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娜無比地感激雅各布的出現,他是個能幹且陽光的小夥子,無論是喂溫妮吃飯、陪她散步、開導她,甚至是幫她梳洗換衣物做檢查,他都做得無比的貼心且讓溫妮舒适,更重要的是溫妮的精神也更好一點了。
他的無聊耍寶也讓溫妮的笑容多了一些,最近生活中陰霾似乎被他的陽光驅散了一點。
但僅僅是一點,一次比一次不太理想的報告,溫妮因副作用引起的疼痛一次比一次更加難以忍受。
在主治醫生越加不好的臉色裡,藥物的劑量一再調整,蘇珊娜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夜裡常常驚醒,在家擔心電話會半夜響起,在醫院則因溫妮的痛苦感同身受。
溫妮有時候會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有時候又因為疼痛而痛苦呻吟。病房裡的花束不停地被雅各布更換,從鈴蘭花到百合,再換到郁金香,最後變成向日葵就一直穩定的是向日葵。
雅各布說向日葵代表着希望,代表着美好的事情即将發生。
他溫暖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給她驅散寒冷,在她痛的蜷曲身體時又緊緊地抱着她,撫摸她的後背按摩她的身體,竭盡所能減輕她的痛苦。終于第一個療程的痛苦結束,她可以出院休息一陣子。
出于身體的原因,溫妮不太适合路途的奔波,蘇珊娜在外祖母家的周圍租了一個安靜的小院子,以迎接很快到來的第二次化療,想去看西奧多也是幾步路的事情。
“這次的受害者的死亡是轄區自年初以來的第18起未解決的兇殺案,警方發言人承認:可能是一個或多個連環殺手制造了這些案件。受害者的名單在不斷地增加,引起市民的恐慌……”
“怎麼不讀下去了,有你不認識的單詞嗎?”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溫妮笑着打趣道,視力的下降導緻她不戴眼鏡視力模糊,雅各布則自告奮勇地為溫妮讀書和報紙,雅各布在讀的是今早的晨報。
“接下來都是死者名單,大早上讀這個實在是不太吉利,這些警察真的是太無能了。”雅各布嘟囔道,然後翻動着報紙,試圖尋找一些有意思的内容可以讀給溫妮聽。
“并不是警察無能,你總不能指望每個警察都有你一樣靈敏的狗鼻子。”溫妮促狹地說道。
雅各布捏捏溫妮的鼻子,龇牙咧嘴的扮個鬼臉無奈地說道:“我還是接着給你讀那本無聊的名著算了。”
“哪裡無聊了,那是我最愛的一本書了好嗎?”
“一個因童年受虐待而有精神病傾向男人的複仇記。”雅各布拿起一旁的《呼嘯山莊》,翻動書頁到昨天讀到的那頁。
溫妮推了下雅各布,表示對他貶低自己心愛的書籍的反抗。雅各布躲了一下,趁機抓住了她微涼的手掌,拉着自己的臉頰邊溫暖:“你想好今晚吃什麼了嗎?”
“什麼都好。”溫妮的情況穩定一些,但還不太想吃東西。查理回福克斯解決警局的事去了,西雅圖的謀殺案涉及範圍較廣,甚至涉及了福克斯的失蹤人口。
蘇珊娜這兩天會在外祖母那裡陪西奧多一下,可能因為接受了母親的溫暖,西奧多開始認人,睡覺的時候感覺不到母親的存在便開始大哭,當然也是給他們更多的一點空間。
一個小時後
“你可以去看電視或者站遠一點嗎?”吃完晚飯的溫妮将整個身體泡在浴缸裡,反鎖的浴室門外可以看到一個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