五十米的地方,跟了一圈人。

綁匪幾人提高了警惕,看來今天這份錢,并不好賺啊。内心頗有些失望地想起了男孩,他們按照雇主說的,将事先準備好的彈藥綁到了男孩身上。

沈曉飛感覺自己的便意都要控制不住了,他被綁在原地,忍不住幹嘔,胃裡的酸水混着唾液順着嘴角留下。

程止安那邊的人隻能聽話的撤人,隻留下一個人過去。隻是不巧的是,陳一的人從另一個方向過來了。

綁匪連忙把分成兩撥持槍對向雙方。

“我說過了,隻要一個人來,你們是把我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麼?”

“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想要這個男孩兒?”

六号在通訊器裡吼道,這一吼,讓陳一和程止安兩邊都蒙了神。程止安的人立刻開始核查,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加密通信線路分出去了一條,而陳一也通過望遠鏡看到了坐在車裡的程止安。

陳一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程止安絕對不可能主動把自己的利益送給别人,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孩。

而程止安,還在思考到底會是誰得到了這個消息在這裡搗亂。

沈曉飛努力給自己打強心劑,他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我男朋友,一定是他!”

“叔叔,我真的沒騙你,程叔叔他一定不會來救我的,他們絕對沒安好心!”

六号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不是為了贖金,他們是拿錢幫人辦事的,如今有人過來搶着交贖金,完全就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

連忙讓在倉庫裡藏着的人聯絡雇主,六号小心應對。

“怎麼,還有來搶着交贖金的?看來這小美人能耐不錯啊,”六号笑道,用手裡的刀挑起了沈曉飛的下巴,随即指着程止安的人說:“那就程家的人先來!”

“把錢放在左邊的人手裡,文件放到右邊的人手裡。”

程止安派來的人很穩重,即便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依然鎮定自若,他從容地走到了六号要求的地方,分别把文件還有金錢遞到了二人的手中。

文件檢查無誤後被遞給了六号,他小心地檢查,随即心中疑惑。

既然程止安如此迷戀這個男孩,那另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雇主那邊很快傳來消息,把男孩給程治安,拒收另一撥人的贖金,然後撤退。

六号松了口氣,糾纏的時間越多,他們的危險就是指數級地增大,他們收下贖金,準備放人離去。

這個工廠并不利于做根據地,他們早就知道的。但是工廠再往西走,是一片極其難走的坡路,雖然是危險了些,但是對他們甩開追擊極為有利,而且再往西北走,有些好走的古路,撤退也方便。

六号收錢,将沈曉飛松綁。

“小騙子果然聰明,騙了叔叔們好一個同情心,這次算你走運。”六号拍了拍沈曉飛白嫩的臉頰,獰笑道。

倒也不是獰笑,隻能說是長相太過于兇狠又實在是咬牙切齒,所以看起來有些可怕。

把剛裝上不久的炸彈拆了下來,他們将沈曉飛拎了起來,随即又對着程止安的人說道:“你上來吧。”

他們會帶着兩個人撤退,并把在途中把兩個人扔下去,後面的就讓他們自己和程家對接。

沈曉飛這下雖然松了口氣,但要是跟着程止安回去了,陳一絕對被程止安吃得透透的。沈曉飛紅着眼眶,腦子裡在做着一個巨大的抉擇。

鵝毛雪絮翩翩然地落在了沈曉飛的睫毛上,淚珠又開始大顆大顆地掉。

“叔叔,我沒騙你,我不能跟他們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那些才是我男朋友的人,我說真的!叔叔求求你了!”

