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第二天能夠有精力陪着玩，她早早就睡下了，自然也不知道這個夜晚江望和宋雲起進行了秘密會談。

江望敲門的時候，宋雲起剛忙完宋父交給他辦的事。

他原以為會是牧梓，剛想着要不要換上那件v領的睡衣再開門，就聽到江望不耐煩地叫他。

于是當江望看到宋雲起的時候就是他黑着臉，十分不爽地問：“大半夜的，有事？”

江望瞅了眼走廊上緊閉的幾扇門，擡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廢話，我沒事怎麼會來找你？”

宋雲起看他大喇喇地直接坐下，有些搞不懂他的目的了。

“你……”

還沒等他問出口，江望就直接點破了。

“你早就知道吧，關于牧梓的真實性别。”

江望是洗完澡過來的，濕漉漉的頭發被草率打理過，他原本是打算去找牧梓，但是給她發了消息卻沒回，于是才來這。

畢竟是江家的孩子，沒心眼是真的，但也不至于到現在還不懂宋雲起的心思。

宋雲起挑眉，心頭卻湧上危機感，“你知道了？”

“她告訴你的？”

江望敏銳察覺到宋雲起加快的語速。

“是啊，”他的五官本就帶着股野性，此時笑起來也頗有挑釁的意味，“你怕了啊？”

宋雲起面上浮現出愠色，卻又被他很好地用笑掩蓋了過去，“我有什麼怕的。”

是啊，江望第一次聽見牧梓女聲的時候，他已經和牧梓有過很多次親密接觸了。

“你覺得你勝算比我大嗎？”宋雲起手指交叉，在他對面坐下，笑着給他倒了杯水，舉手投足帶着矜貴從容的氣度。

“如果這是一場比賽，你才剛剛踏進賽場，”他對上江望氣到冒火的眼睛，眯起的眼睛裡乍現寒芒，“有自信是好事，但我有必要提醒你，這樣的人翻車的時候，會很難看。”

江望冷哼一聲，“感情的事，誰說得準呢。”

“行了，”江望懶得繼續和他争鬥，在他看來，隻要拒絕的話沒從牧梓的口中說出來，那就沒有輸家，“我找你也不是為了這件事。”

宋雲起身子前傾，起了點興趣：“那你是為了什麼？”

“你不知道嗎？”江望懶得和他兜圈子，“除夕那天你和我打聽牧梓和我打拳的結果，不就是因為你也發現端倪了嗎？”

“你覺得她本人會不清楚嗎？”宋雲起神色嚴肅了幾分，“但是我不理解為什麼她不去醫院。”

“我就是為了照看她身體才跟過來的。”江望歎了口氣，“我爺爺那邊有幾個信得過的醫生，水平不錯，或許——”

“那要是她不肯去呢？”宋雲起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但還是開口問。

“……”江望擡眼觑他，眼裡沒什麼溫度。

“我會有辦法的。”

宋雲起知道了他的打算，心裡也放松了些，“你也不怕她生氣？”

江望語氣略有些煩悶，往後抓了一把耷拉下來的碎發，背頭卻更凸現了眉眼的鋒利。

“在那之後，她要打要罵，我都随意。”

“但至少，她得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

宋雲起眸光微變，最終露出一個了然的笑。

“很好，我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