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或許是在溫妮離開福克斯去探望她的外祖母的時候,又或許是更早之前。他總感覺胸口有一種莫名的壓抑,讓他無法控制自己,尤其是有什麼觸發自己的怒火時。
溫妮的離開成了一根導火索,他覺得自她去西雅圖的那一天便帶走了自己的靈魂,他變得更加的易怒,甚至很細微的小事都可以讓他氣的想要毀滅一切,唯一可以平息自己怒火的似乎是那悅耳的聲音。
他可以通過她那清脆的聲音想象到她接電話時的模樣,坐在沙發上低着頭紅着臉但卻又強裝鎮定,當她笑時她的眉眼會彎成一個美好的弧度,藍色的眼眸似乎閃着燦爛的光芒。
她是他最好的良藥,聽到她的聲音,仿佛所有的不對勁都被驅散,那仿佛失蹤已久的快樂又尋找回來,他不否認自己深深的依賴着她。
他和奎爾打了一架,似乎是為了奎爾傳球時的爛技術又或許他隻是想找一個發洩口,他開始有些害怕了。早上起床上學的時候,他便發現自己有些發燒,并且他又遇到了山姆,他依舊用那種讓自己害怕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在期待着什麼,這一切都讓他不安,他似乎覺得自己的命運将變得不一樣了。
在兩個周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怪物,但是現在這一切都發生了。
當時他正在和比利探讨自己要去西雅圖接溫妮的問題,打算着油費可以用自己在拉普什幫忙修車所得的報酬,但是比利似乎看出了自己的不對勁。當比利發覺雅各布溫度高的不太正常時,比利決定去找山姆。
一切都是在這一瞬間發生的,當雅各布聽到山姆的名字時,他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憤怒,就如火山噴發一樣一瞬間迸發出來,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像撕裂般的疼痛,疼的他在地上打滾,一種巨大的恐慌開始侵襲他的大腦,這讓他更加的憤怒,隻想要撕碎什麼。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疼痛,他覺得他似乎裂開了,一瞬間所有的憤怒都有了發洩口,湧向他的傷口加劇他的疼痛,他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變化,他的骨頭在一寸寸的增長,肌肉不斷地膨脹,他開始劇烈的抖動着,直到所有的生長都到達臨界值,腦海中“砰”的一聲一切都變了。
他巨大的嘴巴大張着蹭過比利的臉頰,内心的憤怒讓他想要合嘴咬斷那布滿血管的頸部。
比利吓得後退一步,并同時大聲的呼喚着他的名字,在比利驚恐的瞳孔中他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張着大嘴看上去可怖的棕色巨狼。
在他覺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撲向比利時,咬斷他的頸部時,從四面八方不斷的湧出自己熟悉的聲音。
“雅各布,鎮靜些。”
“雅各布深呼吸,一切都會變好的。”
“我們正在向你趕來,不要怕。”
“小子,你要堅持住。”
……
那聲音有恩布裡,有保羅,有山姆,還有其它自己熟悉的人的聲音,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是自己深惡痛絕的拉普什幫派的人,這聲音不像從耳旁發來,更像是從自己的心底發出的,他第一次覺得聽到他們的聲音不讨厭,甚至覺得安心。
那一天,他變成了他們的一份子——狼人,從山姆他們口中得知了關于狼人的一切,原來所有的部落傳說都是真的而不是說說而已。
他們的身份是由祖輩的血脈傳承,接觸吸血鬼會使得他們變身,得知他們變成這幅樣子都要歸功于卡倫一家,他變得更加憤恨,恨不得立馬飛回福克斯鎮将他們撕碎。但為了那該死的協議,他又不能做到,變成狼人後他甚至不能主動去找他們,那是違約也是禁止的。
變成這幅該死的樣子讓雅各布恨透了這個世界,他不想當什麼狼人,這不公平,但他無法反抗。山姆是他們的頭領,是群狼之首,當他告訴他們要做什麼事情,或者不能做什麼事情——如果他決意已定,那麼,他們就必須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