沈曉飛小聲哭泣道。

六号皺了皺眉,他現在也不知道少年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了。

陳一看程止安真的交出了贖金和文件,心中一陣驚疑,當然,也還有一份小心翼翼地慶幸。雖然知道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但是他卻存着一點希冀,程止安或許真的隻是……

他們的人在一旁幹看着,看着程止安的人和沈曉飛一同上了歹徒的車。

在越野車出發的一瞬間,程止安就讓手下的人追了上去,至于來到這個地方的第二個人,則很快就被他們的人抓住。

程止安派人将這個地方圍了起來,隻要他們一放下沈曉飛,他們的人就會立刻接應,然後圍剿這群危險人物。

周圍都是荒地,沒什麼障礙物,車子很快就開了沒影。

兩方都很快派人追了上去。

那群人如約放了人,将二人放下車去就掉頭直奔坡地,卻沒想到剛走不久直接被遠處的狙擊手給打爆了兩個後胎。

原本接應二人的程家人遇到了其他的麻煩,他們與陳一的人打了起來,雙方都以為是敵對,争鬥的個你死我活,以至于沈曉飛看着爆胎的越野離自己越來越近,再次将自己抓了回去。

六号沒想到程止安的人能圍得這樣嚴實,輪胎已經爆掉,看着不遠的沈曉飛,他們繼續掉頭。

陳一看情況不對,直接親自跟了上去,程止安好不容易找到他們的駐地,也隻是看到一群烏斯人罷了。

可是看到烏斯人,程止安哪裡還能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顧阻攔,他帶着人開車跟上去。

陳一直接和人開始在電話裡談判。

可是六号是拿錢辦事,不是見錢眼開的綁匪,雇主說了把沈曉飛交給程家,他們就隻能這麼做。

大雪紛飛,剛剛離去不久的暴風雪重新折返回來,迷亂了陳一的眼睛。

他焦急地讓人開快一些。聽着零零散散的槍聲,他知道程止安在這裡布了很多人,沈曉飛就在綁匪窩裡,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連帶着……

程止安一同開車在雪地裡追趕,現在情況混亂,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人會和另一撥人打起來,延誤了救沈曉飛的時間,他隻能讓自己的人住手,申請和綁匪重新談判,

“叔叔,你聽見了沒有,陳一哥哥說會給你們錢的,你把我給他們好不好,他說話算數,是我們那裡最講信用的人,他一定不會傷害你們的!”

“求求你了!”

子彈穿破了沈曉飛頭側的玻璃,威力巨大的子彈直接穿過了座椅射進了副駕駛的後腰中,沈曉飛覺得程止安這是根本就沒想把自己留下。

陳一晚他們一步,已經被程止安的人層層阻攔,努力突破重圍想着沈曉飛被綁走的方向開去。

程止安離沈曉飛已經非常近,身邊的人勸他離遠些,讓下面的人來,程止安卻顧不上這些,想到陳一已經派人插手,要是真出了事情,就全賴在他的頭上了。

他繼續擡價,試圖與人談判。

雇主那邊也沒了消息,程止安和陳一兩方又把沈曉飛當個寶貝似的對着,六号隻能擅作主張,讓程止安那邊開路,他們在途中放人。

沈曉飛縮成一團,盡管已經很久沒聽見槍聲,他還是很怕突如其來一槍爆了自己的頭。

“你男朋友在那邊,這是程家的人,看你往那邊跑了——”

六号仁至義盡。

爆胎的車子跑不遠,不過他們早就留了接應的車,算下來路程差不多也快了。

找了個平坦的地方,他拎起沈曉飛,準備将人丢下去。

隻是沒想到,一千七百米開外的山坡,陽光下閃過了一絲冷光。

他在一千七百米外有90%以上的命中率,在這個實力至上的組織裡也應是一名佼佼者,可是他卻一直在底層徘徊,他可不幹了。程毅老大說過,這次保下文件,就會把他送到國外去,許他榮華富貴。

面罩隻露出了兩雙眼睛和一部分皮膚,那片皮膚下卻像是賴皮蛇一般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疙瘩,他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随即扣下了扳機。

瞄準鏡裡,正是被拎起來的沈曉飛。

隻要這個紅顔禍水死了,那個瘋子,不也就無所顧忌了——

男人獰笑着。

——砰

沈曉飛下意識地躲閃,卻依舊被子彈擊中了小腹,無力地躺在了六号的身上。

沈曉飛心中湧起一股莫大的恨意。

一定是程止安的人!

