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趕緊應道:“哦哦,好!我晚上回去就給他寫信,讓他時刻盯着!一有動靜,馬上告訴我們。”
健太郎也附和道,“對,對!這事兒可不能大意。阿誠那小子機靈,肯定能盯緊他們。不過……”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着一絲猶豫,“石井大哥,你覺得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他們會不會,對咱們邪台國不利?”
石井沒有立刻回答,隻是低頭抿了一口酒,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絲灼熱。
“不知道。但英洋國的人既然來了,還刻意隐藏身份,背後一定有什麼目的。”
次郎點了點頭,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石井大哥說得對。這事兒不能掉以輕心。我今晚就把信寫好,明天一早就寄出去。阿誠那邊一有消息,咱們馬上就能知道。”
石井“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這件事查了後,需要彙報給少爺才行。
與此同時,東都的夜被一層薄霧籠罩,街燈在霧氣中顯得朦胧而黯淡。
顧绛幾乎将東都翻了個底朝天,從權貴們的府邸,到歌舞坊内每一間隐秘的坊屋,從繁華喧嚣的街道到偏僻幽深的巷弄,甚至連那些破舊荒廢的碼頭倉庫,都未曾放過。
關于他的傳聞早已在東都的街頭巷尾傳得沸沸揚揚,人們衆說紛纭,猜測紛至沓來。
有人說他是為了幫元帥鏟除異己,有人說他是為了奪權,甚至還有人傳言他是為了報複。這些流言像野火般蔓延,卻沒有人能真正說清顧绛究竟在尋找什麼。
夜裡,東都最繁華的歌舞坊内,燈火輝煌,絲竹聲聲。
幾名軍官正坐在雅間裡,酒過三巡,臉上帶着醉意。他們本是來尋歡作樂的,但話題不知怎的,竟轉到了顧绛身上。
“你們聽說了嗎?佐藤少爺最近可是把東都翻了個底朝天。”一名軍官端着酒杯,語氣裡帶着幾分戲谑。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麼,搞得滿城風雨。”
坐在另一側的男人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誰知道呢?這位少爺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突然鬧出這麼大動靜,怕不是憋了什麼大招吧?”
“噓,小聲點!”旁邊一人壓低聲音,眼神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
“這話可不能亂說。佐藤少爺再怎麼樣,也是元帥的獨子。”
“怕什麼?”開頭說話的那個軍官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
“元帥現在可是在英洋國陪着天皇訪問,東都這邊可是胡苟少将在主持大局。顧绛少爺再怎麼鬧,還能翻了天不成?”
“話是這麼說,可你們别忘了,顧绛少爺畢竟是元帥的親兒子。”
說話的男人抿了一口酒,語氣裡帶着幾分意味深長。
“胡苟少将再怎麼得勢,也不過是個養子。這軍部的大權,遲早還是要交到顧绛少爺手裡的。”
“行了行了,咱們還是别操這份閑心了。來,喝酒!”
幾人哈哈一笑,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些流言像風一樣在東都的權貴圈子裡蔓延,卻沒有人敢真正去質問顧绛。他的身份太過特殊,既是元帥的獨子,又是東都最神秘的少爺。
顧绛的舉動,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而這些漣漪,正悄然擴散,影響着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
都可能牽動整個東都的局勢。
而此時,軍部大樓的辦公室内,胡苟正站在窗前,眼中透着股隐隐的怒意。
他轉過身,對着站在一旁的下屬冷冷開口。
“去查,少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他這麼鬧下去,遲早會壞了元帥的事。”
下屬恭敬地點頭,迅速退出了辦公室。
門關上的瞬間,胡苟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胡少将,有何指示?”
“明日下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随即答道,“明白。”
挂斷電話後,胡苟坐回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他看不懂顧绛在幹什麼,而元帥的歸來也迫在眉睫。如果顧绛真的在謀劃什麼,他必須在元帥回來之前,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而顧绛現下正躺在無人的碼頭灘上,夜風拂過他憔悴蒼白的臉。像是回到了災害那年去彥倉鎮的那日,可那裡的風沒有這股腥臭。
顧绛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但他不在乎。
他必須找到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