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清:“……”
孟清清回頭看向沈亭北,沈亭北出聲道:“若你當真受到脅迫,拿出證據,至少可将你被收走的銀兩還來五成。”
玉情道:“有書信,就在我屋内梳妝台後的暗格内。但他們在信上所用詞極為隐晦,我不知能否當做證據。”
眼見玉情似乎的确和殺人案扯不上關系,後續的問題也是沈亭北的事,她便對此不再敢興趣,咳嗽一聲,想要回屋去看看孟湲的情況,前方的路卻突然被蕭寒生擋住,“……你中毒了?”
孟清清現在思緒極亂,甚至不知蕭寒生是何時清醒的,她看了眼蕭寒生,歎氣道:“是啊,世上的水太深,我還是太年輕了……”
“對不住啊,我可能沒法繼續幫你了,不過我會讓人将你送回平海派的。”
“無需說‘對不住’,理應是我對你說聲‘對不住’才對,你本就沒有義務幫我,是我拖累了你許多。”蕭寒生把上她的脈門道,“這毒我見過,先前我便想提醒你當心雙生情花的毒。她們修煉邪功食人血肉,且每年會以世間至毒之花為食,血肉、靈力皆帶有劇毒。
“但我想她們定然會有解毒辦法,你會中毒皆是因我而起,無論如何,我也該想辦法為你解毒。趁如今我尚清醒,你随我去将她們抓住,隻要吊着她們一口氣,總能問出些有用的消息。”
孟清清此刻臉色不佳,精神也有些萎靡,換作平日她或許會客套兩句,但這事關性命之事,她還沒到可拿自己性命客套的境界,連連點頭。
兩人正要走時,沈亭北突然拔出了佩刀,隻見他目光一淩,在場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方才突然從空中跳下的人。
有人一眼便看到了他那滿頭的白發,驚呼道:“是魔頭衛逐水來了!”
“衛逐水!是衛逐水!魔頭是不是來殺人了!”
“魔頭要大開殺戒了,快跑!快跑啊!”
現場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衛逐水在注意到周圍人手中的長刀後,也是瞬間抽出腰間的寒山劍。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孟清清連忙跳出來道:“别動手,别動手!都是自己人!他也不是衛逐水,你們也不能看到一個白頭發的就說是衛逐水啊!他,他……”
孟清清一咬牙,昧着良心道:“他隻是年少白頭!”
“他手裡拿的軟劍不是衛逐水的寒山嗎?”有人遠遠的喊道。
“天下軟劍那麼多,你們又沒見過衛逐水的寒山劍,不能見到一把軟劍就覺得是寒山吧!”孟清清昧着良心繼續道。
其實她也不是很想幫衛逐水,但主要是她知道衛逐水的本事,也知道沈亭北的本事,這要是真打起來,這聽蟬小苑怕是要毀大半,不知會殃及多少無辜的池魚。
隻是衛逐水看着擋在她面前的孟清清,突然開口道:“誰和你是自己人。”
“你先閉嘴!沒看到我在幫你說話嗎?”孟清清低聲道。
衛逐水從鼻子裡冷哼出一聲,但到底是沒再說話。
沈亭北多看了她兩眼,揮揮手示意監察司的人将佩刀都收起來。
随即孟清清便在耳邊聽到了沈亭北的聲音:“孟小姐,殿下托亭北給您帶句話,隻要您不回京城一日,亭北便一日拿您當殿下本人尊敬。您既中了毒,亭北定會盡力為您尋解毒之法。”
孟清清的目光落到沈亭北身上,沈亭北并未張口,這依舊是千裡傳音之法。
“殿下并非不讓您回京,隻是殿下前些日子在江湖上結識了一位俠女,很是傾慕。若您不得不回京城,還望莫要将您回京的消息傳出,亭北會将此事盡快告知殿下。”
孟清清朝沈亭北無聲的點了點頭,随後招呼衛逐水和蕭寒生先随她去無人處,以免再招惹出更大的騷亂。
待三人站定後,蕭寒生突然問:“他說的殿下是誰?”
孟清清一愣,“什麼殿下?”
衛逐水嗤笑一聲道:“裝什麼?那個人方才不是還千裡傳音給你嗎?”
孟清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一聲問道:“你們……你們聽得見啊?”
蕭寒生輕咳一聲道:“我并非有意,隻是察覺到有來自千裡傳音的靈力波動,擔心錯過什麼線索,這才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