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就連經脈也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塞了一般。
回想起和佟玉竹聊天時她曾說過,原主也想修仙問道,也曾拜入師門,不過最後被人趕了回來。
為什麼會被趕回來越皎不清楚,結合現在的情況她猜測應該是原主這具身體不太适合修煉。
畢竟修行一事不僅講究後天刻苦,也要講究先天條件,如果身體不合适再怎麼努力那也是無白費。
這下讓越皎犯了難,她現在擁有這副身體,豈不是成了一個不能修行的廢柴?
那她以前那些引以為傲的法術靈力全豈不是都不能用了。
這可不行。
越皎試着強行疏通經脈,可稍微一用力,全身的經脈裡同時傳出劇烈的疼痛,僅僅片刻的功夫她就疼的臉色發白,後背滲出一片細汗。
看來不能太着急了。
她深吸兩口氣,重新調整氣息,為了迎合這副身體,打算先從最簡單入門的心法開始練起。
越皎一直煉到外面的天色全部暗了下來,晏紫蘇才慢悠悠晃回來。
她心情看起來非常好,走到越皎面前時,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搖兒,我跟你說,佟玉竹那死丫頭搶了你的未婚夫,結果她也沒能嫁出去。”
晏紫蘇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越皎卻沒太聽懂:“什麼意思,什麼叫沒能嫁出去,不是今天大婚嗎?”
晏紫蘇收住笑:“還能什麼意思?胡家後悔了,不娶了呗!迎親的隊伍到現在都沒來。”
她越想越覺得開心,伸手捏了捏越皎的臉:“我就說嘛?胡家那小子現在是舉人了,眼光可高了,我這麼如花似玉的女兒都看不上,怎麼可能還看得上那平平無奇的佟玉竹,人是書呆子,又不是瞎子。”
越皎躲開她的手,弄清事情之後,憤恨道:“這胡定生也太不是人了吧,竟然不想娶,為什麼不早說?大喜的日子,就這麼不出現,這将佟家,将佟玉竹置于何地?”
大喜之日,新郎當衆悔婚,這讓新娘子日後如何面對左右相鄰?
這個世道對女子太過苛責,佟玉竹遇到這種事情,日後的流言蜚語說不定都能把她淹死。
越皎雖然現在還沒徹底弄清楚原主和佟玉竹是個什麼關系,對方到底是真姐妹還是假閨蜜,可此刻還是會為她感到心疼。
晏紫蘇現在可想不了這麼多,她隻知道自己女兒的親事被人搶了,而搶她親事的人現在也被人抛棄了,心裡不爽的那一口氣終于吐了出來。
“你操心這些作甚?”她擺擺手:“時辰也不早了,洗洗睡覺吧!明天娘再帶你看笑話去。”
洗漱完躺在床上,越皎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已經快十年沒有躺過這麼軟和的被窩了,現在突然躺下,越皎覺得很不真實。
她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雖然依舊是個炮灰,可終于不用睡墳地和吃蠟燭了。
可是這一次她又能活多久呢?
越皎清楚明白,她肯定不會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至于主角是誰,她不知道,但按照話本作者之前設定的來看,估計又是一個什麼宗門世家的小姐,亦或者是什麼修道門派的少主,畢竟現在寫話本的作者,寫不出什麼高尚的品格,就隻能多寫一些高尚的身份。
所以身份普通的她到底能活多久?
好不容才活過來,越皎可不想又這麼草率的死了。
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生活在話本裡,性命捏在别人手上,如今知道了,再想拿捏她可沒那麼容易。
越皎雙目望着屋頂,回想起上輩子那些差點沒命的危險過程,心中暫時想出一個應對法子。
吃飯噎死,那她以後吃飯就慢點吃,不光吃飯,喝水也得慢點。像什麼河邊啊!懸崖啊這些危險地方就不靠近了,鬼知道作者會不會讓為了讓她死直接安排她跳下去。
至于利器這些也不能再碰了,她的身體,哪怕是手指劃破了個皮都有可能讓人吃席。
不光這些,以後閑事也不能再管,書上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為什麼有人能活一百多歲?因為人家從來不管閑事兒。
屋外天色越來越暗,思索好解決辦法之後,越皎再也抵擋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中,越皎忽然聽見屋外響起一串淩亂地腳步聲。
然後有人在高聲說話:“抓出來,把殺人兇手抓出來。”
緊接着,卧室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越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人從床上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