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回到雅閣,也沒過多久,出去時拿出的東西,回來依舊還帶着。
謝弘小聲的覆在他的耳邊道:“這是去哪兒了?”
可他面上帶着笑,瞧着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你少管我,今兒喝好,不夠還有。”
從晏楚出去,謝弘就知道他是去找了沈應,沈應好歹也是沈賀的姐姐,當着他的面兒喝花酒,謝弘總覺得心裡别扭。
“沈應沒生氣?”
晏楚拍着他的肩道:“這頓她請的。”
謝弘朝着他豎起大拇指:“少夫人大氣。”
沈應的日子剛舒心沒一個晚上,次日一早,見雲來沈府的面色暗沉了不少。
見着她的人,直接開口道:“東西沒找到?”
他昨夜等着晏楚休息之後,才有機會去賀炜說的地方,等到了地方,東西早就沒了。
“你的意思是,賀炜騙我?”
見雲搖頭:“有痕迹,像是被人找到,帶走了。”
“晉王的人?”
除了他,沈應想不到還有其他的人。
見雲又是一陣搖頭:“我也去了晉王府,不是他。”
這倒是奇怪了,不是晉王還能是誰?
要是這麼簡單,見雲也不會愁了。
“接下來怎麼辦?”
要是被人發現,是沈應指揮的土匪,她怕是暴露了。
沈應想了片刻後道:“如今敵在暗,我在明,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過了春闱在說。”
見雲點着頭。
“你先回去,不要讓他發現你來過。”
原是以為隻有一個晉王要應付,沒想到還多了一個,隻是不知是哪一個皇子。
見雲剛走沒多久,淮香便來了,身後還跟着孫未央。
自從不去書院之後,她們二人也是好久沒有見面。
“什麼風竟是将你給吹來了?”
沈應能看的出來,沈确對着孫未央是有好感的,不若早就與她說清楚了,估計想的也是同她一樣,等着封了官,再去孫家提親。
孫家估摸着也是中意大哥的,不然也不會讓着她同自己來往了。
沈應見着孫未央,心中亦是高興的。
孫未央笑道:“瞧着今日日頭不錯,想跟你去瞧瞧靈兒,她這一個人悶在府裡,怪是無趣的,我這一個人上韓府,也是覺得不好。”
自韓靈病後,孫未央可是沒少去韓府上看她,怎的這時候覺得不好了?
沈應不由得有些奇怪:“這話,你以前可沒說過。”
孫未央吐着舌頭道:“這不是以前韓府氣氛沒這麼難嘛?”
知道她不明白,孫未央解釋着:“韓靈的未婚夫家,要與她退親。”
現在這韓府上,各個都是氣憤的很,她一個怕觸眉頭。
“你的心思伶俐,又會開解人,同我一起去勸勸靈兒。”
直到了韓府上,沈應才明白孫未央說的難是什麼個情況,她們已經敲了三遍的大門,終于是打開了。
孫未央附在沈應耳邊小聲道:“自劉家說要來退親後,這所有上門的人都要經過韓老人的允許才能登門,我這登門的勤,隻怕是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裡,還以為是劉家來的說客呢。”
“孫小姐這話錯了,知道你來,父親該是高興的。”
她們二人正說着話,一道硬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孫未央身子一僵,當即垮下臉轉過了身去:“韓大哥,我這話已經說的很小聲了,你還能聽見?”
沈應随着她一同看了去,隻見着一身戎裝的人,正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含笑着看着她們二人。
韓隽身姿筆挺,如同一顆蒼松傲然而立。
孫未央驚訝道:“韓大哥,怎麼這幅穿着,是要去哪裡?”
“陛下召見,正準備要進宮一趟。”
韓隽說着話,目光越過孫未央,禮貌又疏離地朝着沈應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得,你快些去吧,我同應兒去瞧瞧靈兒。”
說着,也不等着韓隽回應,便直直拉着沈應小跑而過。
沈應瞧着他們二人之間好似很熟悉,韓隽是韓家另類般的存在,韓家世代從文,隻出了韓隽這一個武夫,韓隽不是長子,不能繼承家業,不願在長安城中虛度一身,便少時偷偷跑出了家門。
等着再回來時,就已經成了大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