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不由的皺眉,她來湊什麼熱鬧。
謝準這邊已經完事,倒也無所謂:“知道了。”
便收拾好衣裳便出了殿門,沒有跟着謝華清打着照面,林婉儀等着謝華清等人到之後,才從着偏殿出來,跟這謝華清打着招呼:“公主這時候怎麼來了?”
話裡是小心的打探。
謝華清知道林婉儀是敵人,也就沒有實話實說:“我這有些乏了,便過來休息,婉儀這是休息好了?”
林婉儀瞧出謝華清眼裡的芥蒂,施禮道:“嫔妾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
等着從長廊處出去,林婉儀才寒着臉囑咐着身後的婢女:“看下她們發生了什麼?”
等着林婉儀出門,晏楚飛快的帶着沈應從後窗處出去,怕着林婉儀又重新帶着人進來。
兩人的動作也快,絲毫沒有留意到,一直挂在沈應身上的平安符,什麼時候不見了。
謝華清看着林婉儀走之後,才看着黑黢黢的偏殿裡,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小心的問着道:“應兒,你還好嗎?”
她慣用的偏殿也就是這個,每次去參加什麼宴會,都會備些東西在這裡,沈應是知道的,可這次,裡面的燈光是忽明忽暗,謝華清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忽的裡面傳來一聲“啪嗒”清脆聲響,好似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可卻是沒有聽見沈應的聲音,倒是不等謝華清反應,高心悅頓時就推門而入。
殿門一打開,便看着滿地的衣衫,散落一地。
尤其是男子的衣衫,到處都是。
高心悅頓時就紅着臉,驚呼道:“啊,這這這,沈應是在這裡跟着男子厮混不成?”
謝華清寒着臉,立刻将着身後的門給關上,警告着對着高心悅道:“小聲點兒,别誤了應兒的清白。”
高心悅指着地上的衣裳道:“都這樣了,還清什麼白?”
“公主就在前面。”葉玉華的聲音從着外面冒了出來,謝華清更是面若寒冰。
對着高心悅道:“我不知道你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們今日是太大膽了些。”
她不是看不明白,這次的事情,是高心悅她們二人聯手做的局,就是為了要損害沈應的清白。
高心悅心裡是痛快極了,面上卻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公主,你在說什麼?”
“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謝華清冷聲道。
“公主不是讨厭晏楚嗎?讓他知道沈應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就能讓他痛苦了嘛?”
“沈應是晏楚的人,就是我的人。”謝華清話語裡,無一不是對晏楚的偏袒。
高心悅臉色突然變化,随即響起一聲輕笑:“來不及了。”
“啊!”高心悅高聲叫了起來。
立刻關緊的殿門被從外頭打開,葉玉華帶着一衆女眷笑嘻嘻的打開門,等着見着殿内的一幕,頓時別開了眼。
都是久居長安的,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隻有葉玉華,見着這一幕後,故作疑惑:“這是怎麼了?”
高心悅漲紅的臉,指着被紗幔圈好的床上道:“這床上有男子和、和——”
葉玉華捂着嘴,朝着床上看了過去,依稀能見着兩個人并排躺在床上,似乎對着外頭的一切聞所未聞,一點動靜也沒有。
“沈應剛剛說要來公主的偏殿,不會是她吧。”
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辭,謝華清不由地冷了臉:“怎麼,你是瞧見人了?”
話語剛落,便聽得門外的人在竊竊私語。
謝華清正想說話,斜眼卻在不遠處的屏風外,瞥見一雙黑色的鞋,心裡的氣霎時就消了,想說的話,頓時就咽了回去,她也很想看看,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葉玉華微微一怔,頓時不敢再說話,倒是高心悅隻覺得沈應馬上就要毀了,心裡是高興極了。
“公主,你這話就不對了,這人都已經鬧到眼皮子底下了,這再偏袒,可就是對不住武安侯府了。”
高心悅話裡話外,全數說的是謝華清白得了李江雪這麼多年的愛護了。
“是嗎?”殿門外一道明麗的聲音傳來,“本宮到底是要看看,這殿上躺的是什麼人。”
殿門前圍着的人,倒是都朝着外面看了過去。
皇後正跟着李婉一道,站在廊下,李婉看了殿上的人一圈:“喲,都在呢。”
“臣女見過皇後娘娘、貴妃娘娘。”
“臣婦見過皇後娘娘、貴妃娘娘。”
皇後笑道:“原是聽着這裡熱鬧,沒曾想是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後宮之中,倒是哀家沒有管好了。”
孫未央不知道從哪裡過來,走近了謝華清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什麼,謝華清對着皇後道:“母後可要為兒臣做主啊,這好歹也是兒臣的偏殿,出了這等子的事情,要是被人說是兒臣做的了,兒臣就是真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