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落開口道:“喲,終于學會和隊友分享信息了?”
扶醉年一個大高個頭立馬低了下來,恨不得埋進荊郗的衣服裡:“不落姐,姐,之前是我的錯,我真的知錯,真的!”難怪當時扯他頭發的時候扯得那麼用力。
荊郗琥珀色的眸子眯了起來,毫不掩飾的嘲笑扶醉年:“活該!”
莊義薄和莊雲天擡手碰拳。
付言笙高傲的仰起頭來:“罰你……下次買單!”
“好好好。”扶醉年雙手合十在面前晃了晃。
莊雲天問:“扶哥,你的時間怎麼做到準确的,快教教我!”
扶醉年面露難色:“這……我真沒辦法教你,這個需要去别的關卡收集道具,但這個也有一個好處,可以掐準時間,避開許多危險和規則的制裁。”
荊郗舉手示意道:“既然現在六隻小熊齊了,留給我們的生存空間也不多了,而且這個空間裡面時間跳轉的異常的快。和不落她們姐妹倆塑造的時間停滞空間完全相反。”
付言笙提議道:“不如我和姐姐塑個空間卡bug?”
扶醉年否決道:“不行,boss的肚子可以消化一切異能。所以我們要麼完成任務,要麼……”
扶醉年淺灰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機:“殺出一條血路。”
莊義薄一起出損招:“不如我們等血月的時候再出去,殺穿這個迷宮。”
付不落嗤笑一聲,骨子裡面的腹黑和冷血露了出來:“?那什麼去殺?一個斯芬克斯就弄得我們很狼狽了。”
扶醉年救場道:“那我們不是還沒有互通過異能嘛,多實戰幾次,磨合一下,戰力會大幅提升的。保證!”
荊郗開口:“之前我哥他們就是這樣的,對嗎?”
很好奇,哥哥這樣的人,會是什麼異能,連隊友都不知道。
“嗯哼。”扶醉年微微聳肩,支使道:“雲天,奏樂,我們齊唱個什麼好呢?”
付言笙秒答:“聯邦曲!”
這邊莊雲天的貝斯已經準備好了,扶醉年問了一個緻命的問題:“聯邦語你們還記得嗎?”
各區的語言混雜,平時多用人工智能翻譯,要不是大家都是住在一個區塊大洲上的,真的會聽不懂對方在講什麼。
莊雲天扶額,一邊命苦的撥着貝斯,一邊流利的用聯邦語開始領唱:“我們信奉着我們的信仰,我們忠實于我們的信仰,我們身處于此刻的聯邦之中……”
莊義薄偏冷的音質唱起慷慨激昂的聯邦曲,帶着一種悲壯感。
荊郗張了半天的嘴,看大家都唱了才跟着唱。怎麼說呢,讓一個隻在小時候的洗手間裡面唱過歌,自認為五音不全跑掉嚴重,五句有六句覺得自己會唱錯的人在超過一個人的場合裡面唱歌,不亞于要殺了荊郗。
荊郗感覺在聽見自己聲音的那一秒,心髒已經不跳了。
沒事的沒事的,一輩子閉一下眼睛就過去了。
本來這都沒什麼,在聯邦曲的尾音響起,荊郗懸在頭頂的心好不容易要重新回到身體裡面,旁邊的扶醉年搗亂道:“你别說,兔兔你唱得好好聽欸!”
緊随其後的是同隊的人的誇贊。荊郗閉上眼睛,不敢睜開眼,希望一切都是幻覺。
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好”隊友了呢?本來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
荊郗恨不得異能變成章魚,這樣子就可以兩隻手捂住臉,兩隻手抽扶醉年,剩下四隻手捂住其他人的嘴。
扶醉年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直接忽略了荊郗的尴尬,正經起來:“她還沒有放我們走。”
又靜候手背上的時間跳轉了三小時,空間正在持續被擠壓。最高的扶醉年已經感覺到了天花闆壓過來的壓迫感了。
付不落冷靜道:“看來planB很可行哦。”
扶醉年看了一眼手背上的時間,一下就把平時賤兮兮的模樣收了起來,眉眼一擡,上位者的盛氣淩人盡顯:“我用異能破開這個空間,一出去付不落,付言笙,你們立馬構架一個空間,暫時避開血月造成的影響。莊義薄,拿好武器,護着莊雲天。因為我們要面對的,是血月。在這個特殊情況被觸發的時候,就算全員一級玩家的頂配都沒有把握小隊全員幸存。”
既然選擇了面對,那就先把利害說清楚。
扶醉年抿唇,走到荊郗身旁,不容拒絕的扣住荊郗的手腕,語調溫柔下來說:“荊郗,你在我身後,我會給你拖時間,能畫出點大點,可怕的利器嗎?兔兔。”
“最後,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誰都别逞強!”
尾音裡,是信任與堅定。這裡隻有他一個一級玩家,他真的沒有把握,護住在場所有人。
“是!保證配合好!”
荊郗學着扶醉年的語調,學着盡力化解這種凝重的氛圍:“知道了扶哥,給你們整個大的。”
他學會了哥哥一直想要教會他的。
扶醉年從空間裡面取出一把刀,劃開自己的手掌,血液在手心中逐漸凝固,成型,沉聲道:“準備好。”
我将,劃破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