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隻休息了兩日,便去了城東。
這兩日裡,劉明理按照她的吩咐,将城東藥鋪的人,全部都關押了起來。
“姑娘,照你的吩咐,人全部都是分開關着的,串不了口供。”
沈應點頭:“也是辛苦你了。”
隻要是沈應交代的事情,劉明理從不多問緣由,均是按着她的要求來,也是聽着淮香說起,才知道是姑娘生了病。
沈應恍然開口:“聽說佩兒也是在其中?”
“是。”劉明理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說着。
沈應歎了一口氣:“希望你不要怪我。”
有了這條線,什麼也就都明了了。
劉明理擡起頭,對視上沈應的眼:“姑娘說的是什麼話,若真是她做的,姑娘照規矩來就是。”
自從上次的沈家事情後,劉明理就跟着父親出了沈府,沈應在外找了間屋子給他們,讓着他們處理外頭的生意,沈家的人明裡暗裡說過很多次,讓着他們父子倆回去,沈應都是不同意。
隻說着,要不是她走不開,自己也想着從狼窩裡面逃出來。
又怎麼會讓着他們再回去。
佩兒也一直被她放在鋪子裡,雖是名義上劉明理的未婚妻,但沈應也沒打算讓他們真的成親,也隻想着讓他們過了這個風口上。
但要是劉明理真的喜歡,讓他們安穩的過,也不是不行。
沈應瞧了劉明理一眼:“你當真是不喜歡?”
劉明理搖頭:“跟着姑娘做事情,也就什麼都看得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我都知曉,不然也不會到今天的地步,在外幫不了姑娘在沈家裡面的事情,也是我的不是。”
他三兩句話,就又是将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應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的這個樣子,倒是跟劉伯一個樣子,什麼都将着責任往着自己身上攬,你這麼說我心裡也明白了,既然你不喜歡,等着以後有了中意的姑娘,你同我說,定然給你做主。”
“多謝姑娘。”
銀香已經去到關押佩兒的屋子裡,自從被關押起來,佩兒心裡就是沒個底氣,心裡也是發怵的厲害。
“銀香,是姑娘來了嗎?姑娘為什麼要将我關押起來?”佩兒問着一旁的銀香,銀香隻淡淡的回答着:“最近鋪子裡頭出了岔子,姑娘正在查。”
“出了岔子,為什麼隻關我一個人,其他人呢?”
人都是分開關着的,佩兒不知道其他人的近況。
“姑娘關着你,是為了保護你,掌櫃的已經被姑娘給發賣了,其他人的下場都不好,也就是你,現在還能跟我在這裡說着話了。”
佩兒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連着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起來:“怎、怎麼了?你說的這麼吓人。”
她這一問,銀香也是打開了話匣子:“這藥鋪裡面丢了藥,要是尋常的藥,姑娘也就不過問了,偏生會貴價的禁藥,你也知道,這藥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什麼藥?”
銀香說着,看了一眼外頭,院子裡頭是空無一人,也就往着佩兒處,湊了過去,小聲道:“聽說是一種媚藥。”
佩兒連忙捂住了嘴,連着身子也開始忍不住的抖動起來。
銀香隻以為她是震驚,繼續道:“你來藥鋪日子不長,姑娘給窮人家看病,要麼就是賒賬的,要麼就是便宜賣的,不弄點這些個東西,這藥鋪根本就維持不下去,這些東西,也都是加價賣的。”
“這次不知道怎麼的,東西丢了,要不是姑娘發現的及時,這東西隻怕是要用在了貴女的身上,現在姑娘查賬,賬上沒有錢進賬,才處置了掌櫃的。”
佩兒隻覺得心砰砰砰的一直跳個不停,根本就不敢去看銀香。
“掌櫃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隻能将着他給發賣了,其他人也說是不知道,姑娘也就隻好從重處罰了,估摸着姑娘,快要到你這裡來了,咱們也算是認識多年了,我提醒你一句,要是知道些什麼線索的,跟着姑娘說清楚,不然被着發賣都是輕的。”
銀香說着,見着院子外面有人影晃動,便朝着門口走了過去:“姑娘到了。”
佩兒茫然的點着頭。
沈應帶着淮香走了過去,面上倒是顯得雲淡風輕,銀香拿着凳子過來,對着沈應微微點着頭。
沈應對着淮香道:“給她看看吧。”
淮香便将着袖中的一物拿了出來,放在佩兒的眼前道:“你可認識此物?”
佩兒隻看了一眼,便覺得頭皮發麻,咽着口水道:“是、是,是驚蟄。”
沈應頓時輕笑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倒是不用我多問什麼了,帶她出來吧。”
淮香一把将着佩兒給抓住:“跟我走吧。”
佩兒掙紮着道:“姑娘是要帶我去哪裡?”
淮香沉着臉道:“亂葬崗。”
“為什麼要帶我去亂葬崗,我不去,要我去總要給我個理由吧。”佩兒始終不肯踏出這個門口一步。
沈應隻覺得好笑:“你可知道,當我拿着驚蟄給其他人看的時候,其他人的回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