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醉年在荊郗耳邊道:“我就知道,兔兔最好了!”
荊郗的手掐住了扶醉年的腰,迫使扶醉年規規矩矩地站好,才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是不是黃油小熊那首歌的内容就是我們出去的關鍵?”
扶醉年聳了聳肩:“不知道,我當時隻是聽過這個boss,并沒有真的對上過她。”
“不過,”扶醉年右手擡起,食指豎在淡粉的唇邊,朝荊郗wink了一下,胸有成竹地繼續說:“我們可以試一試。”
荊郗擡手,撐着自己的頭,“第二句是聊天,那我們怎麼才算聊天呢?”
扶醉年哥倆好的攬住了荊郗的肩:“聊天嘛,就是說說話,拉家常,或者說感興趣的事情,怎麼樣,有靈感了嗎?”
荊郗沉思了一會兒,一時都忘記了推開扶醉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沉默了半晌之後,荊郗擡起如古井般深邃平靜的眸子,說:“我,沒有。”
扶醉年歎了一口氣,一手攬着荊郗,一手扶額,“哦,我的朋友,你真是,唉。要不我們玩你畫我猜?”
荊郗歪頭,順便把扶醉年的手一把拍開:“那是,什麼?”
扶醉年擡手比劃道:“就是,你在一個平面上畫一個東西,然後我來猜你畫的是什麼。”
荊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虛空一抓,揚起自己的畫闆:“可以,開始吧。”
突然,荊郗頓了一下,一邊問,一邊畫筆在手上轉了一圈,華麗麗地落在畫闆上面,畫了一個非常标準圓,圓上面加了兩根樹枝和兩顆芝麻一樣的點。
再在下面加了一個圓。
展示給扶醉年看的同時,說“我們玩遊戲算聊天嗎?不算吧。”
扶醉年一邊仔細觀摩着荊郗畫闆上面,隻有黑色的線條,旁邊有三個按鍵,一個上面畫着橡皮擦,一個是黑色的,一個是灰色的。
扶醉年手多敲了一下其中一個灰色的按鍵,沒什麼反應,又點了一下荊郗畫的東西。
下一秒,一個灰色的小雪人就從畫闆上蹦了出來,跳到扶醉年的手掌心裡面。
荊郗伸出去想要阻止的手根本攔不住扶醉年,隻能在感受到自己精神力被抽走了一瞬間,安詳地往後一到。
畫這種能變成活物的東西,真的很費他的精神力啊!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精神力。
其實也不至于到直接暈的程度,可荊郗能夠明顯感覺到,不止是小雪人那裡在抽取他的精神力,之前的傷口愈合的同時也在抽取他的精神力。
甚至,他能感受到他所身處的這個空間都在抽取他的精神力。
荊郗閉眼前,聽見扶醉年一邊嘟囔:“精神力這麼弱?”一邊眼疾手快把小雪人一扔,扯住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很纖細,扶醉年很輕松就能環住他的手腕,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裡面。
溫熱且柔軟的身軀靠在他的懷裡面,扶醉年深吸一口氣,把荊郗抱好。
荊郗整個人都像是褪色了一般,在他懷裡一點一點失掉了氣血。
畫闆還沒有消失,扶醉年拿過荊郗的畫筆,心神恍惚了一瞬。
強行穩定住了心神,扶醉年開口提前解釋道:“兔兔啊,那個,我,我,我給你渡點精神力養護,好不好?好的話你醒來之後别生氣啊!”
就是如此,扶醉年耳朵像被蒸了一樣,繼續碎碎念:“我隻會這一種方法,你别生氣啊!最好勸勸你哥,讓他也别生氣!”
說完之後,扶醉年垂眸,看着荊郗泛着粉紅色的唇,借畫筆為媒介,輕輕的咬住畫筆的筆杆。
低頭,吻在了荊郗的唇上面。
每個人精神力強度都不一樣,精神力越強,才能越好的使用自己的異能。
同樣的,也能更好的強化自己的身體。在受傷之後更快的痊愈。
這裡是遊戲世界,操控着一切的是數據意識,不是真實的軀殼。
扶醉年輕輕地用力,加深了這個,隔着媒介的吻。
荊郗的唇瓣是軟軟的,甜甜的,讓人欲罷不能的。
不等扶醉年沉淪其中,扶醉年便對上了荊郗的雙眼。
扶醉年害怕荊郗掙紮,一手環在荊郗腰上,另一隻手摁住荊郗的頭,快速解釋道:“聽話兔兔。我給你渡點精神力。”
怎麼說,荊郗的腰好像隻比他一個手掌寬一點點。好細,好瘦。他要養胖點了。
或許渡精神力像是一個天方夜譚的事情,可像扶醉年這樣特殊的存在,什麼天方夜譚都可以變成現實。
荊郗的力氣根本沒有扶醉年的一半大,直接被扶醉年壓制的死死的。
媒介是隔離,更像是暧昧關系的最後一層紗。
荊郗不清楚扶醉年對他的感情裡面,幾分真,幾分假。現在的他,隻能一概當玩笑話聽去。
扶醉年用力,兩個人的唇瓣貼合的更加緊密。
荊郗感覺到屬于扶醉年的氣息侵襲進入了他全身上下。
扶醉年松開一隻手,捂住荊郗的眼睛,慢慢後退,和荊郗放開,張口就立馬是:“對不起。是我率先冒犯了。”
荊郗也不是真的什麼事理都不分的人,隻是趕緊從扶醉年懷裡面站了起來,捂着自己已經變成深紅色的唇,故作大度道:“額,嗯,嗯!沒事。”
手足無措,手忙腳亂。最後幹脆直接背對扶醉年。
“我,我知道,你也是着急,我,我不在意。”
荊郗以為這樣說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于是扶醉年第一次沒有用非常誇張又造作的語氣說話。
“嗯,我們還是,好隊友。”
不知怎的,兩個人心裡面都空了一塊。
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