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受到壓迫,他們直接受命于皇帝,這是多麼大的榮耀!他們飽嘗世間冷暖,自己的早就如死灰一般的心髒如今重新跳動,他們必将讓這份溫暖傳與他們生長的土地!
民間對于陳一的擁護更加強烈,呼聲極為高昂,慕容雲重要的糧草線被陳一切斷了,正頭疼的很,也管不上給人添堵,忙着安撫将士去了。
墨守塵在宮中喝着茶,聽着左昌德的彙報,嘴角微勾,小皇帝又一次成功了。
他們必須要在打仗之前得到民衆的高度擁護——
隻是左昌德卻不禁為其擔憂,他忍不住添了句嘴:“陛下如此可厲害,定然是天縱英才,怎會願意屈居與督主之下?”
?!
左昌德一語雙關,不僅是指權力地位,還有.......
左昌德直到現在都以為陳一才是被......
墨守塵臉上難得出現意思绯紅,他未答其意,隻是單揪着權這一面說了起來。
身邊有個忠心的人,還是要耐心對待的。
陳一的确藏着點東西,但是不多。現在的局勢的确在向好的一面發展,但是一切都像是泡沫,對于現在的國家本身,尤其是一個即将面臨大戰的國家,并非益事。
陳一不過是在完成自己的一腔熱血。
如果他要真的是一個藏拙的皇帝,就應該周旋在他們之間,現将權力攔到手中,再計議百姓的安危。
聽着墨守塵似是合乎情理的解釋,左昌德面上應下,心裡卻默默翻了個白眼。要是陳一真心懷不軌,那現在就是借力打力,讓東廠和慕容雲兩敗俱傷。
果真,發了春的男人是不能信的,就連東廠廠督也不行。
——
漸漸回春
墨守塵的火毒幾乎得解,消匿已久的内力終于重新恢複。
而這一切,都由陳一親眼見證。
嘴唇漸漸有了血色,現在已經是淡淡的櫻粉色。換上一身白衣出現在陳一面前,給癡兒看得眼都紅了。
“守塵穿白色也是這樣美。”
無言輕撇了一眼癡醉的人,大抵卧床兩個多月給養嬌了,墨守塵的眼神裡帶了幾絲傲嬌的媚意,看起來更加醉人。
“守塵覺得怎麼樣?”陳一可從來不怕吃冷炮,趕着上前就關心道,像極了一隻許久沒見到主人甚是思念的小狗。
左昌德沒眼看,也懶得給自己心裡添堵,便自行退下了,壽慶在一旁,倒是掩着唇笑得開心。
剛剛神醫為墨守塵紮針放了最後一次毒血,現在還有些虛弱,墨守塵搖搖頭,并不想稍作休息。他喚人将最近的文書拿來,又把陳一拎到了内殿。
戎貞進軍了,雖然還未正面開戰,但是主線軍隊已經從戎貞都城金地秘密出發。
而慕容雲,也正悄悄撤離自己在北疆沿線的心腹軍,轉到了更為安全的檢舉司文書運送上,手下其他的精銳部隊,也都刻意調換駐守地到了南疆。
陳一又想在朝堂當面與其對峙,卻被墨守塵拿着添焚香有的香勺狠狠地敲了腦袋。
之前慕容雲不敢是因為大局未定,與其說是不敢,其實不過是對于極為反常的陳一的不确定罷了。
現在他既然決定要造反,一切也大都布置妥當,自然是不再畏懼陳一。
他們應該......
————
正如墨守塵所料,慕容雲那蠢貨在朝堂果真又出了幾分之前肆意張狂的模樣。
“這蠢貨真虧得他能當上攝政王,連掩蓋自己的情緒都不會!”陳一一邊大口吃着桂花糕,一邊翹着二郎腿在墨守塵懷裡嘚瑟。
墨守塵原本還甚是凝重,聞此,忽然就勾起了嘴角,不過陳一躺在他懷裡,沒看見就是了。
左昌德在墨守塵的身後,直直的向着背對着自己的陳一翻了個白眼:蠢貨不知道是罵誰。
壽慶随意慣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朕說錯了麼?”小皇帝氣哄哄的,每次他說些什麼,壽慶就總是掩唇輕笑,什麼德行。
壽慶搖搖頭,自願下去領罰。
“啟禀陛下,劉長盈劉大——”門外傳來聲音,是劉長盈來了。
“宣——”不等守宮的小太監說完,小皇帝吆喝一聲。
墨守塵想要讓人起來,卻被陳一攔住,他道:“怕什麼,咱們什麼關系他會不知道,就算封後大典沒辦,他也該先給份子錢。”
墨守塵想要反駁,卻被陳一滿嘴的歪理堵住。
隻是很快,他便發現進來的人不知一個,是一群——
左昌德冷眼看着,他今日就是要這小皇帝下不來台。
“哎呀——”
一聲嬌哼,小皇帝想要将頭埋進墨守塵的懷中,卻被人捏着後腦勺捏起來扔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又發出了一聲“哎呀”。
衆禦閣首要官員:!
他們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