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點頭:“有。”
說着,李太醫将寫好的方子給了晏楚:“隻是治這毒的藥,宮中不好拿到,還請着晏二公子,去外頭尋。”
晏楚看了一眼,便将這方子給收好:“多謝李太醫。”
“晏二公子客氣,也是替着娘娘看病。”
給沈應治病事不宜遲,得了皇後的手谕,晏楚立刻帶着沈應出了宮,還是李婉讓着宮人給沈确報信,沈确才匆匆的回了府。
好端端的,怎麼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沈确趕回來的時候,沈應剛剛喝完藥,恢複了些神智,晏楚正在旁邊守着。
沈确對着晏楚點頭道:“也是幸虧你在。”
要不是晏楚趕回來,後果不堪設想。
沈應身子恢複了一些,對着晏楚道:“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有話對着大哥講。”
晏楚沒有猶豫,點着頭便走了出去。
沈确皺着眉道:“他這番為了救你,耗費了不少的心力,怎的還要避開他?”
沈應哭笑不得,沈确話裡,是擺明着偏袒晏楚。
“大哥胡說什麼呢,我是有事要問你。”
“你問。”
“懷王可有去宴會上?”
沈确搖頭:“帝尊和懷王此番均是未見,這情況倒是少見。”
聽着沒有人,沈應也不多問,轉了話題道:“大哥知道我是中了什麼毒?”
“知道。”
“尋歡,隻有咱們家的藥鋪裡面才有。”沈應說着重點。
鋪子一向是沈應管着,沈确倒是不知道:“你是說有人故意要害你?你要如何查?”
“查倒是簡單,我隻想問大哥一句,要是我真的查出什麼來,大哥可能讓我處理?”
這就是沈應支開晏楚的原因,她懷疑是沈家的人做的,他在場,會讓着大哥為難。
“你是已經知道是誰了?”
不然沈應也不會将自己留下來了,想來心裡是已經有了答案。
沈應淡淡道:“究竟是誰,還不知道,但總歸就是那麼幾個人,我隻問大哥,我能不能處理?”
沈确歎了口氣:“罷了,此番也是你受了委屈,不管是誰,也不管誰來找我,都由你全權處理。”
得了沈确的話,沈應也就明白了。
大哥始終是向着她的。
沈确沒有待多久,就走了,對着守在門口的晏楚道:“好生照顧她。”
有晏楚在,他終歸是放心的。
“怎麼,還有話不能同他說?”晏楚走了進來,将身後的門給重新掩上,方才的話,他已經全部給聽見。
沈應知道瞞不住他:“懷王和帝尊沒有去宴會,你不覺得奇怪?”
二皇子的話,不可能無緣無故跟着林婉儀提及,他話裡的意思,分明是二人有了嫌隙。
“他們好似是要尋什麼圖,我怎麼不知道懷王出過長安?你知道?”
晏楚點頭:“大概是知道一點,這圖要是沒有猜錯,就是我帶回來的?”
“你?”沈應将他從頭看到下。
“以前我提着懷王出去過一次,同州知府孫思淼找到了一幅仕女圖,我交給了懷王,近期有流言傳出,這幅仕女圖是前朝失傳已久的藏寶圖。”
沈應隻覺得不可置信:“他瘋了?就算傳言是假的,也應當交給帝尊才是,這種緊要關頭上,怎麼能生出嫌隙來。”
晏楚也是剛回來,其中緣由還不清楚:“等找着機會,我去問問他。”
這些東西,留在自己的手上,總歸是個燙手的山芋。
“你就為了問這個?”晏楚提着沈應捏好被角道,“要不要我幫你将這家裡的叛徒揪出來。”
沈應搖頭:“這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原本沈應是想等着自己出了宮,再去找李江雪,可現在來看,自己是不便出門了。
“貴妃在宮裡中了毒。”
晏楚直皺眉:“姨母的太醫可是有李家裡面的人看着的,怎麼會中毒?”
“所以,要你去查了,貴妃信不過其他人,也就隻能信你和晏淮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
晏淮中舉,這些事情摻和不得。
李婉馬上就快要産子,也是耽擱不得。
沈應告訴他:“貴妃的事情,其中牽涉諸多,現在宮中有皇後庇佑,尚還能安穩,你在宮外行事一定要小心。”
這些晏楚省的。
沈應看着半掩的窗,烏雲密布,總覺得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