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起他的臉,又看了看簪子,道了聲:“你也挺合适的啊。”
趙霁撫上她的手,“别鬧了。”但他并未将簪子摘下。
他無奈的模樣讓蘇頃想起在賬房那刻,她心中微動,湊過去啄了兩下他的唇角,笑道:“聰明,給你的。”
親完了她也不走,順勢倒在趙霁懷裡,把他當成個人/肉坐墊。
趙霁半摟着她,覺得體内有些微微的燥熱。
“好熱……”蘇頃又起身,她一張臉蛋紅得緊,體溫也高。
趙霁察覺不妙,目光移向那根燃燒的紅燭和茶水杯。
“不好!那茶水和紅燭裡有藥。”
“藥,什麼藥……”蘇頃眼波蕩漾。
“别……”趙霁如被雷劈,登時說不出來話。
哪隻蘇頃完全不聽,她貼在他耳邊說:“所以啊,明天春芸和春桦都會過去,不僅過去,還會在薛家吵一架,我定要知道,那賊人是誰!那姓薛的老頭兒,我要把他氣半死,那賊人我也要千刀萬剮!”
越說到最後她語氣越是兇狠。
隻是這兇狠在情動時反而多了抹俏麗。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可怕,我這人啊,别看财運好,可也沒被人少坑過。我們蘇家三個姐妹,都是睚眦必報的性子!你要是害怕你早說,我放過你。”
她揚起下巴,伸手去夠茶水,被趙霁一把将杯子推遠。
蘇頃急了,拍他胸膛。“你幹嘛!我要喝水!”
趙霁哭笑不得,“水喝不得,我幫你發發汗,把藥發出去就好了。”
他想将蘇頃打橫抱起,奈何對方鉗住他雙腿。
他怕用力把她撂倒磕着,遂放棄。
“既如此,那就這樣吧。”
他回憶在浴池感受氣流的法子,手掌撫上她的背,漸漸的,汗珠從蘇頃體/内/滲/出。
蘇頃發汗,他也在發汗,索性喝的水不多,隻額頭一點。
蘇頃就不一樣了,為了防止她倒地,趙霁一手攬住她的腰,空氣中彌漫着藥蒸發的甜膩香氣。
她雙手搭在他肩頭,輕喘。
鬼知道趙霁此刻有多痛苦,柳下惠真的不是人當的!
尤其還是在兩人關系有了進展之後!
在經過極為煎熬的時間後,蘇頃終于恢複,她淡定地看向雙眼緊閉的趙霁。
她梨渦忽現,突然變得冷靜些,從他那慢慢起身。
蘇頃過去用其他燭燈代替紅燭,回頭見趙霁還跟石像一樣打坐。她道:“去沐浴吧,然後回來睡覺,明天還有正事呢。”
趙霁咽了口口水,顫着嗓子說:“嗯,一會兒。”
蘇頃挑挑眉,由他去了。
翌日一早,蘇頃就接到劉宇想要見她的消息,但她沒有理會,而是攜着紙墨去了薛文卿那裡。
她不欲讓趙霁跟着,但見他就算頂着兩個黑眼圈也要,也就依着。
她在屋裡,趙霁倚着門框。
薛文卿邊寫邊笑道:“真是榮幸,竟得蘇老闆親自看着我寫,蘇老闆可是怕我對你的愛慕之詞寫不夠?”
他刻意忽略趙霁,兩個男人借着虛無的眼神表情較着勁。
蘇頃皮笑肉不笑,“可不。”
“放心,我定寫得我爹見之不忘,立刻撕之。”
薛文卿停筆,蘇頃接過信看了眼,滿意封好。
“薛公子配合,那我就提前恭祝你心想事成了。”
薛文卿展開折扇,這是他昨晚見春芸時要求去煙娘那拿過來的。
“沒得到蘇老闆的心,就不算心想事成。”
這句話成功招來趙霁一個殺人的眼神。
蘇頃習慣薛文卿的甜言蜜語,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正巧送早食的人進來,趙霁對着薛文卿“友善”笑道:“薛公子好好吃,吃飽了抗揍。”
說罷大踏步追随蘇頃而去。
蘇頃徑直朝院門而去,春芸和春桦正站在,那,兩人今日都穿得較平日更為華麗,春芸着荷葉綠雲緞裙,挽着随雲髻,隻插一根翡翠金簪,雍容貴氣。春桦則着绯色金蝶繡羅裙,雙環高髻,墜着紅瑪瑙環,很是俏皮。
院門外停着一輛高蓋檀木鑲金馬車,各種禮品已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