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越皎說殺人兇手用的是銀絲的時候,一向吊兒郎當慣了的林霁臉色都難得變得正經起來,就連唐新也都靠了過來。
“扶搖,你确定你說的兇手是用這種銀絲。”華木青神色認真的又問了一遍。
“确定,我手腕上還有他留下的傷口。”越皎點點頭,撩開自己的袖子:“不信你們看。”
衆人齊刷刷的盯着越的手臂看過去。
華木青:“果真一樣。”
唐新輕笑道:“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越皎不明所以,放下袖子:“什麼意思?”
林霁挑眉道:“你找的這個人,我們也在找他。”
越皎:“他也殺了你們的朋友的?”
林霁一噎:“這他倒沒那個本事。”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這具體的情況,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滄瀾山鎮守山門的弟子巡邏時意外在山腳下發現一名女子。
女子衣衫褴褛,身受重傷,嘴裡還念叨着報官。
考慮到她傷的實在太嚴重,弟子們先把她送上山救治。
救治的同時,女醫修解開她的衣裳,發現姑娘身上的傷口不是正常武器所傷,而是一些銀絲。
醫修一眼就看出這是邪物所緻,于是上報了長老,經過上老們一番探查,果然在那姑娘身上發現了邪氣。
邪物傷人,作為修仙大派的滄瀾山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于是當即便派了華木青等人下山除祟,隻是沒想到還沒到達郁山鎮就在半路上碰到了越皎。
聽完林霁的描述,越腳疑惑地眨了眨眼:“你們怎麼知道傷人的邪物在郁山鎮?”
難道又是那黑衣人自己說的?
真是不要命了,老巢張嘴就來,搞得人盡皆知。
“這有什麼難的。”
林霁笑了笑,解釋道:“那姑娘身上不是有邪氣嘛!雖然殘留的不多,但師姐還是把他們全部收集了起來,放在時星盤上一測,不就知道了嘛。”
“時星盤?”
就是那個傳說中可以用來定位的寶物?
據說隻要往時星盤上放一點與你要找的人或物有關的東西,它都能幫你測出準确的方位和地點。
這可是比天羅地網還要珍貴的法寶啊!
越皎瞪大眼睛:“你們還有那玩意兒?”
唐新輕嗤一聲:“瞧你這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神霄宗好歹也是道盟中數一數二的宗門,師姐的父親又是道盟盟主,家裡有時星盤這種法寶有什麼好稀奇的。”
神霄宗,道盟,這又是什麼?
越皎一頭霧水,華木青不是滄瀾山的大師姐嗎?
不等越皎多問,華木青開口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趕路吧,争取天黑之前到達郁山鎮。”
華木青看向木槿,溫聲道:“小槿,你去把馬牽過來。”
“好。”
木槿點點頭去牽馬了,華木青又轉頭看向越皎:“扶搖,你跟我們一起去。”
越皎驚訝:“我也去!”
“你當然要去。”林霁接話道:“不是要抓兇手證明清白嘛,你不去抓怎麼證明?”
“這不有你們了嗎?”越皎不好意思的笑道:“這麼多人,拿下他輕而易舉吧!”
唐新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把事情全部丢給我們呗!”
越皎:“反正你們也要抓他,這不順手的事兒嘛!”
“不行!”唐新厲道:“越扶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們抓他是為了完成長老們給的任務,不是為了給你證明清白的,你要是不去,我們抓到人後直接帶回滄瀾山,不去什麼衙門,你就等着被通緝吧!”
越皎無語:“你......”
眼見兩人又要起争執,華木青在一旁無奈地歎了口氣。
“扶搖,唐新說的也沒錯,畢竟這是你的事情,你還是去一趟比較穩妥,而且你不是見過那兇手嘛!你去了之後說不定還能幫上我們。”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道理越皎當然懂,可是她這不是怕死嘛!
“其實我也沒看見那人的真面目,他全身包裹的很嚴實......”
話還沒說完,木槿已經将馬牽了過來,林霁見狀,一把摟住越皎的肩膀。
“好了,别再婆婆媽媽了,就一起去吧!我們好久沒見面了,就當一起叙叙舊了。”
看到木槿牽來的幾匹馬,越皎這才想起她的馬跑了。
去郁山鎮還有段距離,總不能走着去,兩人共乘又不太方便,越皎打算先把馬找回來,剛要走,就被唐新按住攪拌。
“你是不是想跑?”
“怎麼可能。”越皎心虛的不敢看唐新的眼睛:“我就是去找馬。”
找到馬之後再逃跑。
唐新:“我跟你一起去。”
為了避免越皎真的逃跑,一行人跟着她一起去找馬。
越皎沿着地上的馬蹄印找了許久,就在唐新耐心耗完的最後一刻終于發現了馬兒的蹤迹。
它正翹着屁/股啃食一片青草,過得還挺舒服。
越皎背着行李翻身上馬,和華木青等人一同前方郁山鎮。
一路上,華木青和唐新就駕馬走在最前面,越皎和另外兩人在後面晃悠,望着前方兩個相同無二的背影,越皎心中生出一個疑惑。
這兩人到底誰才是女主。