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離冷下臉,環顧四周,精神體吐着信子捕捉着周圍的信息,他的語調一沉:
“你誘發了他的結合熱?”
元鹿叉腰點頭,好像被發現了什麼值得驕傲的功績,看着佘離更加可怖的臉色,得意道:
“你再這麼看着我,下次我就在戰場上讓他結合熱。”
佘離的精神體亮出毒牙,卻隻能嘶嘶着,一動不動。
打蛇打七寸,每次看到他這幅樣子元鹿都很有成就感。誰能像自己一樣這麼快地抓住這條蛇的七寸,讓他任由自己摧殘?
佘離的弱點就是他的戰友。
隻要提起自己對那幾個哨兵做了什麼,再描述一下當時他們有多難受多痛苦,佘離就會被她死死拿捏。他是唯一一個對她下了殺手的人,元鹿簡直喜上眉梢,感謝這位大哥對自己惡毒事業的肯定,這不亞于給她送了錦旗啊!
好人好人。
所以和佘離一起訓練的時候,反而是用話療比較多,效果拔群。
比方說:
“你為什麼要扔掉雷蒙的那條項鍊?!他為了撿回來差點死在污染堆裡!”
“不為什麼,我樂意。”她說的是實話。
“那條項鍊是他唯一的哥哥留給他的。”
“我也太會扔了!”
“……”
冷血動物的蛇,卻竟然依賴着集體群居的溫度。
元鹿被蛇憎恨的目光洗禮,也隻能攤手無奈。她也很想有個苦衷有個轉折什麼的,可是那都是留給女主的,她現在是一個惡毒女配,随心所欲作惡不付代價的,可怕的很!
被原諒什麼的,抱歉不太需要。
女配都是大野狼哦(低語)。
至于雷蒙,那是一隻喜歡叽叽喳喳的鳥,大概算是開朗健氣年下類型。在有一次被她打了精神烙印陷入催眠狀态,對她叫了一整天的主人後,終于開始學會沉默了。不然每次訓練都會被他吵得腦袋疼。
這次佘離的訓練也是一樣痛苦,老是那幾樣,元鹿都有點無聊了。她把蛇在自己手上盤來盤去,撥拉他的身子,捏開嘴巴看他的毒牙。實在無聊,她開始玩真心話問題,回答錯了就用精神力扭曲他的意識海,回答對了她不順心了也罰。
主要是佘離的耐痛程度太高了,普通手段根本面不改色。要達到摧殘身心的效果隻能下狠手了,私密馬賽啊女主醬,就交給你來拯救了。
“你是為什麼來當哨兵的?”
“我分化如此。”佘離被折騰得啞了嗓子,雪白面頰上滿是汗珠,身上的飾品都歪了不少。
“……哦,我問錯了,我的意思是你怎麼來到戰場上的?”
“服軍役。”
“那你來到伽馬-1基地呢?”
“分配。”
“……真無趣。”元鹿捏了一下蛇鱗,又安撫地摸了摸。佘離身上傳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盡管她操控着精神力讓他頭痛欲裂,可身體上的力道又總是那麼舒服和溫柔……她從來不會對精神體做什麼。
佘離見過她對待哨兵的精神體,幾乎每一個她都會上前蹭蹭摸摸,滿臉好奇和探究,動作卻輕柔得讓那些哨兵面紅耳赤。這是元鹿威脅他要對基地裡的普通哨兵下手,并身體力行用精神力沖刷了一遍一群哨兵之後,佘離在暗處觀察到的。
在元鹿通過問題揣測他的時候,佘離也在窺探着她。他在找尋她的弱點,找尋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他不憚于背上軍事法庭的重罪,換來基地的平安。
這個女人很危險,也很古怪。
元鹿有時候的表現實在令人迷惑。她擅長用這樣無害的外表混淆人們對她的認知,比方說像閑聊似的發問,像撫慰似的撫摸……佘離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應對。
元鹿可不管那麼多,她把小蛇在手指上繞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