“叔叔求你了,把我送到陳一哥哥身邊,告訴他我想回家,求求你了——”沈曉飛哭喊道,血液從小腹處和嘴巴裡湧了出來。

他才不要死!

傷口不是緻命傷,他還能挺住,不是麼——沈曉飛努力告訴自己。

六号此刻也不知所措,看來少年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沒有騙自己。雇主還是沒有聯系上,六号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程止安自然看到了這幕。陳一也在此刻沖出重圍,他最害怕的,終究還是看見了。

巨大的恐慌像是食肉蟲一樣蠶食着陳一的心髒,他捂住胸口,大聲喊着司機踩趕快油門向越野車開去。

“讓陳一過來。”六号對着通訊器說道。

雇主在這種時刻失去聯系,他們就有獨自處理的權力,這些人的勢力在他們意料之外,他們不打算冒這個險。

聽到陳一的名号,程止安一愣。

黑色的吉普車如離弦之箭向着綁匪飛去,程止安不死心地慢速跟了上去。

沈曉飛還沒昏迷,六号自然也不會冒這個險,将沈曉飛小心地放到地上,便駕車離去了,至于之前程家的人,則是被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程止安已經下令不許追,他們自然暢通無阻。

慢慢雪絮飄灑,沈曉飛的血液浸染了這片白絨布,寒冬加速了生命的消失,他緊了緊手中握着地從車裡偷得匕首,看着陳一慌張地下車,卻因為癱瘓而跌倒在地的模樣。

他好恨——

“陳一哥哥——”

他費力地叫着,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陳一被人扶到了他的跟前,沈曉飛哭道:“陳一哥哥,我想回家。”

陳一的雙手都在哆嗦,他抱着沈曉飛,不停地點頭。

看着陳一如自己所願,沈曉飛松開了手裡的匕首。

像是噩夢一樣,他現在神智都不清醒了,他總怕陳一還像之前一樣,唯程止安的命是從,哪怕自己看起來快要死了。

他顫抖着手讓人趕快把沈曉飛擡上車送去醫院,眼淚順着眼角落下,此刻程止安也慌忙地感到,從車上跑了下來。

血液順着沈曉飛身體,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陳一的臉上,與他的淚水混在了一起。他有些絕望地望着程止安,眼中再沒了以往的喜悅。

“陳一哥哥,陪陪我吧,小飛好疼。”

“小飛想媽媽了——”

“小飛想和陳一哥.....”

沈曉飛看着程止安下來,硬是撐着一口氣說出了這些話,可惜說到一半就沒力氣了。

原來電視劇裡演的是假的,中了槍,真的會講不出話,從中槍到現在不過才兩分多鐘,他就已經快要陷入昏迷了,不過好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了陳一哥哥的嘴型。

“好——”

陳一也被人抱上車,程止安卻直接拍過來扒住了車門,想要解釋。陳一卻拒絕了,輕聲道:“先去醫院再說吧。”

說罷,便關上了門。

門是電動側拉,程止安連掙紮的機會也沒有。

吉普車飛速向最近的市區開去,是與帝都背道而馳的北邊——

雪越下越大,程止安靜靜地站在已經埋過腳腕的雪地裡,看着吉普車逐漸成為一個黑點,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眼淚不自覺地流下,忽然一股巨大的酸意充斥着程止安的心髒,他遙望着吉普車的殘影,任由大雪打落在自己身上。

“程先生,我們上車吧,現在外面太冷了。”

“程先生,要我們的人追麼?”

身後的人看着程止安失神,上前提議道,程止安卻誰也沒有回應。

他明明是放棄了巨大的利益來救一個不相幹,甚至讨厭的人,一切都是因為陳一,一切都是——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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