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着下唇,低着頭繼續搖晃着向前走着,仿佛剛剛的遲疑與後退都僅僅是因為自己喝醉了,出口就在不遠處了不是麼,但每走一步似乎都行走在尖刀上一樣煎熬。
漸漸的兩個人靠近,擦肩而過的瞬間溫妮内心幾乎都在害怕的尖叫,死命的低垂着頭,不斷的在心底給自己打氣,讓緊張而僵硬的身體慢慢向前移動着。
身後響亮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漸漸遠離自己,搖晃着身子的溫妮堅定得看着前方,幾乎就要抵達出口處的光明了,就在她正準備松一口氣時,身後冷冰冰的空氣夾雜着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直擊溫妮脆弱的耳膜“小姐,你似乎走錯路了,前面的路……可能不太*安*全,我建議你還是選擇其他路出去吧。”
腦海瞬間一片空白,随着男人的聲音頓住了身子,她能感受到那個人冰冷的目光注視着自己的後背,讓她控制不住本能反應的顫抖起來。
他是在威脅自己麼?前方有什麼?被他吸幹血液的女屍抑或者是他的同伴?
緊咬着下唇裝做沒有聽到男人說話一般繼續往前走去,她能怎麼辦?回頭面對那個冰冷的魔鬼,還是走向未知的前方,比起前者,她更願意選擇後一項。
似乎有輕微的歎息聲在身後響起,但冰冷的身體已經讓她無法正常思索這聲歎息的緣由,五官的感覺伴随着恐懼漸漸失靈,隻能麻木的向前走去。
等到不再感受到那冰冷的注視,溫妮猛的快步向前走去,這條黑暗的走廊似乎就要走到盡頭了,不遠處是那明亮的路燈。腳步毫不猶豫的邁向光明,在走廊盡頭的一角卻突然出現一個滿臉笑意的男子,在溫妮還未喊出聲時另一邊便有一隻手捏着白色的帕子,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
溫妮瞪大雙眼想要掙脫,卻加劇了藥物從鼻腔進入神經,漸漸的整個世界暗了下去。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黑暗中生物而是肮髒的人心……西雅圖的雨夜來臨,雨滴滴答答的滴落在這個美麗的城市,讓所有的燈光顯得昏暗不明,掩蓋很多看不見的事情。
保留地
一道紫色的閃電劃開了保留地的夜空,不一會兒便有劇烈的雷聲在天邊炸響,正在和父親看電視的恩布裡突然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望着窗外的雨夜愣了一會兒,随即大步向屋外沖去。
被恩布裡迅猛的動作一吓,恩布裡的父親在恩布裡的身後後大聲的呼喚道“發生什麼了,恩布裡?”
恩布裡頓住身子,他轉過身望向自己的父親,眼神中充滿了痛苦:“我要去找雅各布,他需要我的幫助。”
在恩布裡的注視中,恩布裡的父親緊緊皺起了眉,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問道 :“他開始了?”
恩布裡沒有回應他,而是脫下上衣,頭也不回的沖進了雨幕,父親擔憂的站在門前望着他離開的背影。
在恩布裡所要奔向的目的地,雅各布家那座紅棕色的木屋立在雨中,孤獨而寂靜,突然整個屋子似乎都被撼動了一般震動起來,有巨大的家具撞在地上摔碎的聲音,混雜着低聲嘶吼的聲音,這一切都被巨大的雷聲所掩蓋,隻有從不同範圍迅速趕來的幾個巨大的身影才感受到那混雜着的痛苦與哀嚎。
這個黑暗的雨夜注定不是那麼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