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烏小萱拿起杯子,猛喝一口:“噗...好燙!”
看着陳雪愧疚的眼神,責罵的話又說不出口,烏小萱無奈地給自己的舌頭扇風,造孽啊!
“咚咚...”恰好有人敲門,烏小萱使了個眼色讓陳雪拉開車門。
她心中卻有一絲期盼,難道是那笨女人?
車門拉開後露-出花璐的臉,烏小萱臉色更臭了,沒好氣道:“你來幹嘛?”
烏小萱這不耐煩的态度罕見的沒有讓她生氣,她還帶着笑。烏小萱頓時感覺見鬼了,這人怕不是不安好心。
“别生氣啊,我找你當然是有好事要跟你商量。”
花璐上了車,看了兩眼陳雪,烏小萱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雖然她不覺得這人能給她帶來什麼好事。
她有氣無力地說:“她是我的人,嘴巴自然牢靠,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
花璐也就不繞彎子了,直接表明來意,“我們合作吧。”
“?”這女人沒頭沒尾的在說什麼鬼話。
花璐眉眼間滿是傲氣,“我知道你最近和易靖荷鬧掰了,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聯手,我們一起把她弄出劇組?”
這話離譜得烏小萱都不覺得自己的舌頭疼了,先不說她們有沒有權利趕走易靖荷,她是哪來的自信自己會跟她合作的?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烏小萱皮笑肉不笑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你想做什麼是你的事,别帶上我。但是我送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完全沒想過自己回吃閉門羹的花璐臉色非常難看,“這件事明明對你有利你為什麼不做?”
烏小萱厭煩的撓撓耳朵,“不是所有事情對自己有利就一定要做,人是有選擇的。如果對我有利的方式就是出賣自己的人格、傷害别人,那我不需要。”
“再說了,我跟她有矛盾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摻和什麼。”
花璐被烏小萱這番不識好歹給氣得不輕,甩手留下一句,“你一定會後悔的!”
烏小萱朝天翻了眼,跟你合作我才會後悔呢,那是人生污點!
*
範淼淼雙手撐在洗漱台上,腦子亂得很。心裡感覺越來越慌,那人剛剛不會是認出她了吧?不會吧,一開始也沒見他認出來,肯定不會的...但是不管怎樣她總覺得大事不妙。
“實在不行,幹脆我先跑吧?不行啊,手機跟包都沒拿!”她一個懊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真是笨死了,這下還是得回去。
重新站在包廂前,她做好了心理準備。
“去了這麼久,你沒事吧?”豐子骞臉上的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好似真的隻是關心她而已。
“沒事。”範淼淼稍微心安了些。
“聽說你喜歡看書啊?”
“啊...對。”
豐子骞單手撐着下巴,一臉的好奇,“那你平時喜歡去哪裡玩?”
“...平時我比較喜歡去圖書館,一般很少出去玩。”範淼淼眼底劃過一絲暗芒,故作害羞的說。
“是嗎?”豐子骞身子往前靠了靠,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像酒吧這種地方你沒去過嗎?”
“當然沒有,我家裡不讓我去這些地方。”
“噢!”豐子骞一臉不在意的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對了,你的手機剛剛響了。”
手機?範淼淼拿過桌上的手機喚醒屏幕,手一頓。
豐子骞的眼裡滿是調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淼淼?我覺得你更适合另一個名字,你說是嗎,小、玫、瑰。”
點亮屏幕的那一刻,範淼淼就知道她馬甲掉了。她的壁紙是她化了全妝的照片,隻要他看了必定能認出她來。
她拿起手機跟包拉開門就想跑,可惜豐子骞早就猜到她想幹嘛,一把拉住她想開門的手,用力一扯,範淼淼身體往後一倒,撞進他懷裡。
桌上的酒杯不小心被撞倒,發出清脆的聲響。
服務員路過聽到這個動靜,立刻詢問:“客人需要幫忙嗎?”
“不用,杯子倒了,沒什麼大事。”豐子骞長腿堵住門,就怕服務員突然把門拉開。
“好的,您有需要就吩咐我。”随着服務員走遠的腳步聲,豐子骞才把腿松開,畢竟這個姿勢也挺高難度的。
“還不放開我。”範淼淼看着豐子骞拉着她的手,熟悉的暴龍音又出來了。
豐子骞倒是笑彎了眼看着她,“喲,不裝了啊?”
範淼淼翻了個白眼,還裝個屁,當跳梁小醜給他看笑話嗎?
“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你的,這一放手,不知道你又要溜到哪去了。”
範淼淼作勢要掙-紮,被豐子骞抓得死死的,她現在半靠着在男人懷裡,手又被禁锢住,頓時火大得想踹他一腳。
豐子骞可是記得這女人力大如牛,用力将她身子翻轉,壓-在她身上。範淼淼腦袋撞在軟凳上,雖然不疼,但是屈辱啊!
她擡起腿準備來個踹裆,給豐子骞吓得冷汗直冒,幸好他反應迅速的立馬用腿壓着她。
“你這女人也太狠了吧!你這一腳下去把我-幹廢了,你付得起這責任嗎?”
範淼淼往鼻子上吹了口氣,把亂了的頭發吹到一旁,上下打量他,“我哪比得過你,我說你老找我做什麼,成年人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你情我願的,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玩忠貞不渝那套?但你也不是個雛呀。”
她這一番話給豐子骞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綠的,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放-蕩不羁了,沒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
豐子骞紅了臉,惱羞成怒裡還帶着幾分委屈,“我豐子骞雖然風-流,但也不是那種占别人便宜的人,我就是不明白,明明那天咱倆不都挺開心的嗎,你為什麼天亮了就變臉了?”
範淼淼微微張着嘴,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噗呲笑出聲:“不是吧不是吧?你堂堂豐大少,整日流連在花叢中的人,居然這麼純情的嗎?”
豐子骞壓着她,由上而下的俯視着她。女人因為兩人的争執,梳好的頭發變得淩亂,因為激動,嬌嫩的臉上泛着薄紅,明明是素顔,他卻覺得比她化妝的時候還要好看。
女人嘴巴不停地輸出犀利的字眼,明明那麼嬌嫩的小嘴裡說出來的字,他一個也不愛聽。可是為什麼,他好像一個字都聽不見了。
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