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了幾公裡後越皎才敢停下來歇會兒。
她是真的很怕那堆官差反悔!
還交易?還讓她抓兇手,越皎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那隻從籠子裡放出來的猴會自己再鑽回去的。
真當她傻嗎?
那些官差也有毛病,一天天的淨想些沒用事兒,兇手兇手不抓,差事差事不做,就想拿工錢。
一個月還三五兩,聽得越皎都羨慕,她以前在宗門幹苦力的時候一個月都沒拿到這麼多錢。
果然做什麼都不如當官好。
從那名官差打開囚車的那一刻,越皎就沒想過交易這件事兒。
先不說她現在不愛管閑事兒,就說她現在這副羸弱的身體,她是想管也管不了。
昨天夜裡,越皎和兇手交手時就發現了。
其實無論是輪招式還是術法,對方都不是她的對手。隻是她現在的身體奇怪的很,靈力不通,經被堵,強行用勁還會全身劇烈疼痛的到暈厥。
現在的越皎,跟個廢人差不多,這種情況她再去找兇手跟送上門有什麼區别?
萬一一不小心被打死了,又得當孤魂野鬼在山野間飄蕩。
越皎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盡量離危險遠一點。
至于那一月之約,越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發通緝令是吧!貼滿全國是吧!那她就換個國家待不就好了。
據說據說西南方向有個南诏國,民風淳樸,關鍵是四季如春,越皎早就想過去看看了,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她踏入南召境内了。
這邊官府再這麼厲害,也不能把通緝令貼到别國去吧?
等她在在那邊站穩腳跟,看在那個姓晏的養母救過她一命的份上,她再寫信讓她也過去,母女倆一起換個地方生活。
打定主意之後,越皎簡單置辦了些行路東西。
她沒錢,先是去賭坊找人借了本錢,又用熟練的老千方式赢了近百兩,期間還得罪了一個什麼首富之子。
越皎将人騙到一個無人的巷子裡狠狠揍了一頓,又搶了他的錢袋和馬,往着南诏方向奔去。
走了大概一天一夜,在一個分叉路口,越皎停住了腳步。
眼前的路口一共分為三條岔路,三條路皆是通向不同的方向,路邊雜草叢生,也沒人沒立個路牌提示。
越皎分别望向三條路的盡頭,一時半會兒還真拿不定主意該走那邊。
思索間,不遠處慢慢走來一個老頭。
老頭一副鄉野村夫打扮,應該剛從山上砍柴下來,後背上還背着一捆柴火。
看到他,越皎從馬上跳下來,笑嘻嘻地跑過去問路:“大爺,麻煩問一下,這裡那條路是通往南诏的?”
老頭低着頭,整張臉被頭上的鬥笠遮住,他沒說話,隻是擡手指了指最左邊的一條路。
越皎轉頭看了一眼,笑道:“謝謝你啊大爺。”
老頭還是不說話,背着柴踏上另一條路。
“奇怪,難不成是個啞巴?”
越皎嘟囔了一句,又騎上馬往最左邊走去。
如今已過秋日,天氣依舊燥熱的很,越皎熱得滿身是汗,水囊裡得水也早就喝光。
路過一片山林,林邊有一條溪流,越皎下馬洗了洗臉,順道将水囊裝滿。
一旁的馬也早已累得氣喘籲籲,低着頭不停喝水。
越皎看了眼天色,時間尚早,她也有些犯困,幹脆找了根樹幹靠坐着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耳邊突然響起一到怪吼。
這吼聲不似人聲,聽着倒像是什麼怪物。越皎睜開眼,心想這附近莫非是有什麼妖獸。
現在的她可不敢和什麼妖獸正面對決。
她迅速起身,牽起還在吃草的馬,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山林間隻有一條路,越皎騎着馬繼續往前走,越走那妖獸的聲音就越近,同時還夾雜着有人打鬥的聲音。
戰場好像就在前方。
越皎心頭一緊,立馬調轉馬頭往回走,可馬這時卻不知是何緣故突然受了驚。
兩條前腿高高仰起,盡管越皎使勁握緊缰繩,但還是連人帶行李被馬甩了下來。
越皎跌坐在地上,屁/股摔的快要開花,而始作俑馬背對着她甩了兩下尾巴,揚長而去。
“靠!”越皎沒忍住罵了一聲。
現在一時半會兒是走不遠了,為了不被妖獸發現,越皎隻好揉着屁/股躲進旁邊一塊草叢裡。
草叢茂密的幾乎能全完遮住越皎的身形,打鬥的聲音還在繼續,越皎隐約好像有人在說話,她好奇地将面前的草叢掰開一條縫,隻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朝着聲音方向看過去。
隻見不遠處的空地上,幾名修士正和一隻身形巨大的妖獸展開對決。
其中一位男修手持長劍,一邊搏鬥,一邊還要分心護着旁邊一個看起來年齡較小的姑娘,而另外兩名身穿藍衣和紫衣的姑娘則在收服妖獸。
被她們圍在中間妖獸約莫三丈多高,通體血紅,背後還有一對巨大無比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