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正忙的焦頭爛額,連着晏楚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聽着他的話,頭也不擡道:“沒有。”
“你們不是一道去了龍門寺,她求了,你沒有?”
他這倒是對自己的行蹤了解的清楚,沈應這才擡起頭看着他:“你用不上,菩薩事情多,要是漏了你,得不償失。”
聽着她的歪道理,晏楚“噗呲”笑了起來。
卻是仍舊不死心,往着沈應的位置多湊了一步:“真沒有?”
“沒有。”沈應将他的頭挪開了一些,立刻否認着。
沈應想過,即使晏楚落榜,憑着武安侯府的實力,晏楚也能有個位置,所以也就沒去特意求。
晏楚跟着晏淮不同,晏淮要襲爵位,而晏楚不用,所以帝尊不會忌憚,也沒有要求皇子與他要走遠些。
有些事情,反而會交給他去做。
晏楚看着她身上多出來的香囊道:“你這身上不是戴着的?”
沈應是真的沒有求,這個香囊還是孫未央給她求的,祝她婚姻順遂,沈應也就留着了。
“未央給的。”
見沒有,晏楚也就隻好作罷,隻道:“我這幾天恐怕要出去一趟,不在長安城中,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去找大哥。”
沈應這才擡眼看着他道:“你今日去見過陛下?”
晏楚點頭,沈應繼續道:“跟着韓二公子?”
晏楚挑眉:“這你也知道?”
“我今日去過韓府,見過了二公子。”
晏楚知道,進宮見着,便聽着韓隽提及。
沈應停下手中的動作:“帝尊為何突然傳召你們二人,你這又要出城,是要去哪裡?”
晏楚順勢坐在她身邊凳子上:“我問你不答,反而旁敲側擊起其他的來。”
“說說?”沈應偏着頭看着他笑道。
晏楚摸着她額前的碎發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瞧着這幅樣子,是不打算說了。
沈應也不強求,隻道:“帝尊召見韓隽,怕是因為西北的事情?”
晏楚也知道瞞不住她,點着頭算是回應。
“所以,陛下是要你們護送霍充回西北了,為什麼選你?”
沈應就是不明白這一點,韓隽一人護送足矣,怎麼還要加上晏楚?
晏楚看着她的眼,不的不感歎沈應真是聰明。
沈應接着道:“是不是帝尊還有另外的旨意給你?”
晏楚輕笑一聲:“還真是瞞不住你。”
隻是另外的旨意,晏楚不打算說。
“是什麼?”沈應問着他。
“别的說了也就說了,這個不能告訴你。”晏楚賣着關子。
沈應歎了口氣:“我也不能知道?”
晏楚倒是難得的堅定:“不能,紀夫子說,他教過的學生中,就屬你的最好,我倒是想知道,你是答了什麼,才讓他這般滿意。”
沈應看着他,嘴角處始終帶着笑容,卻是不答晏楚的問題,看了半晌後道:“有危險?”
他不願意說,甚至還轉了話題,直覺告訴沈應,這次的事情有危險。
晏楚依舊沒有松口。
沈應挑眉,将一張紙和筆放在他的面前:“寫吧。”
“什麼?”晏楚被她突然的動作,搞得摸不清頭腦。
“退親書,免得以後有了什麼意外,我也好自保不是。”
晏楚笑道:“這麼快就想要了,這是?”
沈應不搭理他,繼續看着桌上的賬目:“你我如今的身份,該是要避嫌的時候,就是要避嫌,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省的出現什麼岔子。”
“你認真的?”晏楚隻覺得沈應是來真的。
“是,”沈應頭也不擡道,“既然你沒将我當做一夥的,那麼我也不必在說什麼客氣。”
晏楚隻覺得頭大:“合着今兒你不止讓韓靈退親,自個兒也想?”
“哼。”
沈應冷笑一聲。
晏楚拗不過,也覺得沈應做的出來。
無奈隻好道:“帝尊懷疑西北有異動,叫我若是察覺有問題,不必上報,立刻鎮壓。”
晏楚說着,将着桌面上的紙筆,往着沈應的位置處推了過去,卻是一把被沈應給按住,又推了回去。
“我如今不想聽了。”
“我都說完了。”
沈應擡眼道:“我再問你一句,日後你可還是要如此。”
晏楚立刻保證道:“日後,我絕對任何事情都不瞞着你。”
沈應這才作罷:“見雲可是同你一道?”
“嗯,有他在,有些事情好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