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皎真的十分慶幸她将鐵鍬作為防身工具帶在了身上。
以至于她現在在生死攸關的瞬間還可以用鐵鍬擋住那緻命的一箭。
短箭被她用鐵鍬拍到了旁邊的樹上,鋒利的箭刃全部都插/進了樹幹裡,可見使箭之人的力度有多大。
越皎不敢想,這隻箭要是插在自己身上,她将會變成一副多麼冰冷的屍體。
見短箭沒有射中目标,藍衣女子又掏出一支,蓄勢待發:“出來!”
“别......别射!”越皎注意她的動作,急忙開口,掰開草叢顫悠悠地站起來:“先别射,我不是妖怪。”
藍衣女子眯了眯眼,還沒看清來人是誰,旁邊一直沒參戰的小姑娘突然驚喜道:“扶搖姐姐!”
越扶搖一愣,頃刻間那個小姑娘已經跑到了她面前:“扶搖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她一靠近,越皎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對上小姑娘的雀躍的眼神,越皎終于反應過來:“你認識我?”
小姑娘眉頭一擰,疑惑道:“扶搖姐姐,你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小槿啊,木槿。”
“木槿。”
越皎反複琢磨這個名字,依舊沒有從原主腦中得到任何相關的記憶。
另一邊,其他三人也認出了越皎,全部都走了過來,就連剛剛還一臉防備的藍衣女子也收起箭,臉上也恢複成見到老友該有的正常模樣。
就是表情稍微有些高冷。
三人一靠近,其中唯一的一名男修最先主動向越皎打招呼:“越扶搖,好久不見,剛剛師姐那隻箭沒傷到你吧!”
越皎看向他,眼中的陌生很茫然一覽無遺。
男修愣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一旁的木槿小聲開口:“霄哥哥,扶搖姐姐好像失憶了。”
“失憶?”男修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旁邊響起一道冷哼,那名名為唐新的女子雙手抱臂,滿眼不屑地打量着越扶搖:“怎麼?以前裝瘋賣傻還嫌不夠,現在又開始裝失憶了。”
“我......”
對上她譏諷的目光,越皎原本平靜的心情突然變的煩躁,就連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拔高了些:“不好意思,我真沒裝。”
她解釋道:“前兩日我不小心落了水,估計是被河底的石頭磕了頭,所以導緻現在對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
“啊,你磕到頭了?”木槿頓時緊張起來,關心道:“嚴重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木槿說着,伸手就要來檢查越皎的頭。
越皎側身躲過:“不用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有沒有受傷她自己還不清楚嗎?
一旁的男修又開口了:“都失憶了還沒什麼大礙,你就讓小槿給你看看吧!她醫術可好了。”
“嗯嗯。”木槿點點頭,低頭開始在自己腰側的布包裡:“像這種記憶丢失的情況一般都是因為腦中有淤血沒散,我給你紮兩針就好了,很快的。”
不一會兒,她從包裡找出一個皮質的卷帶,打開,裡面是密密麻麻的銀針。
木槿從中抽出兩根最粗的,溫聲道:“來,我給你紮紮。”
“......”越皎看着那冒着寒光的針尖,臉色大變,擺手道:“真真真真不用了,我已經看過大夫了,隻是暫時的,過段時間自己就好了。”
這麼粗的針,别說失憶了,失禁都能給她治好。
木槿眨眼道:“真的嗎?”
“真的。”越皎點頭如搗蒜,小心翼翼把她舉在自己面前的手推遠了些:“快把你的針收起來。”
“那好吧!”
木槿一臉失落的收起針,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藍衣女子開口了:“既然已經沒什麼大礙那我們也放心了,剛才的事情實在抱歉,不過扶搖,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我......”
越皎張了張嘴,用先前看男修的陌生看向藍衣女子。
這又是誰啊?
四人中,木槿最先明白過來,貼心道:“扶搖姐姐,你都失憶了應該也不記得華姐姐了吧?那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用手掌指着藍衣女子:“這位,是我們滄瀾山的大師姐......華木青,也是你之前的師姐。”
姓華,好特别的姓氏。
越皎疑惑道:“為什麼是之前?”
“因為你現在已經不是滄瀾山的弟子了。”唐新欠揍的接話:“你被趕下山了,忘了嗎?”
越皎:“......”
唐新還要說什麼,被華木青一聲呵斥打斷:“唐新!”
她不滿地癟了癟嘴,将頭轉向一邊。
華木青朝越皎微笑道:“扶搖,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叫我師姐就好了。”
越皎點頭:“好。”
木槿又開始介紹下一位,這一次,她目光來到臉色不太好的唐新身上:“這位是唐新,以前是你師妹,現在.......”
“現在别叫我師妹。”唐新翻了個白眼:“我可沒你這麼沒用的師姐。”
越皎:“.......”
氣氛尴尬起來,被人這麼接二連三的怒怼,越皎的暴脾氣也上來,剛要開口怼回去,眼尖的男修發現情況不對,立馬跳出來當和事佬。
“不叫就不叫,師來師去的多生分。”
他朝越皎嬉皮笑臉道:“扶搖,還記得我嗎?我是林霁,按照入門時間我算的上你師兄,不過你之前從未叫過我師兄,一直都是叫我名字,現在還是叫我名字好了。”
“林霁。”
林霁:“沒錯。”
越皎搖頭:“完全沒印象。”
“......”林霁笑笑:“沒事兒,現在記住就行了。對了你還沒回答師姐剛剛問你的問題,你怎麼會出現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