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帶着許盞汀離開了牢房,小心翼翼的躲避過巡查的探員後,伊萊卡恩直接将他們都帶回了舊宅。
緊急手術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深夜,等到将許盞汀身上的傷口都包紮好後,衆人才松了口氣。
伊萊卡恩外出為許盞汀去煎藥,而燕轍和代安安安分的呆在許盞汀兩側,兩道目光都停留在了許盞汀的臉上。
“老許會不會一睡不醒?”燕轍還是有點擔憂,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探許盞汀的鼻息,代安安見燕轍整這一出,有些不悅道,“你不要烏鴉嘴。”
“我這不是在關心他,我可是為他賭上了我的一切。”燕轍嘟囔着,這句話讓代安安冷哼一聲。
代安安說,“有那顆阿耳戈斯寶石做心髒,他能活到宇宙毀滅。”
燕轍聞言感歎一句,“假如我有了那顆許願石,我肯定不會把願望浪費給别人。”
代安安皮笑肉不笑道,“不用假如,你根本得不到許願石。”
夾槍帶棒的态度讓燕轍後知後覺的察覺出幾分酸,見代安安小發雷霆,闆着臉裝嚴肅,燕轍壞笑着開口道,“怎麼,吃醋啦?”
那聲音賤嗖嗖的,一看就是燕轍等着看好戲,代安安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否認道,“我沒有。”
“還嘴硬呢?你吃醋可别拿我當假想敵,我和許盞汀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利用關系,我恨不得拿着他去換金子。”燕轍瞥了一眼代安安,繼續道,“你應該對真嫂子破防,可别忘了,許盞汀戀人是你哥哥。”
“那又怎樣。”代安安撇撇嘴,下意識重複,“那我問你,那又怎樣呢?”
燕轍挑眉,“還能怎樣呢?你哥哥是許盞汀的白月光,還是早死的那種白月光,你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打赢一個被不斷美化的完人,不如早點放棄。”
面對燕轍一大段的說教,代安安隻回答一句話,“許盞汀是向前看的那種人。”
燕轍說,“所以?”
代安安說,“我和他會有新的開始。”
燕轍咋舌,實在是沒想到代安安小小年紀竟然能說出這麼敞亮的話,看來是燕轍小看代安安了。
燕轍聽完主動服軟,上前一步拉住了代安安的手,“你就不怕半夜你哥從棺材闆裡發出來罵你嗎?”
代安安搖頭,闆闆正正的回答倒讓燕轍沒話了。
代安安說,“我哥不會那麼做。”
瞧那雙翠綠色眼睛多麼堅定,燕轍的眼皮跳了跳,悻悻道,“那你們家還真和諧。”
代安安覺得燕轍反應很有趣,耐着性子說,“聽你的語氣好像很羨慕,要加入我們家嗎?”
燕轍連忙擺手,“這就不了哈,不如一會兒跟我喝酒去吧,我給你講講許盞汀的囧事。”
燕轍說着拉着代安安向外走去,隻是在推開門的前一刻,身後突然響起了許盞汀的聲音。
“……謹言慎行啊,老燕。”
燕轍回頭看去,發現許盞汀不知何時已經在病床上坐起,兩人的對話也不知被許盞汀聽去了多少。
燕轍感覺有些心虛,見許盞汀主動問起,于是開口道,“我這個人還是很修身養性的,什麼應該講什麼不應該講我拎得清。”
“你這說反話的本事可越來越能耐了。”許盞汀試着站起,但大腿根處傳來的疼痛讓行動變得有些遲鈍,代安安上前扶住許盞汀,示意許盞汀可以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許盞汀沒說什麼,見燕轍也走了過來,立馬繼續道,“你是個話匣子,什麼秘密到你嘴裡都堅持不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